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可現在自己受了傷的前提下,野山尾實卻沒有了必勝的把握。順著梯子下到三樓的一個房間裡,在同鄉的幫助下,野山尾實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傷口,然後就著水壺裡的冷水啃了一個拳頭大的生番薯,雖然味道不是很好吃,但勝過空著肚子打仗。
既然已經被對方盯上,那就表示這裡已經不安全,草草填飽了肚子的野山尾實攙扶著右臂中彈的同鄉準備轉移去其他的地方繼續躲避。“啪”從窗戶射進來的子彈擊打在野山尾實同鄉的身上,噴濺出來的血箭讓野山尾實的半邊臉上減慢了血點。“啪”對方射來的第二顆子彈來的更快,不過野山尾實已經抱著自己的步槍躲進了牆角,沒了目標的子彈只是在地面上擊打出一個淺窩。
“啪”對方又是一顆子彈打來,把野山尾實想要奔去樓梯的想法直接扼殺,“八嘎”就在對方打響第三槍的下一秒,野山尾實終於知道對方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封堵在房間裡了,一枚冒著青煙的手雷被從窗戶外拋了進來,距離野山尾實的身體不過二三米遠。來不及多想的野山尾實只能縮在牆角儘量用手臂護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轟”的一聲爆響,爆炸形成的煙霧從窗戶翻卷著撲了出去,當中還夾雜著一些飛速旋轉的彈片。
野山尾實還真是好命,手雷在屋子裡爆炸都沒能炸死他,人是還沒死,不過身上的傷口倒是不少,光是手臂上就滿是傷痕,這還不包括野山尾實大腿上被彈片鑽出的兩個窟窿。“咚咚咚”的腳步聲驟然從樓梯上傳來,已經陷入慌張的野山尾實夠不著地上的那支三八步槍,便把自己腰間的南部手槍抽出了槍膛握在手中。
野山尾實根據留下傳來的腳步聲稍加分辯,靠著手肘把自己送到門口,用手中的南部手槍對著樓梯咣咣咣連打了三槍,樓下的腳步聲遂即消失整棟樓都陷入沉寂之中。野山尾實趁這個功夫撕開自己的襯衣,給自己大腿上的傷口進行簡單的包紮,可從傷口中流出的血還是順著樓梯木板的縫隙向下滲漏著。
樓下靠牆而立的劉山羊用手指沾了一點滴下來的紅色湊到鼻子底下一聞,是血,對著樓道的窗戶向對面的屋脊無聲的比劃了幾個手勢,對面的屋脊上不過片刻後多了一挺輕機槍。“噠噠噠噠噠噠”野山尾實這邊還沒有把自己大腿上的傷口處理完,就見得房間正對著窗戶的牆壁上牆皮、碎石揚塵狂濺一氣,野山尾實的南部手槍不和能敵得過對方的輕機槍,所以只能抱著腦袋縮在對方的射擊死角里躲避對方的機槍掃射。
“轟”就在野山尾實慶幸自己又躲過一劫的時候,身側的房門隨著一聲爆炸被轟成了碎片,數不清的木刺被氣lang推著衝向滿臉驚愕的野山尾實,直接把躲在離們不遠的野山尾實扎的豪豬一樣。近距離的手雷爆炸已經令野山尾實暫時失聰,滿臉滿身的木刺已經讓他身體的下方淤積出了一小面血窪,面對已經衝進房間裡的支那士兵,野山尾實想要扣動南部手槍的扳機,可他的手臂似乎已經不受控制,連扣下扳機的力量都沒有了。
等屋子裡的硝煙散的差不多了,拎著駁殼槍的劉山羊才慢騰騰的出現在野山尾實身前,從野山尾實的手中摳出那把南部手槍看了看,劉山羊大手一揮,“打掃戰場”。整棟樓裡都搜遍了,只發現了兩個日本兵的屍體,不過其中一個還是個日軍的少尉,這倒是讓一直黑著臉的劉山羊多少緩和了一些面孔。
日軍繼續攻城,劉山羊帶著他的人本想著去城門助戰的,卻被謝承瑞給直接攔了下來,奪回主城門的功勞已經有87師和憲兵教導團來爭搶了,謝承瑞不想二連所代表的88師也來插一腳,所以他給劉山羊佈置了同樣的任務,還是在光華門一帶搜尋漏網的日本兵殘部。
謝承瑞是教導總隊的團長,劉山羊只是個小小的連長,劉山羊和謝承瑞之間根本沒什麼可比性,所以劉山羊最大就是在背後罵幾句謝承瑞,他是絕對不敢當面和謝承瑞鬧翻臉的,除非他以後不想再從教導二團手裡領取彈藥。“咱們是扛槍吃糧的,長官指向哪裡,那我們只能打向哪裡,誰要是不樂意,自己找姓謝的去鬧,老子不管。”不只是劉山羊的話氣了作用還是什麼其他的緣由,從救護站招來的那15個傢伙居然沒有一個暗中說怪話的。
發現野山尾實只是一個偶然,用偽裝過的死屍去吸引野山尾實的注意力,自然是劉山羊的主意,現在看來那主意倒是還真不錯,起碼野山尾實是上當了。如果不是他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劉山羊佈置在屋脊上的槍手也不能開槍射傷了野山尾實,如果不是野山尾實受傷了,他就不會只想著逃命,樓下的劉山羊他們也就找不到擊殺野山尾實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