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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盞さ娜戰ァ俺�選保�成涑齙腦蚴恰�9·11”事件後布什的“以反恐劃線”和“以防擴散劃線”的戰略思維。正如布什向全世界所宣稱的,“你要麼跟我們站在一起,要麼跟恐怖分子站在一起”,在反恐和防擴散問題上的導向已逐漸成為布什政府評判其他國家與美國關係的重要標準,“9·11”後,美國與俄羅斯、巴基斯坦和蘇丹等國關係的變化,以及“邪惡軸心論”的出臺,都在很大程度上參照了這個標準。 對於美國這種孤立人而不是團結人、熱衷政權更迭而不是全力打擊“基地”的做法,國際社會頗有微詞。2003年9月22日,聯合國秘書長安南特別指出,在同恐怖主義的鬥爭中,要力圖透過心智去戰勝它,因為恐怖主義的產生有其深刻複雜的原因,打擊恐怖主義絕不是軍事力量單獨可以辦到的。 這也正是許多國家與美國在反恐問題上存在的重大分歧所在。不同於美國的軍事反恐思路,大多數國家關心的不是發生了的和也許還會發生的政權更迭,而是要為恐怖主義以及滋生恐怖主義的世界環境找出答案,而美國政府非友即敵的政策則“促進了兩極分化,助長了極端態度,從而為那些一直試圖進一步分裂世界的恐怖分子提供了滋生的土壤”。(喬治·紹羅什,見德國《明鏡》週刊(網路版),2002年3月25日。) 在當今世界上,有50個國家的人均年收入低於1450美元,28個國家瀕臨“破產”,窮國和富國的人均差別超過1∶100;即便是在發達國家,貧富差距也在進一步拉大。這些都為恐怖主義的滋生和蔓延提供了可乘之機。 就連美國學者也承認,“9·11”襲擊表明,“失敗的國家”不僅僅是一場人道主義悲劇;它們還可能成為一個嚴重的國家安全問題。在他們看來,塔利班政府和“基地”運動產生於阿富汗境內曠日持久的內部衝突,本·拉登自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一直利用失敗的國家作為他的避難所,“如果阿富汗在過去10年中是由一個更有能力的和更加溫和的政權來統治的話,本·拉登本來是不會在那裡找到庇護所的,而對美國的襲擊可能也就不會發生了”。(斯蒂芬·沃爾特,《本·拉登之後》,《國際安全》季刊,2001~2002年冬季號。) 值得注意的是,“基地”組織最初把大本營設在蘇丹,隨後又轉移到阿富汗,其原因相當簡單:蘇丹和阿富汗是兩個與世界隔絕最嚴重,全球化程度最低,人民生活也極其貧苦的國家。而在東南亞,經濟的苦難也為極端主義意識形態的滋生提供了溫床。 雖然美國財政部的官員一再否認貧富差距與恐怖主義之間沒有必然聯絡,但沒有人可以否認,在很大程度上,貧窮所帶來的絕望與幻滅是滋生恐怖主義的溫床,大多數社會學家都贊同沃爾特·拉克和約瑟夫·奈的觀點:虛弱和失敗的國家是滋生恐怖主義的沃土。 但遺憾的是,美國對“綜合治理”這些“土壤”卻缺乏足夠的熱情和投入。“布什在什麼地方?”——2002年9月當可持續發展世界首腦會議在南非舉行時,會場附近出現了這樣一則“尋人啟事”,布什總統拒絕出席這次旨在剷除貧困這一滋生恐怖主義土壤的會議引起了世界輿論的不滿。更為可悲的是,美國似乎沒有看到它拒絕簽署的國際條約(《國際刑事法院規約》、《京都議定書》等),都是為了抵制恐怖分子想要利用的全球化造成的無政府狀態和不斷擴張的金融體系,以達成全球性合作而進行的努力。在很多人看來,美國輕視這些努力表明了一種以保護自己的國家主權為名而加劇世界無政府狀態的戰略,同時也使反恐事業面臨著分裂的威脅。 相比之下,亞歐在反恐上的合作和反恐聯絡機制的建立就頗具建設性。2003年9月22至23日在北京舉行的亞歐會議反恐研討會,透過了《主席結論》,強調打擊恐怖主義應發揮聯合國的中心作用,應綜合治理,繼續促進不同文明間的對話,不應將反恐與特定的宗教、種族、文化掛鉤,決定建立亞歐會議反恐聯絡機制,並在情報交流、人員培訓和加強立法和執法機構間的聯絡等方面開展合作。 顯然,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意識到,採取協調一致的多邊行動是反恐戰爭取得勝利的關鍵所在。如俄羅斯學者所言,嶄新的兩極世界正在形成,其中的一極是一些恐怖和刑事犯罪的跨國網路,它們信仰基本的意識形態,不承認法律準則和思想道德限制,並以此向全球擴張;而另一極則站在它們的對面,追求和平的理念,贊同基本的價值,承認世界文明的多樣化,它們與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擁有共同的理念和追求:打擊恐怖與犯罪,締造和平與繁榮。人們應該明白,歷史已把以前冷戰中的敵人放在一條船上,使它們面臨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