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雲毫不猶豫地搖頭,“就算父皇果真是為了預防不測,我也並非他唯一的選擇,更不是最佳選擇。何況他的身體一向康健,怎會一夜之間就病得如此嚴重?”
秦錚立刻轉頭看向端木琉璃:“王妃以為呢?皇上患的究竟是不是肺疾?”
端木琉璃一直留心聽著幾人的對話,聞言點了點頭:“至少目前來看的確是肺疾無疑,但這肺疾究竟是如何引起的,我卻看不出了。如果凌雲的懷疑屬實,那就有可能是兇手用了下毒等非常手段,硬生生地讓父皇呈現出了肺疾的樣子。”
楚凌雲立刻點頭:“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只可惜還找不到任何證據。”
儘管三人的神情還算鎮定,凝貴妃卻早已嚇得臉色發白,滿臉驚愕:“天哪!你們的意思是說皇上並非生病,而是被人謀害?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敢犯下這種十惡不赦的罪行?”
楚凌雲唇線一凝,繼而搖了搖頭:“如今一切還都是我們的猜測,畢竟父皇突然立我為太子這一點太有悖常理,我才不得不起疑。換句話說,如果他立五弟或者是別人為太子,或許我就相信他真的是因為肺疾而性命垂危了。”
秦錚沉吟著:“那豈不是說,此人根本是弄巧成拙?他到底意欲何為?將父皇害死,又將你捧上皇位,對他會有什麼好處呢?到底是什麼人會如此做好事不留姓名?”
片刻後,端木琉璃微微一嘆:“我寧願相信是父皇突然改變了主意,認為你才最有資格繼承皇位,否則這一次我們面對的對手就太可怕了!”
楚凌雲點頭:“的確如此,不過可惜,我幾乎可以肯定其中必有陰謀,而且很可能會讓我們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秦錚不由皺眉:“王爺這話說的好矛盾,既然已經肯定其中有陰謀,又怎會措手不及?”
楚凌雲笑笑:“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陰謀在哪裡,更不知道陰謀是什麼,當我們知道的時候,很可能已經什麼都來不及了。”
這幾句話令凝貴妃更加心驚肉跳,憂心重重,但在如今的情形下,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只得先各自回去歇息,最多隻能暗中加強戒備罷了。何況連楚凌雲都搞不定的事,她只能乾瞪眼。
天不知何時已經陰了下來,越發令人覺得透不過氣。
回到琅王府,段修羅和藍醉等人正在等候訊息,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兩人不由對視一眼,暗中道了一聲不妙。
不過這些畢竟是皇家內部的私事,不宜對外人說的太多,楚凌雲只告訴他們楚天奇病危,並且留了後手,立他為太子。
幾人聞言自是吃驚不小,不過除此之外,自然也不會如何悲痛欲絕,頂多就是嘆息幾聲,隨後也就各自回去歇息。
等他們離開,楚凌雲立刻將端木琉璃帶回房中,掏出聖旨鋪開:“琉璃,你快來看一看,這字跡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端木琉璃不由恍然:“你把這聖旨帶回來,是給我看的?”
“沒錯,否則我根本不會接。”楚凌雲點了點頭,“雖然我看得出這字跡的確是出自父皇的手,但總覺得或許能看出更多東西,畢竟你在這方面頗有獨到之處。”
那是,咱前世是首屈一指的法醫特工。
淡淡地一笑,端木琉璃上前落座,對著聖旨上那為數不多的幾行字仔細研究起來。看著看著,她果然發現了問題,臉色不由跟著一變,楚凌雲已經立刻開口:“怎樣?”
“你沒有看錯,這字的確出自父皇之手。”端木琉璃點頭,卻咬牙冷笑,“但父皇卻並非心甘情願,我懷疑他是被人所逼,萬般無奈才留下了這樣的聖旨!”
楚凌雲目光一凝:“何以見得?”
“你來看。”端木琉璃指著聖旨上的字,“一個人的心理其實會對他的筆跡產生相當大的影響,同一個人寫出來的字,在不同的心情之下就會有所不同。當一個人滿懷憤怒時會心跳加快,並以一種敵視的態度來看待問題,書寫時便往往文字佈局鬆散,運筆壓力較重,單字筆畫過渡生硬,筆畫線條較粗,收筆時往往帶有頓壓,字形右傾。而人在恐懼時書寫,筆畫往往會出現彎曲抖動……雖然這些字的筆畫抖動並不明顯,但還是瞞不過我……還有,筆壓滯重,折筆動作生硬,這一切都足以證明父皇在寫這道聖旨的時候心中是充滿恐懼和憤怒的,而你又一再宣告他絕不會立你為太子,豈不可以說明他是被人所逼嗎?”
面對她的長篇大論,楚凌雲暫時不曾表態,只是拿起聖旨來來回回看了許久,才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我不是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