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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錚苦笑,認命一般顛兒顛兒地回到蘇天寧面前,轉告完畢,他抱著胳膊抖著腿:“怎麼樣蘇公子,還有沒有話讓我帶回去?趁熱打鐵。”
蘇天寧笑笑:“就這樣。”
至少這一切如今是不可改變的,強求也是徒勞。
好不容易回到琅王府,秦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捶著自己的腿,邀功一般直哼哼:“累死我了!王爺,媒婆明明是你,為什麼跑斷了腿、磨破了嘴、操碎了心的人是我?”
楚凌雲看他一眼:“這事若是成了,我把媒婆的頭銜讓給你。”
秦錚搖頭:“我看玄,蘇公子很堅決。”
楚凌雲笑了笑:“意料之中。先放著,事緩則圓。”
夜,月華如水。
端木琉璃洗漱完畢,正坐在**前檢查肩頭的傷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短短兩天的時間,那個對穿的傷口便幾乎完全癒合,若不是那道疤還未消失,她簡直要懷疑那天晚上的刺殺根本是一場夢!
“果然不愧是江南煙雨閣,”掩好衣襟,她自言自語地說著,“這種藥若是帶到現代社會,絕對會賣斷貨!不知道藥方是怎樣的,藍醉?”
熟悉的氣息傳入鼻端,她抬頭看向視窗,藍醉已經穿窗而入:“是我!你的傷怎樣?”
他的語氣中不僅有焦急擔憂,更有一絲隱隱的怒意,聲未落,人已至,緊跟著一把抓向了端木琉璃的肩頭。
端木琉璃眉頭一皺,早已擰身躲開:“別碰我,傷口已經癒合。”
藍醉動作一頓,藍色的眸中怒意閃爍:“琅王府不是號稱銅牆鐵壁?狼王不是號稱獨步天下?居然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好?”
“是我自己的失誤,與凌雲無關,”端木琉璃目光清淡,“我若安心享受他的保護,絕對毫髮無傷。我只是不願做一個只能依附於他的存在,而想要證明我可以保護自己,必然要付出一些代價。”
藍醉冷笑:“你是他的人,享受他的保護天經地義,說什麼依附不依附?總之以後,我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陡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異樣,端木琉璃立刻警覺:“你要做什……”
下面的“麼”字還未出口,藍醉已經瞬間封了她幾處大穴,令她動彈不得,有口難言!無視她惱怒的眼神,他抬起雙手,用食指交替著在雙手手心一劃,兩道血痕赫然在目,鮮血瞬間流出!
緊跟著,他抓起端木琉璃的雙手依法施為,然後緊緊握住她的雙手,掌心相對,四道傷口瞬間兩兩對在了一起!
端木琉璃吃痛之下,心中更是疑惑,然而就在此時,她突然感到兩股冰冷的液體順著掌心的兩道傷口緩緩流入了自己的體內,不由瞬間反應過來:那是藍醉的血!血族之人的體溫略低於常人,就是因為他們的血是涼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苦於穴道被制,她不但動彈不得,竟是連呼救都做不到!可是就在此時,人影一閃,楚凌雲已經竄到**前:“琉璃?”
“別動!”藍醉低聲喝了一句,“除非你想讓琉璃死!”
看到兩人這怪異的姿勢,楚凌雲眼中掠過一抹恍然,卻也瞬間冰冷:“藍醉,你好大的膽子!”
“為了琉璃,我什麼都做得出來,也不怕被你千刀萬剮。”藍醉的臉色漸漸發白,語氣卻十分淡然,“我都對琉璃做了這種事,你居然直到此時才察覺,狼王的警覺性也不過爾爾!”
端木琉璃眉頭一皺,楚凌雲卻並不在意,淡然說道:“你能進來並不是因為我警覺性太低,而是你功夫太高。雖然你口口聲聲說怕我,但我知道你的功力根本不在我之下。”
藍醉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不敢保證我的功力是不是不在你之下,但我敢保證我對琉璃絕對沒有絲毫惡意。”
“這我自然知道,還用你說?”楚凌雲的語氣依然冰冷,“若非如此,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藍醉暫時沒有再說什麼,終於慢慢鬆開手,踉蹌著退到了一旁:“快給她止血!”
不用他吩咐,楚凌雲早已搶上前去,順手取過一旁的藥箱為端木琉璃止血、上藥、包紮,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然後才揮手解開了她的穴道:“琉璃,你怎麼樣?”
端木琉璃輕輕活動一下,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適:“凌雲,藍醉對我做了什麼?”
一陣暈眩的感覺襲來,藍醉渾身一軟,不得不及時抓住門框才勉強支撐:“我方才對你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保護你,絕對不會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