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護佑娘娘。”靜白亦是連連叩首謝恩。
我看著她們退遠,沉聲對槿汐說:“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當年她誣賴我偷她的燕窩,今日就賞她一頓板子略作懲戒吧。”
槿汐略微點頭:“奴婢自會去辦妥。娘娘放心。”
我伸手召喚莫言上前,微笑道:“花宜我自帶進宮去了,靜岸師太雖為住持,但是心腸太過慈軟,從今後就由你接替靜白的位置,管教甘露寺眾尼,好好一糾她們的風氣。”
莫言微微惻然,懇切道:“娘娘自己珍重吧。”。
過不得一頓飯功夫,李長帶著人抬著儀仗和妃子專用的翟鳳肩輿來了。所有的人一齊跪下,“恭迎娘娘回宮。”
我緩緩起身,玄清扶住我的左手,一步步踏上硃紅卷毯。我的鳳紋繡鞋久未踏足柔軟的卷毯,綿軟厚實的卷毯讓我的雙足一瞬間有難以習慣的柔軟之感。我微一低首,看見自己還不明顯小腹,看見身畔執手相扶的那人,心中一凜,不由得揚起頭看那耀目日光。
日色璀璨之下,萬物都如塵芥一般,湮沒為萬丈紅塵中不值一提的一點微末。這般居高臨下,彷彿還在那一日的輝山,猛然湧起一股凜冽的心腸:我要這天下都匍匐在我腳下,我要將這天下至高的權利握在手中,保護我腹中這個孩子,保護我要保護的所有的人!
妃嬪入宮,自來只走偏門貞順門。紫奧城自貞順門往內宮一路迤邐洞開,鑾儀衛和羽林護軍並守城外,赤色巨龍般的朱壁宮牆下著著暗紅衣袍的內侍並月白宮裝的侍女垂手而立,安靜得如泥胎木偶一般,引著鸞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