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披頭散髮,由丫頭扶著,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居然惹來這飛天橫禍。
那夥人終於砸完了,氣勢洶洶的衝到大夫人面前,把那張借據一抖,往地上一扔,就揚長而去了。
大夫人把那張紙撿起來一看,當下就氣的面無人色,渾身哆索的如同篩穅一般,立時就喊人扶了自己起來,也來不及梳理頭髮,就拿著借據,哭到沈老太君屋裡去了。
“娘,你看看,你看看你兒子,看看老二家的乾的好事!這些損失誰來負?反正不怪我,我起早貪黑的,敢情兒都替他們忙活了!”大夫人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有丫頭將借據連忙撿起來,遞給沈老太君看。
沈老太君接過丫頭遞過來的老花鏡,不看也罷,一看氣的渾身直哆索,差點一口氣沒憋過來,臉色都紫了。
大夫人更是將花坊被砸的情況描述的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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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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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孽障!來、來人哪,快把那孽障給我捆了來!”沈老太君氣的話都講不利索了,胸口劇烈起伏著,一時屋裡都亂紛紛的,有小丫頭給她倒水,有的給她順氣,還有的則是勸大夫人別再說了,再說下去,老太太會承受不住了。
沈自在還在鎮上的榮華賭坊裡大賭特賭,紅著眼睛等翻本呢,沈老太君的人上哪裡去綁人去,最後沒辦法,只能把癱在床鋪上的張氏給抬了來。
張氏一進門,就看見了大房的慘狀,心裡頭不禁冷笑起來,“跟老孃鬥,你還嫩了些。”
但是她只料到其一,卻料到其二,當她看見那張簽了沈自在親筆名字的借據後,當場就雙眼一翻,暈了。
沈老太君直拍桌子,氣的七竅生煙,“這一個個的不中用,是想氣死我嗎?”她朝著跪了滿屋子的人揮了揮手,讓他們都退下去,只留下一個日常俱佳的老媽子在旁邊。
“白茶,今天這事兒,有點蹊蹺,你有什麼想法?”沈老太君對著正給自己揉太陽穴的貼身陪嫁丫頭,現在也是院子裡的掌事媽媽問道。
白茶十歲就到了沈老太君的孃親,就是曾家,後來又跟著沈老太君一起嫁到沈家來,雖然長相只是一般,但是頭腦靈活,心細如塵,是以老太太常常會和她說些體己話,。
白茶一邊替老太太揉按著太陽穴,一邊笑道,“小姐您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非得奴婢把話說出來做什麼,二老爺平常是糊塗了些,但是卻不至於混帳到這個份上。”
白茶今年也有近五十了,平常沒外人的時候。她還是稱呼沈老太君做姑娘時的稱呼,有人在時,就稱老太君或是老夫人。
沈老太君點點頭,讓白茶拿過一個彈花錦的靠墊,歪了身子,側靠在上面,端起白茶遞過來的參湯,淺淺的喝了一口,又揭過她遞過來的溼手巾,擦了擦嘴角。
“那你看。這會是誰幹的?難道是老二家自己搞得鬼?就是為了搶那管理權?”
“這不太可能吧,二太太雖然心氣兒高了點,但是怎麼著也不至於坑害自己人吧?”白茶小心翼翼的說道。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老太太的臉色,見她臉色平和,並無動氣,這才放下心來。
“我起先看見老二家的被抬進來,好似並不怎麼著急。是有點懷疑過她的,但是現在聽你這麼一說啊,我也覺得老二家的再狠,也不至於這樣,再說了,花坊被砸。損失那麼大一筆,她又撈不著。這事兒啊,還得好好尋思尋思。”
沈老太君用右手摸著左手腕上面一個墨玉的鐲子。突然看似混濁的雙眼一亮,似是想到什麼,急切的轉過頭吩咐起來,“白茶,你說莫不是衝著頭魁來的?”
白茶立即明白了老太太的顧慮。臉色也沉重起來,“上一季百花爭豔大賽我們富貴坊花沒有參加。聽說原本河口鎮人一家花坊種出了四色茶花,大家原本都覺得肯定是他們要拿魁首了,結果沒想到魁著卻仍舊是萬花坊,只說是那家人半夜突然失火,那火舌太大,竟是躥到花坊裡去了,生生將那新培出來的四色茶花給烤成了焦葉呢。”
“果然如此,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真當我們上面沒人是不是?”沈老太君拍著桌子,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白茶連忙替老太太順氣,“小姐,你別生氣,氣壞了自己不值得。”
“白茶,你,你快去問問老大家的,可別給那起子人,把正事給弄砸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