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那女人叫安莎?……‘血吻’在高奈手裡!?”戴思旺皺眉沉吟道。據自己原先推測,‘狼魅’安莎不是與高奈有一手嗎?!她為何又要擄了老葉來要挾自己?!
“嗯,‘血吻’原先在高京雷那裡,這是小弟親眼所見,高京雷倒後,表面上不知所蹤,應在高奈這傢伙手中吧!唉,此物關係到整個宇宙的存亡?”
“盤兄的意思是?”
“唉,‘狼神’有一手‘煉神訣’的奇功,傳說有黑洞般的莫測威力,只要與之交手的莫不被他吸乾內息而亡,死狀奇慘,國師他老人家曾與‘狼神’一戰,也只是險勝半招而已!而‘血吻’是真正黑洞的化身,‘狼神’要是得到此物,勢必能武大進,宇內無人可制,以狼神會的兇殘,大家都不要混了!”盤度苦笑道。
盤度口中的國師就是中河登浦,是名亨宇內的七星之一,與“聖武”古東林、“宇魔”魯列道夫齊名的不世高手。
“原來‘狼魅’安莎使的奇功便是‘煉神訣’,難怪當時與她能量相撞時,小弟直感自己的內息向她體內狂瀉!”戴思旺聞聲大悟道。
盤度聞音一愕,狐疑道:“這似乎不太可能!雖說戴兄極是高明,若真是‘煉神訣’奇功,戴兄必沒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盤度當真直截了當,一點也不給戴思旺臉子。不過也難怪,“中河登浦”何等威名?!在他心目中國師登浦就是宇內第一高手的代名詞,這個信仰從小就根深蒂固,但就連他也在“煉神訣”下吃了大虧,遑論與自己年紀相若的戴思旺了!
其實,“狼魅”安莎所使的確是末臻全功的“煉神訣”奇功,但戴思旺獨步當世的“混沌能”豈可輕侮?混沌能的屬性並不是“身具多種屬性的能量”可以道清的,那是一種萬宗合流的天神境界,只要戴思旺願意他可以隨意的變化能量屬性,就像方才一樣,他可以隨意變化能量的光華,就這一手,宇內實也沒幾人可辦到!
戴思旺自也不願解釋,盤度此人行事詭異,又與高奈那王八過往甚密,自是樂得他輕估自己。於是起身拉拉衣衫輕笑道:“快天光了,盤兄還有什麼要賜教小弟的嗎?”
盤度聞言一怔,旋又大笑道:“戴兄真是膽色過人,小弟佩服!”言罷,長嘯一聲,身影迅捷的向儒王宮方向逸去。轉瞬,嘯聲已遠去,只留林中夜鳥驚起的惶鳴聲。
戴思旺心下暗惕,盤度單憑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就知自己今晚不會放棄,此人當是智深若海,不可小覷。忖罷,也騰身撲入莽袤的叢林中……
“宇魔”魯列道夫常雲:擊其懈惰,避其芒鋒!善謀如戴思旺者,當知此意!眼下天光將透,折騰了大半夜的儒王親衛,正是懈怠、疲憊之時,況又有高京豪的死士攪局,儒王宮的警戒必大不如前!以戴思旺的睿智,豈有不把握機會的道理,葉青生死難明,戴思旺豈肯輕意服輸?
確如戴思旺所料,虎踞山巔的儒王宮甚是寂寥,只有不到百名的親衛,無精打采的徘徊在森立的殿落中,隨說個個全副武裝,瞧來煞有其事,但一個個神色倦怠,目光不住的瞟向茂林中,顯是希望山中拼殺的夥伴得勝歸來。
戴思旺打量片刻,心生訝意,自己逸去時,一直留意儒王宮有沒有宇艦騰空,據自己推測高奈應還在宮內才是,但現下絲毫感應不到宮內有什麼特別的高手,只有木立後殿大門口的八名能武戰士還可稱得上有點水準。心下不解,難不成高奈這王八也親自下山湊熱鬧去了?這荒唐的推測方冒起,就立馬排除,以高奈的個性豈會輕意犯險!難道……
念至此,戴思旺有如鬼魅般的騰身撲向離自己最近的勾簷下,混沌能生生不息的在經脈內流轉,身影就如黑夜中捕食的蝙蝠般無息無息的從這個殿簷匿向另一個堂宇,輕鬆的避過那些神情恍惚的守衛,隱身在後殿的內廊下。
後殿是一座獨立的純大理石殿閣,並沒有像其它偏殿一樣,殿牆連著正殿延伸而踞,後殿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環立周身的十八根直徑近米粗的擎殿石柱。此時,殿內漆黑,寂無人聲。
戴思旺功聚雙耳,貼壁一聽,各種聲音隨即撞擊耳膜:爬蟲的低吟聲、林內隱隱的喊殺聲、那八個守衛的均勻呼吸聲……莫不了於耳端。不過最讓戴思旺心喜的是後殿座基下傳來的嗡嗡聲。果不其然,後殿下還藏有暗殿。就是不知此暗殿是不是也與“陀丘”一樣,地基是一艘深埋地下的宇艦。
雖說殿內寂無人聲,但必有高階的警備網。戴思旺默算一下時辰,也將天光朦朧了,心下發急。暗念:今次只看手腕上的“無阻尼”號微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