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長安吧。”就在水玉兒被陽光曬得昏昏欲睡半閉雙目的時候身後傳來徐子陵悶悶的聲音。
水玉兒睜開秀目愣愣的看著岸邊的景象海船已經漸漸駛離小龍泉地碼頭。標誌著他們已經完全離開了大漠透過海路回到山海關。
“你決定了嗎?真的和仲大哥分道揚鑣?”水玉兒呆了一呆不答反問道。
徐子陵喟然嘆道:“我多麼希望能逃避這個問題。隱居在不問世事、隔絕俗塵的地方享受沒有仇怨地寧靜生活。可是這仍是個遙不可及的美夢。下一步我要和宋二哥去長安搞垮香家你和我一起來嗎?”水玉兒默然無語忽然之間覺得頭頂上地陽光晃得她眼睛有些痛半晌之後才艱難的說出口:“不管仲大哥可以嗎?”自從她在赫連堡做的那麼噩夢以後。洛陽就是她一直不敢碰觸的詞。她雖然曾誇下海口說要幫寇仲爭奪天下可是每當午夜夢迴那個噩夢就會像附骨之蛀一般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徐子陵地聲音淡淡的從她的身後傳來“我和寇仲的分別造成了現在的局面。在前晚與頡利的談判時我就思索過換過與頡利談判的人是我而非寇仲恐怕早斷然拒絕頡利的提議。但這隻會把事情砸爛破壞後果則是屠城慘劇。政治是不論動機好壞只論帶來的後果;政治上更沒有永遠地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頡利正是這種人寇仲則明白這遊戲的規則。我徐子陵雖明白。卻不會去做。所以我絕不會沾碰政治。”
水玉兒感覺到他在她腰間地手一緊感同身受的黯下神色。讓一直直來直去看不慣世間陰暗面地他看清楚自己好兄弟漸漸變得冷酷和只講利益肯定讓他心內接受不了。可是現實地世界冷酷而無情甚麼大義當前只是過份強調理想和道德的泥沼經不起考驗。就像剛剛退去地突厥大軍只會從本族的利益作出考慮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寇仲必須從利害入手才能以最少的犧牲獲致最大的利益。
這些她即使不說他也會懂得只是有時候一些話並不用說的那麼明白。徐子陵也感到有些鴻溝在他和寇仲只見漸漸的形成可是他們兩人都無法說服自己去改變什麼畢竟理想不同所走的路更加不同。他們早就已經無力回頭。
“和我去長安吧我不會讓你去上戰場的。”徐子陵把水玉兒被海風吹散的長纏繞在手中感受著絲在手指間滑動過的滋味再次堅決的說道。
水玉兒還沒有回答他兩人同時聽到寇仲爽朗的笑聲從甲板那頭傳來“美人兒妹妹!快過來看看!”
水玉兒循聲望去只見寇仲向他們走來橫伸的手上立著一隻未成年的獵鷹蒙上皮製頭盔。由於頭被蒙著只能左偏頭右偏頭的專意聽察環境的變化模樣怪可憐的。
“這是突利送我的獵鷹美人兒妹妹看看怎麼樣?”寇仲絲毫沒有感到方才這裡令人窒息的沉默氣氛就像一個得到了新玩具需要炫耀的孩子。見水玉兒好奇的伸手過來逗弄獵鷹連忙擋住她道:“不行無名還沒訓練好會傷害到你的。”
水玉兒白了他一眼還有什麼動物能傷害到她?連戰神殿的魔龍都被她馴服的乖乖的但是想起來她倒是很想念那個雖然很醜但是很溫柔的魔龍。
徐子陵也好奇的看向寇仲手臂上的獵鷹訝然道:“這隻鷹叫無名嗎?突利居然送你一頭突厥獵鷹?老跋不是說過獵鷹是突厥不傳之秘嗎?你小子老實交代是不是用別的手段弄來的?”
寇仲用手試探的把無名眼上的皮製頭盔摘下得意的說道:“去你的!什麼別的手段?突利小子把怎樣飼養和教導的鷹語都教給我了。陵小子快道歉要不然不讓你指揮無名呵呵!”
水玉兒撇撇嘴見到寇仲拿出小肉塊喂著無名而後者卻一點都不給他面子的別開頭鷹眼居然透露著一絲不屑。
“無名到姐姐這裡!”水玉兒輕笑道而無名在寇仲和徐子陵驚詫的目光中乖乖的飛落到水玉兒嫩如凝脂的手腕處鋒利如鐵鉤的鷹爪居然在她細嫩的面板上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水玉兒取笑的看了寇仲一眼架著小獵鷹一邊餵它吃肉略一振腕小獵鷹沖天而上在六十丈的高空上盤旋。
水玉兒仰觀看愈看愈愛想到將來它將在洛陽城上的空際作同樣盤旋向他們報告李閥大軍的形勢心中湧起一番難言的滋味。
徐子陵看著水玉兒令人屏息的側面又看了看寇仲眼望著無名神色興奮的表情終於無聲的嘆了口氣把想要說的話咽回肚子裡。
在船上無聊的日子裡水玉兒儘量避開他們和宋師道等人的謀劃每天以訓練無名為主而寇仲總是嚷嚷著讓她教他訓練無名的方法整天的時間便消磨在無名的身上。
無名在遠方一個盤旋朝他們疾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