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任重道遠哪。
“四小姐,你太過份了,老爺臨走的時候,把家主的印章交給我,必要的時候,我可以代替老爺處罰你。你居然把田先生的手燙傷?這太過份了,如果傳揚出去,還有誰敢到我們窯廠來做工教知識?”
沈自秋的頭慢慢低了下去,她原本以為趙天霖可以躲開的嗎?誰料他會那麼傻,居然真被燙到了。
莫揚又八啦八啦說了一通什麼,沈自秋沒有聽見,她只聽見了最後一句,“接下來田先生的治傷和起居都有你來照顧,你自己做錯的事情,自己承擔後果。”
“喂,什麼意思啊,要我照顧他,美的他吧,讓他去死,登徒浪子,大壞蛋,大流氓!”沈自秋跳腳了半天,還是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去替趙天霖拿傷藥去了。
趙天霖慵懶的半靠在那裡,伸出手掌,看著眼前這個少女,嘟著可以掛起半瓶醬油的嘴,一個勁的自言自語,同時狠狠的將藥膏往他手背上塗,根本不管輕重。
“噝,你這是替我治傷哪,還是想重新制作傷口,你可別忘記了,我的手要是傷了,你們窯廠,你,要負責照顧我一輩子。”趙天霖故意嚇她。
果然沈自秋的動作放輕了不少,卻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說你安的什麼心,為什麼跑到我舅舅的窯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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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終曲
趙天霖很直接的看著她,目光那樣火辣熱情,“當然是為了你咯,我那麼喜歡你,你卻用剪刀傷我,還把我推進冷水塘裡,我好傷心啊。”
“我,我傷你是因為你非禮我!”沈自秋想到當日的情形,語氣不由急迫起來,如果讓別人聽見了,那可不得了。
“我那不是非禮,我是因為喜歡你才親你的呀,再說我哪知道你都陪我睡了一夜了,居然還不願意我親你,我真不懂,這倒底是為什麼呢?”趙天霖明知道實情,卻故意混淆視非,偷換字眼和概念。
沈自秋畢竟見過的男子有限,以往那些男子見到她大多是羞澀的,或是高傲不可一世的,或是卑微的,或是關愛的,哪裡見過像趙天霖這樣厚臉皮的人,一時竟是無語接話。
沈自秋臉漲的通紅,下手也漸漸重了起來,於是趙天霖誇張的慘叫起來,正好被前來探視的莫揚看見了,然後沈自秋自然再次被莫大管家給批了。
莫揚甚至威脅沈自秋,如果再不聽話,就不管她了,他也不幹了,窯廠就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沈自秋這才老實了,又說了一番好話,才把莫揚鬨笑了,語重心長的說道,“四小姐,以前舅老爺在,替你擋著一片天,你可以像孩子一樣玩鬧,但是現在你長大了,你不是孩子了,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呀,沈氏對你恨之入骨,你指望她為你綢繆,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她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
沈自秋哪裡不瞭解自己的情況,只是,只是那個傢伙真的很可惡。
“是,莫叔,我知道了,我會學著慢慢長大的。”
要說沈自秋也是個倒黴孩子。從一生下來到八歲,都被沈雲亭視若珍寶的護著,幾乎養的不食人間煙火,然後在沈雲亭離開後,沈氏花了兩年時間把她調教的早熟懂事了。青雨又來了。
五年的寵溺關愛讓她再度恢復了最初懵懂無知天真的本性。現在青雨又走了,她不知道她的性格在經歷了這麼多次的扭轉後,會變成什麼樣?
倒底怎樣的性格才算能容於這世界。才算正確合理的?
雖然沈自秋受到高壓政策才去照顧趙天霖的,但是卻每每都捉弄他,不是把菜炒的太鹹,就是把飯給煮生了,然後還理直氣壯的說,你覺得我不好,你把我換掉呀。
至於之前趙天霖說自己是什麼王爺,沈自秋早就忘到爪哇國去了,開玩笑。王爺會無家可歸,王爺會賴在小小窯廠裡騙吃騙喝?打死她也不信,世上還有這樣願意過苦日子的王爺。
不過她偷偷想著,這個趙天霖還挺有耐心的,而且每每被他捉弄了,非但不數落他。還會認真的教她做瓷器的技術。
只是在捏胚方面,她早就被舅舅點評過有天份,是以這部分是她最喜歡,也是最引以為傲的,看著一堆毫無生命的泥胚在自己的手中變化出千萬種模樣。就像創造了一個新的生命。
誰料趙天霖在看過她的作品後,居然批的體無完膚,一無是處!
“你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捏一個給我看看,說什麼傳神不傳神的話,我才不信,難道你的手有魔力不成,可以把死的東西變成活的?”
趙天霖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