步一幻,旋風般的轉到戴思旺右側,險至毫釐的閃過戴思旺的封喉一劍,但左手還是原勢未變掃向戴思旺面門。
戴思旺鷹劍半收,左手豎掌橫架,祝原收回左手,底下一腳已直踢戴思旺的膝蓋……
兩人相較了不知多少招,直鬥到天際發白,還是沒有有過一次正面接觸,身影變幻,招式快若電閃,均是信手捏來,無一絲拖沓之象,。
表面上兩人打得毫無“火”氣,像在試招,實則兇險非常,戴思旺把握不到祝原的破綻,祝原又何嘗不是如此,這憑這一點,戴思旺確是有資格與祝原分庭抗禮。
“碰!”
鷹劍狠狠地擊中祝原的左肩,金光眩目中,生生地將祝原劈進岩石內,直沒至胸,山岩爆裂起條條可怖的裂紋,當可見這一劍之威。但戴思旺卻不喜反驚,趕忙收招,驚道:“祝師!?”
祝師苦笑一聲,身影倏地閃出岩石。戴思旺瞧他左肩上完好無損,就連衣衫都不曾破皺,只是臉上的血色正一點點的在消褪。
直感他的體內能量正一點點化為虛空中的遊離能量,戴思旺不禁大駭道:“祝師,您老人家沒事吧!?”
祝原淡淡地一笑:“老夫沒事,只是老夫的生命已走到盡頭了,呵呵。”他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一絲的悲哀,反倒是像等待多年的好事,終於要來了般。要不是他是祝原,戴思旺必當他是瘋子。
戴思旺一下子驚得目瞪口呆,臉色比祝原還難看,此刻在他的心目中,祝原就是自己的另一個恩師。
祝原微笑道:“老夫早知今夜就是大限之期,老古沒來,倒是便宜你這小子了,呵呵。”
“祝師!?”戴思旺微有哽咽道。
就這幾句話的時間,散出祝原體內的能量,已濃得幻成了數不勝數的點點星芒,他此刻就像被最炫美的花彩包圍一般,疑幻似真。
“思旺,煩勞你傳告老古,就說老夫此生無憾,就看他的了,呵呵。”
祝原柔和的聲線還未落,雄偉瀟灑的身影已與星芒融為一體,再不見真身,聲音仿是傳自另一個世界似的。
戴思旺渾身一震,生生地跪倒下來。心中奇異的沒有一絲的悲傷,有的只是無比的崇敬。
星芒愈幻愈淡,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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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葉時九月十九日。
距離戴思旺與祝原的決戰都有三天了,三天來,盤度等人精神都趨於高度的緊張狀態,不住的找理由說服自己戴思旺能活著回來,就是不能全身而退,留個重傷之身血淋淋的回來也好。
這天傍晚,眾人也像往常一樣,用餐過後,盤度與周北躺在甲板上的沙灘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國興與午佳佳則肉麻的抱成一團,倒在另一張沙灘椅上。
國興道:“我們昨天說到哪了?對了,是說到老戴的葬禮上了,我怕老戴連屍體都沒了,只能立個衣冠冢了,唉。”
午佳佳聞言沒好氣白了國興一眼,狠狠地在他背肌上捏了一把。而在一隅的彭斯、曼塔、唐納等帥衛聽得是鬱悶不已,還說是兄弟,這算不算是幸災樂禍?
盤度苦笑道:“你小子不要口花花,要是戴兄真出了事,第一個要找祝原拼命的就是你小子。”
國興揚眉道:“可能嗎?我才沒有老戴那麼傻,送死也送得這麼勤快。真是要命!唉……”
他嘴上雖這樣說,但心思早已不在懷中的美人身上,這一點從他黯淡的眼神中就可看出。
突然,所有的聲音像是一齊消失了,人人兩目圓睜的盯著船頭,國興心下一怔,順著眾人的目光一看,立馬也目瞪口呆起來……
船頭處,戴思旺一身雪色武士服獵獵作響,渾身完好無損,正一臉微笑的立在那裡,不禁驚傻了一船的人。
國興摸摸臉,盯著戴思旺喃喃道:“怕是老戴的鬼魂回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縱是無神論者,也是驚得心下一縮,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戴思旺是怎麼來的,就好像突然出現一般,還一身雪衣,飄飄欲仙的,在他身上眾人更感應不到生命的氣息。
曼塔艱難吞了口唾沫,顫聲道:“老…老大,你真是……真是鬼魂嗎?”
午佳佳已是在國興懷內嚇得花容失色了。
戴思旺見他們如此模樣,還真個是事先未曾料到的,當下忍不住逗趣道:“我說我是神仙你們怕不怕?呵呵。”
話語方落,眾人一下從位置上跳起來,猛地大叫起來。
“啊喲!”午佳佳驚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