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皇后嫡出,實在當不得什麼。且皇后這個位子麼。。。。。。”我不覺看向槿汐。
槿汐會意,掰著指頭道:“皇后的位子多年來屢屢名存實亡,前有華妃,後有端、敬二妃,都曾掌過協理六宮之權。且皇后並不承歡於太后膝下,也不得皇上的寵幸,不過是面子風光罷了,若真論起寵愛來尚不如敬妃娘娘。皇后能夠至今屹立不倒,還能多得皇上幾分顧念,皆因為她是先皇后親妹的緣故。娘娘可聽清楚了皇后方才那些話?”
我莞然失笑,“一個純元皇后,夠朱宜修坐穩一輩子的皇后寶座了。這才是朱宜修最大的勝算呵。”念及此,我不覺恨惡切齒,“只要她一日是純元皇后的妹妹,本宮就一日也不能扳倒她!”
槿汐淡淡一笑,在我榻前坐下,拿了玉輪輕輕在我手上滾動摩挲,徐徐道:“既然知己知彼,咱們就有出頭制勝的日子。娘娘且容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除開前頭的傅婕妤,宮中還有誰比娘娘更肖似純元皇后呢。”
她的話說得極輕緩,然而我心頭還是猛地一刺,彷彿整顆熱辣滾燙的心在仙人掌刺堆裡滾了一圈,那痛楚雖細,卻半分亦掙扎不開。槿汐也不多語,只細心為我戴上一套純金鑲鴿子紅寶石的護甲,仰臉看我道:“奴婢出言無狀,娘娘若生氣,只管戴上護甲狠狠打奴婢的臉出氣,奴婢自甘承受。”
我十指漸漸僵硬,撫著冰涼堅硬的護甲,良久不發一言。許是殿內的沉香薰得久了吧,那彌矇如縷的嫋嫋浮上了心頭,浮得眼底微微發澀。我抑住鼻尖的酸澀,拉起槿汐道:“你的意思我曉得了。”唇角牽起漠然的笑色,“如你所說,我既要再回紫奧城,必得是一個沒有心的人。既然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