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陡然銳利:“不是我不肯饒司徒將軍愛女,而是……將軍確定她真的是司徒笑顏嗎?”
這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將所有人震得靈魂出竅,司徒笑顏更是拼盡全力壓下眼中的驚懼嘶聲尖叫:“玉琉璃!你胡說道什麼?設局害你是我不對,但你也不能因此信口雌黃!”
楚天奇沉聲問道:“玉琉璃,無憑無據,你怎能亂說?”
玉琉璃淺淺地笑著:“司徒小姐最擅長的是長槍,她應該雙手都佈滿繭子。可你只有右手有老繭,左手卻無異常。還有,你臉上的肌膚與耳後的肌膚無論色澤還是質感都略有不同,應該易過容。”
身為法醫,驗屍驗習慣了,已變成一種本能。
司徒笑顏不自覺地連連後退:“你……你胡說……”
玉琉璃淺笑,楚凌雲已經淡淡地開口:“來人,去了她臉上的易容之物。”
“是!”
應答聲中,狼鷹越眾而出,還未等他動手,司徒笑顏突然冷靜下來:“慢著!”
狼鷹腳步一頓,她已一聲冷笑:“玉琉璃,你夠狠,我認栽!不錯,我的確不是司徒笑顏!”
“啊!”
驚呼聲立刻響起,司徒默更是急怒交加:“那你究竟是誰?我女兒呢?”
司徒笑顏抬手往懷中摸去:“想知道我是誰,看看這個!”
眾人均屏息等待,楚凌雲與玉琉璃已同時開口:“小心!”
話音未落,司徒笑顏已“啊”的一聲慘叫,一個精巧的竹筒早已跌落在地,她則抖抖索索地抱著右臂,手腕上居然插著兩柄飛刀!
微微一笑,楚凌雲語帶讚許:“飛刀玩得不錯。”
“不及某人。”玉琉璃淡淡回應,“我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玉琉璃搶先出手,楚凌雲卻後發先至,同時一縷指風隔空封了司徒笑顏腿上的穴道,令其寸步難行。
狼鷹撿起竹筒,略作檢查之後躬身稟報:“皇上,拉動圓環可令此物爆炸,放出有毒的煙霧。”
楚天奇微微冷笑,眸中卻有異樣的光芒:“你處心積慮潛伏在將軍府,究竟意欲何為?”
司徒笑顏沉默不語,楚天奇立刻大手一揮:“來人!”
“不準碰我!”司徒笑顏沉聲厲喝,“我自己來!”
領教過楚凌雲的厲害,她不敢再玩花樣,慢慢揭去了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張無比陌生的臉展現在眾人面前,其美豔比司徒笑顏猶有過之,且高鼻深目,分明來自異域!
楚天奇的手突然一緊,眼底深處極快地掠過一絲不安,卻瞬間恢復正常:“你並非東越國人?”
“北羅國四公主,北宮律燃,”楚凌雲微笑開口,“太子北宮律川一母同胞的妹妹。”
司徒笑顏……北宮律燃滿臉愕然,隨即嘆了口氣:“果然是不敗神話,律燃佩服。但你的眼睛既然如此毒辣,之前為何看不出我易了容……”
“不是看不出,是根本沒看。”玉琉璃接過話頭,氣死人不償命,“琅王心比天高,入不得心之人,看都不看。”
北宮律燃一呆,登時氣得面紅耳赤,楚凌雲已開心地笑出了聲:“這話我愛聽,果然是琉璃最懂我。”
楚天奇別有深意地看了玉琉璃一眼,接著轉向北宮律燃:“堂堂一國公主居然易容改扮潛入東越國,北羅國究竟意欲何為?”
雖然陷於重圍,北宮律燃反而越加鎮定,甚至傲然一笑:“皇上是否先讓閒雜人等退下?須知有些話……”
楚天奇目光一閃,立刻命滿堂賓客盡數退下,只留幾位皇子及玉琉璃在場。北宮律燃忍痛拔去飛刀,又取了錦帕簡單包紮一番,接著主動開口:“皇上但請放心,律燃此來並非為了瀲陽城的佈防圖,而是另有所求。”
楚天奇不動聲色:“求什麼?”
北宮律燃坦然回答:“卡伊其部落的聖物,定顏珠。母后是北羅國第一美女,一向十分愛惜自己的容貌,希望將來大去之後也能美貌永存。定顏珠可保屍身永遠不腐,為完成母后的心願,我才喬裝改扮進入將軍府。”
楚天奇目光閃爍:“你認為此物在司徒將軍府?”
“不,在琅王府。”北宮律燃看向楚凌雲,“卡伊其叛亂被鎮壓之後,定顏珠下落不明,世人傳言落入了領兵平叛的琅王手中,我只得悄悄來到瀲陽城,卻始終無法成功進入琅王府。就在此時,我無意中看到司徒笑顏獨自一人出城遊玩,便將其抓走,故意要司徒默拿佈防圖來交換……”
楚天奇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