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了血se,嘴c混顫抖起來,“你,你,你是說,我大哥遇上匪徒是你一手策劃的?”
“算不上策劃吧,只是我正巧知道那裡在鬧沙匪,我只是派人放風出去,說你大哥帶了大筆的銀子,我也沒有把握一定會成功,所以你知道當我聽說沈雲楓被沙匪給殺了的時候,我有多高興嗎?哈哈,我終於不用嫁他了,我終於可以嫁給你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沈氏的臉上,沈氏的嘴角立即沁出血來,她卻仍在笑著。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大哥那樣一個好人,他有哪裡對不住你,你不喜歡嫁給他,儘管解除婚約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害他?那是一條人命啊?”
沈氏站起來,冷笑著看著沈雲亭,“我為什麼要害他,因為我恨他,恨他奪走了我的貞節,我去找他商量,希望他可以退婚,我告訴他,我把你認錯當成了他,我希望他可以促成我們在一起,豈料他表面上答應,竟然趁我轉身之際將我打暈,汙了我的身子,你說這樣的人他難道不該死嗎?還有,你以為他真的是出去尋找你的嗎?”
沈氏見真相一個個被拆穿,索xing再丟出一個深水炸彈,將沈雲亭徹底炸暈。
“你出去數月不歸,你父母十分擔心,他為了獨霸佔我,防止你回來之後繼承家業,原本的主意是打算帶著銀子去打點那些沙匪,讓他們在你回來的路上動手腳,我不過是以其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
沈雲亭感覺喉間一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半邊身子一歪,暈了過去。
這一連串的打擊太大了,首先是他最信任最愛戴的大哥,竟然是笑面虎,表面上對他好的周全體貼,暗地裡居然是這副嘴臉,還有他自以為是別人欠了他的,卻沒料到還是他害了沈氏。
“快來人哪,快請郎中,快請郎中。”沈氏沒想到這個訊息對沈雲亭的打擊會這樣大,當時就慌了。
雖然沈雲亭這些年不怎麼管事了,但是男人就是男人,是家中的天,如果天塌了,她要怎麼辦?
幸好青蔓苑的大夫還沒有離開,正好又急匆匆的趕到聽松苑給沈雲亭診治,得出急火攻心,大夫給開了方子,讓小心調養。
沈雲亭稍為有些意識後,便吵著要回青蔓苑。沈氏見他避自己如避蛇蠍,心中又氣又苦,偏不隨他願,如果讓他住進青蔓苑,難道自己要去那賤人的地方看丈夫不成?
沈雲亭拖著虛弱至極的身體滾落下chuang,差點嚇死小丫頭白茶。
自從青蔓死後,白茶就被調了出來,專門shi候沈氏,開始的時候頗受了一番苦楚,不過這丫頭也是個聰明人,現在已經深受沈氏信任了。
表面上是沈氏的人,事實上只有沈雲亭知道,她是真正忠於青蔓的人。
“老爺,老爺,奴婢真該死,居然讓您摔下來了。”白茶喊了人進來,將沈雲亭扶上chuang榻。
沈雲亭meng著眼睛,嘴裡反覆念著什麼,一時是秋兒一時是青蔓一時又說要回去,不能死在這兒。
白茶見白梅去喊夫人了,夫人此刻應該在花坊對帳,她悄悄走到沈雲亭的耳邊說道,“老爺,請容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您現在情況如此,還是留在主院的好,您越是要回去,以後四小姐的處境越發困難啊。”
白茶的話有道理,沈雲亭這才慢慢平復下了念頭,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他只盼著自己對沈氏好一點,沈氏能對秋兒好一點。
沈雲亭自那次暈倒後,就很少從chuang榻上起來過了,那病也是時好時犯,直到沈自秋八歲時,沈雲亭終於撒手西去了。
他臨死之前,臉上滿是微笑,明明滿屋子的人,他卻說看見了青蔓,她來接他了。
沈自秋哭得昏死過去好幾次,她現在知道了,爹爹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緊緊拉扯著沈雲亭的衣袖,“爹爹,要走就帶秋兒一起走,秋兒不要一個人留下來,爹,不要留下秋兒。”
前來幫忙穿壽衣的人們將沈自秋強行抱開,開始給沈雲亭換壽衣,衣服還沒穿好,沈雲亭就斷了氣。
沈氏讓所有人都離開,她坐在chuang榻邊,幫沈雲亭整理遺容,自己親手替他穿壽衣壽鞋,她臉上沒有淚,只有微笑,“雲亭哥哥,你可還記得,那年你去我家中赴宴,你少年俊美,講話又風趣無比,家中其它姐妹都心怡於你。當時,我假扮成小子,與你相見見禮,互相遊園攀談,真是開心不已。後來家中僕人找來,我急著離開,便問你姓名,你只是翹起了大拇指,還指著一簇開的極漂亮的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