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顯鶴?”水玉兒幾乎想都不想的輕撥出聲。此等相貌百分之百就是那個和妹子分離多年的“蝶公子”。
可是他哪裡和“蝶”有半分關係啊水玉兒細細的打量他不禁腹誹道。
陰顯鶴雙目閃過訝異用他那特有的沙啞聲音開口道:“水姑娘令兄特意囑咐過說你並不認識在下而且他也從未和你提起過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水玉兒若無其事的聳聳肩笑道:“也許是仲大哥他忘記了子陵他告訴過我的。”
陰顯鶴露出深思的神色盯著她許久之後才徐徐說道:“在下所指的令兄是徐子陵。”
黑線。
她早就不把子陵當成是兄長了沒想到在這裡露出馬腳。當下只有掩飾的笑笑岔開話題道:“他讓你來找我有事情嗎?”
陰顯鶴面上沒有顯示出半分情緒的波動仍然嚴肅的說道:“徐兄得到訊息往小龍泉去了。著我回來通知你一聲。”
水玉兒看著陰顯鶴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屑的神色幾乎都聽到他內心中的冷哼。嗯嗯他肯定是覺得浪費他大張旗鼓的跑回龍泉只是給一個女人傳話太過於浪費了。不過子陵倒是送給她一個好苦力呢!
想到這裡水玉兒嘴角優雅的勾起一個弧度緩緩道:“陰公子玉兒有事相求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還請你看在我兩位哥哥的份上幫一下忙。”
陰顯鶴露出傾聽的神色靜靜的立在門外等著水玉兒開口。
水玉兒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的精光她昨夜順便探知了拜紫亭唯一的兒子大祚榮到底藏在何處了只要先傅君嬙身邊那個別有用心地韓朝安一步。控制了大祚榮事情便有了轉機。
他們也有了和拜紫亭談判的資格。
夕陽斜照下霧氣繚繞。河橋處處的龍泉上京縱使在大戰將臨地前夕仍是那樣迷人。幻成金碧色的河水輕悄悄地流動。暮靄挾著溫泉河升起的水氣籠罩著小船四方隨著舟行而不斷改變的迷濛天地雷雨後澄明的西邊天際凝聚著一抹絢爛的霞彩和一塊塊意閒適舒捲地浮雲。
雖是守衛森嚴城樓城牆站滿粟末兵可是城內的氣氛並不緊張。除了巡軍增多外仍有疏落的行人點綴廣闊的朱雀大街部份店鋪照常營業。可見直到此刻拜紫亭仍是信心十足與這樣心態的人交手談判肯定非是容易的事。
水玉兒孤身走在街上她本來是想和陰顯鶴一同去“綁架”拜紫亭唯一的兒子大祚榮然後去救宋師道。可是陰顯鶴毫不婉轉的直接拒絕了她的提議一個人仗劍出門。
好吧即使歧視她是女人也不要那麼明顯嘛!水玉兒在路邊地攤子買了點吃的。坐下來喝了點茶水不期然抬頭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地身影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她地對面。
“怎麼?看到我很吃驚?”來人英俊地面上浮出戲謔的笑容。
水玉兒一愣但是隨後淺笑道:“是很吃驚。好久不見木骨天煙。你怎麼在這裡?”
木骨天煙把馬刀隨手放在桌子上。雙目一瞬不瞬地看著水玉兒。不答反問道:“你難道不應該為了赫連堡的事情給我一個解釋嗎?”
儘管是意料之中的問題。水玉兒的面上也是血色盡褪勉強勾起嘴角笑道:“當時我昏迷過去了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她並不知道當時具體的情況子陵也沒有仔細說明木骨天煙到底知道了多少。
木骨天煙露出別有意味的笑容搖頭笑道:“原來還真是有點什麼事情生。”
水玉兒輕哼一聲也不解釋。解釋就等於掩飾所以她岔開話題道:“你怎麼在龍泉?難道不知道頡利和突利的聯軍壓境了嗎?”
木骨天煙冷哼道:“就因為這樣才要來。”他的目光轉向街道上戒備森嚴的粟末兵目光惆悵的續道:“如果讓突厥佔領了龍泉那麼這片草原最後的希望也沒了。”
水玉兒深思片刻緩緩問道:“那你準備做什麼?”
木骨天煙轉回頭看到水玉兒面上嚴肅的神情失笑道:“放心我還不會做出麼傻事只是不想錯過這麼個歷史時刻。而且只有我一個人來而已。”水玉兒凝神他半晌確認了他並沒有說謊才幽幽一嘆道:“暫且相信你。不過這裡沒有什麼好湊熱鬧的你來做什麼。”
木骨天煙那雙好看的鳳目精芒驟盛旋又斂去頹然嘆道:“不想一輩子做馬賊當然要四處走走看看然後決定以後的路要如何去走。”
水玉兒挑挑眉她原來以為他只是年輕好勝誰知道他會考慮的那麼遠。
“狼盜的幕後黑手就是拜紫亭對嗎?”木骨天煙冷不防問道。
水玉兒訝異的看向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