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著內心不堪的記憶與痛楚,連心境亦是晦暗到陰陰欲雨、暗無天日的。然而他的瞭解與懂得,只因為他的瞭解和懂得,幽閉的心才能夠一線天開,漏進天外無數清明之光。
曾經無數個日夜裡,記憶的糾葛夾雜著玄凌的絕情、陵容的背叛、皇后的偽善和朧月最後熟睡的小臉,伴隨著安陵容那一聲悄然在我耳邊的輕笑——“可救不活了呢!” 一同縈繞在我的夢境裡,支離破碎的鮮血和崩潰,蜿蜒成河。
我無數次從夢境裡驚醒過來,遙想遠在南北的爹爹和兄長,軟弱的玉姚,年幼的玉嬈,年邁的孃親,和慘死在獄中的嫂嫂、襁褓中的致寧,我恨得極力握拳,握得折斷了一段又一段養得極長的指甲,那清脆的“喀嚓”聲,如死亡之聲和仇恨而不得報的痛苦一般如影隨形地跟著我,似鬼魅一般寸步不離,一寸一寸卡著我的心房,幾欲迫死,迫到我心灰意冷,人如殘燭。
若沒有玄清,或許我就這般沉溺了下去吧,沉溺在記憶和過往帶給我的無法掙脫的痛苦和淒涼心境之中,沉溺在時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