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對,忙點了點頭:“幾個月前,我還在天上閣總壇,那一日便有弟子來報,說是秦護衛求見,有重要的事跟我商議,我便命人帶他進來。剛打了個照面,他就說狼王有位至親中了劇毒,唯有血寒玉才能解,因此希望借血寒玉一用,還說用完便即歸還。”
楚凌雲滿臉匪夷所思:“你就借給他了?”
“是啊!”藍月白點了點頭,“因為我……對不起琅王在先,既然琅王有吩咐,我敢不聽從?”
“我謝謝你!”楚凌雲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若不肯借,那才真的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也就不會把我害得那麼慘了!”
藍月白聞言自是一愣:“什麼?這……我……”
“藍閣主,此事怪不得你,不必在意。”端木琉璃含笑開口,“而且那件事已經過去,藍閣主又的確沒有不軌之心,我們都不會在意的,你也不必覺得欠了我們什麼。”
藍月白登時滿臉感激,卻輕輕搖了搖頭:“月白不敢。是月白冒犯王妃,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說過的,從今往後只要琅王和王妃有吩咐,我萬死不辭!”
“所以你不辨真假,就迫不及待地把血寒玉送出去了?”楚凌雲雙眉一揚,冷笑連連,“你這不是萬死不辭,是嫌我死得不夠快!”
藍月白聞言越發不知所措:“什麼?這這這……我我……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秦護衛是假的?”
楚凌雲冷笑一聲:“不然你以為呢?我若真的那麼急需血寒玉,又怎會只派秦錚一人前往?難道我不怕旁人聞風而動,前去搶奪嗎?”
藍月白怔怔地看著他,懊悔不迭:“我……我當時也問過他,能否保護好血寒玉,畢竟這寶貝不容易隱藏行跡。可是秦護衛說琅王就在半路接應,不會有問題,這……琅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凌雲卻並不曾立刻回答,接著問道:“除了假秦錚之外,還有沒有人向你借過血寒玉?”
“有。”藍月白毫不猶豫地點頭,“假秦護衛走後不久,我便接到了一封信,是你的二皇兄寫來的,說是希望借血寒玉一用。當時我還想著,原來琅王借走血寒玉一事並不曾告訴他嗎?所以便寫了封回信給他,說明此事。”
如此看來,楚凌霄手中那封信的確出自藍月白的手,他這戲做得果然夠逼真!
先是派人假扮秦錚,親自去天上閣總壇拿走了血寒玉,又以他自己的名義寫信求助,誆得藍月白寫了一封回信。如此一來,不但可以陷楚凌雲於更加萬劫不復的境地,而且即便任何人提出檢視那封書信,也不會看出絲毫破綻!
不用說,血寒玉此刻已經在楚凌霄手中了!
楚凌雲不由扶額:“二皇兄,你真‘好’!”
這個“好”字可是咬碎了之後才吐出來的,在場眾人無不激靈靈地打個冷戰,似乎已經看到了楚凌霄被狼王咬成渣渣、順便挫骨揚灰的場景!
藍月白也已經意識到自己雖然急於為琅王夫婦做些什麼來贖罪,但這一次卻好心辦了壞事,越發不安地搓著雙手:“這……琅王,我確實不知此事另有內情,還怕耽誤了你的大事……不過話又說回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楚凌雲看他一眼:“好歹是三閣之一,天上閣的訊息不是那麼閉塞吧?難道還不曾看到我被通緝的告示嗎?”
藍月白頓時恍然:“看是看到了,可我一直以為那是誤傳。琅王,究竟是誰在陷害你?”
楚凌雲似笑非笑:“誰告訴你我是被人陷害了?我就是弒君篡位,不過功敗垂成。”
藍月白滿臉黑線:“琅王也說好歹是三閣之一,我看起來真有那麼笨嗎?琅王行事一向俯仰無愧於天地,怎會做出那種大逆不道之事……不是不能,是不屑。”
楚凌雲一怔,看向他的目光中便多了一絲動人的暖意,卻故意嘆了口氣:“唉!可惜最應該這樣想的人偏偏不這樣想。好吧,從今以後我當你是朋友。”
藍月白眨了眨眼,暫時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後卻突然一聲大叫:“你說什麼?”
“不願意?”楚凌雲皺了皺眉,“那算了,當我沒說。”
“願意!願意!我很願意!”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藍月白興奮得指尖都在發顫,“能成為你的朋友是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事情,想不到居然還會有實現的一天!好!從今往後我跟定你了!”
所有人全部黑線:你是女人嗎?託付終身還是咋滴?
端木琉璃更是忍不住翻個白眼:“藍閣主,我友情提示你一句:小心被我家夫君賣了,還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