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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來了,急忙過來陪著笑臉打圓場。胖軍需一直都跟著謝承瑞在預備陣地上,自然知道前面打的有多慘,真要是劉山羊犯了混,他可真敢開槍殺人。

“只是誤會?你能保證只是誤會?”劉山羊沒有挪開槍口,只是斜眼看著滿臉汗水的胖軍需。從謝承瑞把二連和一營那些人分開,劉山羊便知道謝承瑞是要撕破臉了,雖說劉山羊不知道這都是怎麼了,可他一路上都在提防著教導隊的人下黑手找茬。果不其然,這才剛到城門口,就遇上找茬的,別說二連不是潰兵,即便二連這幾十個人是潰兵,把守城門的教導隊也該稟報上級定奪,那裡還敢當面就搶東西拉人。

劉山羊打被抓壯丁扛槍吃糧開始,就不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是咋寫的,教導隊的人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來了,作為二連連長的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否則二連在這南京城裡以後只有躲著教導隊走的份。面對劉山羊包含殺意的質問,胖軍需不住的抹著臉上的油汗,自己就是個軍需官,這他孃的要自己作保證還不如直接把自己拉上去和小鬼子打仗來的快些。

心裡是這麼想的,了胖軍需臉上卻不敢顯露出來,只是一個勁給劉山羊說著好話陪著笑臉,好不容易才讓劉山羊那駁殼槍收了起來,不過他也忍痛答應了給劉山羊一箱步槍子彈和一箱駁殼槍手槍彈。“這位兄弟,那可真是就不好意思了,我可不知道這是個玩笑誤會,下回見面的時候,老子請你喝酒。”胖軍需答應給彈藥了,眼底閃過一絲喜色的劉山羊一伸手把躺在地上的那傢伙拉了起來,還貌似殷勤的幫對方撣著軍裝上的灰土。

“連長,我咋覺得有些不對頭呀?”回城的隊伍剛過城門,周福就湊到劉山羊身邊小聲的咬著耳朵。“咱剛才在城門那可是鬧騰了好一陣子了,他們連個像樣的軍官都沒有出來,我瞅著那幫傢伙的人堆裡倒是有一個上尉,可就是不見過來和咱們掰扯,教導隊這些孫子到底是買的什麼藥水水,咋弄的我糊里糊塗的。”

劉山羊搖著頭說自己也鬧不清楚,只是讓周福看好二連剩下的這些人,他自己先跟著那胖軍需去領彈藥了。日軍實施毒氣之後進攻的太快,劉山羊帶著一營撤的也快,很多受傷計程車兵並沒有撤下來,所以二連這十幾個人都是手腳囫圇的全活人,身上最多就是有一些不礙事的小傷,劉山羊大腿上的那一刀已經算得上是最嚴重的了。

二團並沒有給二連指定休整的位置和營地,這些事都要劉山羊這個當連長的決定,劉山羊又獨自跟著胖軍需去領彈藥,周福只好帶著剩下的人就蹲在街邊等著劉山羊回來。日軍這幾天對南京城的空襲增加了不少,光華門這邊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平常的百姓家早已經搬離了這裡,從這條街上過往的幾乎都是身穿軍裝的軍人,只有少數平民打扮的人還在那些殘垣斷壁裡翻撿著還能用的物件。

“抽一支”周福扔給唐城一支香菸,自己卻叼著菸捲進了一家被炸塌了半個的臨街店鋪裡。唐城點著香菸漫不經心的抽著,菸草的味道進入嗓子裡,讓唐城一直感覺火辣辣的喉嚨好受了些。謝波留下的戰地筆記裡沒有關於毒氣彈的內容,唐城自然也不知道從日軍炮彈裡噴出來的那種煙霧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反正自己剛吸入那種煙霧的時候,就感覺全身無力、眼淚和鼻涕像不受控制一樣流個不停,嗓子裡也火辣辣的疼,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楚東西。

如果再給唐城一次選擇的機會,他寧可去挨日軍的炮彈,也不願再被日軍的那種毒氣淹沒,剛從陣地上撤下來的時候,唐城親眼看到一個一營計程車兵不住的咳嗽,直到那人活活咳出血來。一想到從那人嘴裡咳出來的血,唐城就一陣後怕,他怕自己也會像那人一樣咳血不止,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直到自己確定胸口不再發悶、嗓子也不再火辣辣的疼了,唐城這才稍稍安心。

“來,鬧一口,這東西可是個好東西,能讓人不發愁。”從那半塌店鋪裡出來的周福顯得有些神秘,唐城順著周福眼神的示意往他的右手看去,是一瓶看著髒兮兮的酒。用袖子擦去了酒瓶外面的汙漬,唐城不禁大讚一聲,這還是一瓶威士忌呢。用刺刀挑開瓶蓋,唐城仰脖灌了一大口,然後把酒瓶遞給周福,唐城可是沒少偷著喝羅伯特的威士忌,他對這種洋酒的味道已經習慣。

唐城喝的慣不代表周福就能習慣,一口酒水進嘴,還沒等下一個人等著喝酒的人做出反應,就聽得周福“哇”的一口把含在嘴裡的威士忌又吐了出來。“他孃的這是什麼東西,純粹就是馬尿,說不定馬尿也比這東西的味道好些。”皺著眉頭的周福抓起水壺往嘴裡灌水用水漱口,不止周福一個,隨後幾個不信邪的全都把喝進嘴裡的威士忌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