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上寸許,寬大的武士服就像晾在長竹杆上一般,四肢修長,氣度卻沉穩的無懈可擊。
他的相貌本算平平無奇,臉孔狹長,瘦骨崢嶸,但虎目內電芒閃爍,臉容沉靜如水,神色冷若冰霜,予人一種辣手無情的難明心悸,被他如有實質的神光一掃,令人打心底裡湧起一股寒意,一見難忘。與他一道來的,個個神光充足,能武底子相當深厚,皆是獨擋一面的高手,一下子就把聯恆應人多勢眾而營造起來的氣氛衝的無影無蹤。
於強見他們在左棚旁若無人的落坐後,起身發出一陣震耳的大笑,道:“於某恭候多時了,諸位好!”
理查德紳並沒有搭話,冷眼向右棚掃來時,見到後座的戴思旺三人,目光爆起驚異的光芒,旋又逝去,容色始終冷若冰山,對於強的搭話置若罔聞。
戴思旺終於知道盤度為什麼要把他與吉釺並在一起說了,不但是兩人的能武皆可列入超一流好手的行列,而且傲冷之色也如出一轍。
“各位幫主好,於幫主好,先前我幫提出高價購買瑤塘的提議,不知於幫主可否再考慮一下,若是於幫主對價位不滿意,我幫還可以再加一倍。”坐在理查德紳右手的一箇中年大漢,起身向眾人一禮,不亢不卑道。
“王堂主這是從何說起?瑤塘一直歸我聯恆所有,貴幫不顧江湖規矩,如此強搶顯沒有把我聯恆放在眼裡,也把古城的規矩視同兒戲,只要是古城一份子的,必對貴幫的所作所為心生憤慨。”
於強此語說的可謂毫無轉寰的餘地,咄咄逼人之極,聽得正棚內議論聲起,申堂如此表態可說十分給聯恆面子,瞧那王堂主的神色,申堂出的價碼應該相當可觀,以聯恆今時今日的地位應拉籠實力強橫的申堂才是。不但正棚內的大佬們不解,戴思旺三人也是聽的鬱悶不已。
“廢話不必多說了,我申堂對你聯恆可算仁至義盡,既然如此,我盧森就如你如願。”
左棚內一個怒須虯臉的粗豪大漢霍地起身,直射空地前的礫石場上,右手向後一拖,手上已多了把白光爍閃的能量巨劍。瞧他身影高壯不讓盤度,但卻輕如綿絮,舞空術想當不俗,實力應不下曼塔這個級數。
於強還未有所表示,天鳴三鷹已搶身射出。理查德紳還是一點表示也沒有,反倒是閉目養起神來了。當真傲的可以。
“這三個傢伙倒有些‘職業道德’啊。”國興輕笑道。
“呵呵,三人怯場哩!”戴思旺失笑道。
盤度不禁啞然失笑,照說聯恆請三人來是對付理查德紳的,如今先一步接下這一場,意義就不言而喻。
就在三人談笑間,申堂陣營中又搶出兩人,一中年美婦與一滿臉橫肉的漢子。
“三位帥哥,想以人多欺侮人少嗎?打架要就像上床一樣,單對單才好玩嘛。”中年美婦故意一仰纖腰,胸球高聳的騷聲道。
棕鷹冷哼一聲抬手一劍向美婦搠至。
美婦嬌喲一聲,露在齊肩無袖緊身衣外的粉臂輕抖,一條淡黃色的能量帶飄出,向能量劍圈來,瞧她應付的極是從容,當有發騷的資本。
棕鷹一動,居中的黑鷹與右邊的金鷹立馬應劍撲前,兩把能量劍當胸向盧森與橫肉大漢射到。能量凜冽,劍勢飄乎不定,確像那麼回事。
盧森斷喝一聲,鬚眉皆張,形象變的威猛無儔,雙手握劍,舉劍怒劈黑鷹的能量劍。
“鐺”地清鳴,兩劍相擊,發出激越的金屬交鳴聲。黑鷹的能量劍驀地一軟一挺,就那麼原勢不變的直搠盧森胸口。變生肘間,盧森在這緊要關頭終顯出作為申堂堂主應有的功力,身影后跌,手中的能量劍一豎,“轟、啪”兩聲,白焰騰騰的能量細劍竟把巨劍擊散成碎星,左膝更是與黑鷹的右腳硬撞一記,身影騰跌而起,後退三丈。
盧森心頭一懍,以功力論自已實比此人高出一籌,這從左膝交擊中可知,但此人幻化的能量劍卻厚實的不像話,竟能擊碎自己手中的巨劍,當真怪異,難道?
黑鷹得勢不饒人,兩腳一跺,毫不停留的騰身搶上,盧森這次學乖了,內息一轉,重又幻化成劍,悍不畏死的搶身迎上,手中巨劍虛虛實實,儘量不與黑鷹的能量劍相磕,展開了一套細膩靈動的劍法,轉瞬已與黑鷹纏作一團。
同樣的怪事也發生在中年美婦與橫肉大漢身上,但她們表現出來的功力明顯不如盧森,一時被棕鷹與金鷹佔盡上風,身影不住的後退,漸漸的拉遠了盧森與黑鷹的距離,行成各自為戰之局。
一時間,場中光孤爍閃,噼啪火爆,場面頗為熱鬧。瞧得聯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