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十分有力,帶著兵刃的鐵騎和皮硝的味道,微微有些嗆人。
他說罷便來拿我手中的皮囊,我一手牢牢握著不肯放,倔強道:“我再試試。”
他笑意愈濃,語氣也多了幾分溫熱,“好。”
我仿若無意一般將皮囊擱在袖下,心頭髮狠,手指輕輕探向懷中,輕緩地抖開紙包,口中只是笑言:“我只是不服氣,何況往後總要飲酒是不是?”
他呵呵一笑,“我以為你只會在清河王面前才會溫順聽話。”
我霍地瞥覺,不動聲色地將紙包封好塞回去,若無其事道:“我何需對他溫順聽話?從前在宮中我溫順聽話只對皇上,往後,是對可汗您。”
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我,“是嗎?你對皇帝溫順聽話是因為權勢,對我是因為形勢,對清河老六是喜歡才溫順。”他意味深長的盯著我,“我親眼見過,所以有比較。”
“那又如何?”我掠過一節枯枝輕輕劃過沙地,“我沒有自己的選擇,不是嗎?”我看著他,“我只能對命運溫順聽話。”
他頗有興味地瞧著我,片刻,道:“如果這樣,我也不必千辛萬苦向皇帝把你要來。”他停了一停,笑道:“你要知道,向皇帝手中要出你,不比要幽雲二州簡單。”
“所以,我的價值和幽雲二州相當。”我“嗤”地一笑,“可汗抬舉了。”
他微微眯了眼睛,“如果我不向皇帝要你和親,你猜你現在會以什麼死法死在皇宮裡?”
我目光一爍,灼灼盯著他,“為什麼我會要死?”
“私情。”他簡短吐出一句,“你既然離宮,我也不怕告訴你,有人拿你和清河老六的事做文章。”
我心念一轉,“莊敏夫人?”我粲然一笑,“如今我平安離宮,莊敏夫人得償所願,清河王也平安無事,皆大歡喜,多得可汗成全。”
他揚一揚唇角,“我只要保全你。”
“你自然有你的價值。”
我輕噓了一口氣,反而抑住了怒氣,“我一直覺得貨物才談得上價值,可汗若覺得我奇貨可居,實在是錯了。”
“是嗎?”他輕哂,那笑意裡不乏倨傲霸氣之色,“女人之於男人,不僅要會得生兒育女,更要能有所助益,自然,能讓這個男人喜歡就更好。但是你若能滿足我最後一條,前兩者我可以不去計較。”他的眸子如深邃的烏潭,倒影出我矇住雙頰的容顏,“而且,你在皇帝身邊實在太委屈,他不能給你的幸福與安全,我自信都給你。”
我未嘗聽不出他話中情意,只作不解,輕輕別轉頭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