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紙巾在我右邊口袋裡,自己拿。”戴思旺好笑道。
碧菠熟練的從戴思旺口袋中,掏出一包紙巾,順手狠狠的擰了他一把,在戴思旺大聲呼痛中,她顧自跑到船頭,抹眼淚去了。
戴思旺正想調侃她幾句,突地船身巨晃,把戴思旺掀翻在船甲板上,一個碩大的海蛇頭猛地昂出水面,張開血盆大口一把咬住水面上撲騰碧菠,戴思旺只感到腦際嗡地一震,大聲喊叫著碧菠的名字,掙扎的向前撲去,碧菠也尖叫著戴思旺的名字,眼中充滿了絕望。但在搖晃的這麼巨烈的小船上,就是一個水道老手也直不起腰來,更何況是年幼的戴思旺………戴思旺就眼睜睜的看著碧菠被海蛇拖下水去,任他怎麼叫喊也沒用………………
驀地感到全身巨痛,神志一清,原來自己又做夢了,堅難的張開雙眼,模糊的影象漸趨清晰,這是一間六丈見方的醫療艙,在昏暗的燈光下,只見室內擺著兩張病床,四壁與天花板上則佈滿著各種醫療器材的探頭(希望沒有用來偷窺的東東),對面的病床上仰臥著一個,包紮的像木乃伊一樣的傢伙,動也不動,不知道翹了沒有。想必自己昏迷後,被學院的“收屍隊”抬上了守備船救治。
試著運起能量,丹田內能量激盪,比先前又有進步。可是經脈處處堵塞,還不時傳來陣陣寒流,運起內息想疏通它,能量剛進入經脈,身子就如入冰窖,刺骨的寒意襲來,凍得他呻吟出聲。
戴思旺忍著巨痛又狠心試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不見絲毫起色,甚至蓋在身上的白被單都結了一層寒霜。
忽然一陣軋軋的機械開門聲,驚醒了正在調息的戴思旺,張開眼瞼,正對著機械門,在柔黃的廊燈映照下,一個修長苗條的身影,踱了進來。
苗條的身影走到臺桌前放下手中的端著的器皿,雙手搓了搓,細碎的念道:“見鬼了,這麼冷!”
言罷,在手腕上的微型電腦處按了幾下。
戴思旺只感到室溫又升高了,舒服的閉上微酸的雙眼,長出了口氣。
“您醒了?!”一個溫柔好聽的聲音在戴思旺耳旁響起。
戴思旺應聲張開眼睛,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就停在眼前,大眼睛裡滿是欣喜之情,心中一震“碧菠”兩字差點衝口而出,這女孩與碧菠怎會如此相像,那眼神,那俏挺的瓊鼻,似笑非笑的表情,都刻滿著碧菠的影子。
“我叫陳曉麗,是R124護理室的護士,請多指教!”女孩在戴思旺發光的眼神下,有些慌亂的道。
戴思旺微微一笑,又牽動傷口,痛得齜牙咧嘴,笑得比哭還難看,再加上頭上佈滿熔化了的水珠,模樣著實有些狼狽不堪。
陳曉麗噗哧一笑,掏出手帕,輕柔的摸去他臉上的水汗,隨手拉了拉被角。
戴思旺心裡一陣激動,自己從小到大隻有少數人對自己真正的在意過,不由對眼前的美女起了好感,旋又安慰自己,自己只是由於現下受傷,心情低落,不免有些脆弱,不可能對她產生非份之想吧!
“您好!我叫戴思旺,現下麻煩小姐了。”戴思旺定了定神道。
“千萬不要如此說,昭顧傷殘本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您不用如此客氣,您的被子不能再用了,我馬上叫後勤部給您換一條。”
戴思旺也感到被子溼露露的,重了許多,當下就不客氣的道:“那就麻煩小姐了。”
陳曉麗對他抿嘴一笑,起身端起器皿。
戴思旺看著陳曉麗姣好的背影,消失在軋軋的關門聲中,心中不由的嘆了口氣,要是碧菠還在該多好啊!自己傷得如此重,怕是她又要哭鼻子了,想著想著淚水不由模糊了眼睛。
受傷的男人真是脆弱啊!
※※※
躺在床上已經三天了,戴思旺在陳曉麗與室友驚訝的目光中,已經可以巍顫顫的下床了。外傷好得如此之快,實與小老頭從小對戴思旺的“非人照顧”有密切關係。
在這三天裡,戴思旺瞭解到,那個包紮得像木乃伊傢伙名叫國興,來自卡奇星,聽他自己說家傳腿法頗有二下子,只是眼下雙腿上夾著重達幾十公斤的鐵板,不像別人腿折了只是像徵性的夾塊鐵板,不知道這是不是與他家傳腿法有關。
“曉麗你快點了!”國興對坐在他身後拆紗布的陳曉麗叫道。
“好了!好了!怎麼像個孩子。”陳曉麗有些好笑道。手上確不停,把他包在頭上的紗布,熟練的繞在手指上。
戴思旺半靠在床頭,正為經脈的問題傷腦筋,聞聲向兩人瞟去。
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