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們只幾棵樹遠的地方東張西望,看上去好像是在望風。
這些傢伙一定不是難民,因為這5個出現在唐城視線裡的傢伙全都是男人,唐城在千燈鎮見過的難民可幾乎都是拖家帶口有男有女的。好歹唐城是和日軍打過仗的,跟在謝波身邊也學了些東西,蹲坐在樹叢裡的那兩個傢伙不是望風就是在警戒周圍的動靜,這和謝波教給他的那些東西一樣,這5個傢伙應該是軍人,至少那兩個擔任警戒的應該是軍人。
生怕弄出動靜會暴露自己的唐城一動不動的待在樹杈上,不過他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他要聽聽下面這幾個傢伙在說些什麼,也好確認他們是什麼人。“馬老闆,這是我們先前說好的價錢,你可不能隨便就漲價,這樣我們之間的交易就不可能繼續下去,你要的價實在太高了。”頭戴黑色氈帽的漢子從腰間摸出一個小布包,接過布包的是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胖子。
“這個胖子絕對不是難民,至少不是他想要給別人看的那副窮酸樣。”唐城從那胖子穿的鞋上發現了端疑,那種面料的鞋子在北平城裡的鞋店可是為有錢人備下的,這絕不是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人能穿得起的。意識到不對頭的唐城並未立刻做出反應,他只有一個人,而對方卻有五個人,何況唐城不能對著中國人開槍。
“渡邊先生,你這話可就說錯了,做生意嘛,本來就是會出現價錢漲跌的事情,你們要我辦的事情又是那麼危險,我多要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是吧?”馬胖子接過那小布包開啟來,三根黃澄澄的金條出現在他掌中,仔細驗過那些金條的成色,滿眼貪婪的馬胖子把今天小心的收進腰間的暗袋裡。
頭戴氈帽的渡邊似乎有些著急的問道,“馬老闆,金條已經給了你了,你是不是也把我們需要的東西拿出來,至於那些差著的錢,我們稍後會補給你,你放心,只多不少,我們大日本皇軍說話是管用的。”唐城不知道樹下的這些傢伙都是做什麼的,不過渡邊剛才的這番話卻讓他差點一閃身從樹杈上掉下來,這個戴著氈帽的傢伙居然是個日軍。
“阿福,把東西拿來給渡邊先生過過目。”一直站在馬胖子身後的男子應聲離開,不大會功夫從林子裡拿來一個粗布包袱。“這裡面是幾套蘇州保安團的軍裝和響應的證件,如果你們還需要更多的軍裝和證件,就先把差我的錢補齊了再說,還有那些武器也都是要花錢的,價錢你是知道的,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再來。”馬胖子無視了渡邊眼中的怒氣,只是倨傲的點頭準備離開。
“馬老闆,你這樣做生意可是有些不地道,我希望你還是考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不是不給你錢,只是毀晚幾天而已,用不著這樣吧。”渡邊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火氣,用盡量緩和的語氣勸說馬胖子改變主意,可馬胖子卻還是固執的搖著頭,表示不願改變主意。
“別動,敢動就死。”渡邊手下的兩個人靠了過來,卻被馬胖子帶來的那叫阿福的漢子抽槍逼退,阿福顯然是個慣會用槍的好手,左右手同時持槍的架勢看著不錯,讓樹杈上的唐城也有了想要試試左右開弓的想法。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渡邊很是隱晦的給手下人使了眼色,示意他們後退。
“渡邊先生,要不是你拿著熟人的片子來找我,我是不會搭理你們的,你們這些個日本人打仗也許很行,不過我對你們的人品不是很看好,所以,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把錢都補齊了,否則東西是不會交給你們的,告辭。”馬胖子面對渡邊他們倒也不懼,只是哈哈一笑轉身離開。
“你不能走,把東西交出來。”見馬胖子還是這麼不上道,渡邊火了,他那兩個手下一個和阿福面對面佔著,另一個卻悄悄抽出別在後腰上的短槍迂迴到了阿福的側面,就連渡邊的手裡也攥著支手槍,槍口直指馬胖子。“三對二,確切的說應該是三對一,馬老闆,你覺得你的這個手下能打贏我們三個人嗎?”握槍在手的渡邊獰笑道,剛才的斯文早已經消失不見。
蹲坐在樹杈上的唐城也抽出了那支20響快慢機,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樹下面這5個人當中有日本人的存在,他就不會視而不見讓這幾個日本**搖大擺的離開這裡。唐城現在還不知道渡邊和馬胖子之間的交易是什麼,不過他剛才看見馬胖子交給渡邊幾件蘇州保安團的軍裝和證件,想來這幫傢伙的交易是跟蘇州保安團有關的。
不對,唐城突然瞪圓了眼睛,他突然想起了離開上海後遇上的那夥日本兵,那幫傢伙可不就是穿上**的軍裝假扮了**嗎?難道說,樹底下的這幾個日本人從馬胖子手裡購買蘇州保安團的軍裝和證件是為了喬裝所用,他們的目的是混進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