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如今最寵愛的妃嬪。”
我問:“她很美麼?”
“的確很美,嬌豔中自由清麗,容色不遜於昔日的慕容華妃,遠望便如謫仙。”玄清甚少這樣讚揚一名女子,如今用“謫仙”二字形容,可見此女之美。然而他的另一句評價又道來:“然而美則美矣,卻沒有靈魂,是個空洞的木美人。”
這句話彷彿是他從前說過的,我眉心一跳,“傅婕妤,便是你從前與我提起的傅婉儀?”
“正是她。”
“那麼家世如何?”
“亦不算差。進宮時便封做小儀,按這樣得寵的勁頭下去,不日冊貴嬪,連封妃也是指日可待。聽說皇兄與皇后商量時,連封號也已經擬好了。”玄清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是個‘婉’字。時婉約之婉。”
我心頭一驚,嘶啞了聲音,澀然道:“她很美?美得像一位故人,是不是?”
芳若曾經說過,如今的後宮,已不是乾元初年草創時的後宮,妃嬪都以高位而入。大約都是常在、選侍起步。去歲選秀,那麼不過一年之間,已從從五品的小儀一躍而至從三品的婕妤,未有過身孕卻不日就要冊為貴嬪,即便我在宮中,也不得不視之為勁敵了。
玄清的沉默證實了我的揣測,他說:“與故去的純元皇后,總有六七分相似。選秀之日,是皇兄親口留的牌子。日後聖寵之隆,但日就可預見了。”玄清道:“皇兄因為寵愛傅婕妤,雖未成為主位卻賜她獨居一宮、以貴嬪之禮相待,且因為有她,那一年的選秀總共才選了五名。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另四位封的位份之低,不過是應景罷了。這一年裡,連出身高貴、生育了和睦帝姬的昌貴嬪和一向得寵的安貴嬪都被拋在了腦後,更論其他妃嬪了。”
我冷笑,聲音清冽入冰:“我方才正想,既是個木美人,何以會這樣得寵,原來如此!”我想起阿晉的話,“皇上是在她宮裡頭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