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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烹茶品味了一番,又叮囑了幾句,便步履輕快回了儀元殿。

徐婕妤扶著桔梗的手目送玄凌離開,眼中柔情似江南的春水伏波,亦只盈盈望著玄凌遠去的背影,靜靜無言凝望。

我在屏風之後,望著徐婕妤的眼波,心中五味陳雜。大約要很愛很愛一個人,才會有這樣纏綿的眼神吧,只是徐婕妤的綿綿深情,從不在玄凌面前表現出來。她彷彿已經習慣了,只是在他的身後這樣安靜看著他。

我默默地嘆息了一聲,而我,想必是不會再以這樣的眼神看著玄凌。而我想這樣溫柔凝眸的一個人,也不會再有從前這般深情凝睇的時光了。

自玉照宮回來,我心境輕鬆了些許,然而人亦沉默了。只坐在小軒窗下,有心無意地撥弄著琴上七絃,看著花宜領著宮女們收拾殿前池的枯荷殘葉,只餘下一池靜水。

浣碧站在我身後,一遍又一遍用木齒梳蘸了皂角首烏膏為我篦頭髮。她道:“回來的路上看小姐笑了笑,想必事情做得有幾分把握了。”

我淡淡道:“哪裡有這樣快,只不過剛剛八字有了一撇罷了,餘下的事還不知怎麼樣呢。”

浣碧笑道:“話雖這樣說,但總算是有點眉目了,可見徐婕妤一點就透。”她停一停,小心道出自己的猶疑,“只是徐婕妤與小姐只能說是熟稔罷了,並不似有沈淑媛與小姐一般的情分,怎麼小姐反倒把事情託了她而不是沈淑媛?”

我扯一扯篦發時披在肩上的盤金繡鮮桃拱壽雲肩,轉臉看著廊下開著的一叢叫“佛見笑”的淡紅色菊花,“就是因為眉莊與我親近,所以這些話不能是她去說。徐婕妤頗有才情見地,又一向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