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悠閒的轉身坐下,拿出李麟閣送來的菸捲叼了一支在嘴上,身邊的老許適時的摸出火柴幫劉山羊把煙點上,兩個人配合的很是默契,他們同時把眼前這幾個叫囂的傢伙給漠視了。
被兩人同時漠視的傢伙們自然不樂意,有那膽大的傢伙已經把槍口瞄向劉山羊的腦袋在比劃著,嘴裡還在不住叫囂著如果劉山羊不答應拿出金條,他們就會開槍云云。對於這些七嘴八舌的叫囂和瞄向自己的槍口,劉山羊統統不加理會,而是扭臉和已經嚇的兩腿打顫的老許商量著中午吃什麼。
“別搭理他們,這些傢伙根本就是慫包蛋,要是他們敢開槍,早在那個破屋子裡就該開槍搶吃食才對,那還至於被餓的快要死了。”劉山羊摸出一支菸遞給一向不怎麼抽菸的老許,還接過老許手裡的火柴幫他把煙點上。同樣嘴裡叼著煙的老徐可沒有劉山羊的那份鎮定,劉山羊抽菸完全就是一副悠閒的派頭,可老許嘴上的煙卻在不住的抖動著,誰看了都知道這人是怕的不輕,要不是劉山羊用眼睛瞪著老許,恐怕老許早就尿遁離開。
“姓劉的,咱們也不多要,只要把那天搶來的金條給我們兄弟分一半,我們馬上離開蒙城。”一直慫恿盧勇和劉山羊分道揚鑣的錢廣快把槍口頂在劉山羊的臉上了,雖然持槍的手在不停的抖著,但他眼中閃過的決然卻被劉山羊看了個正著。俗話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楞的,現在的錢廣就是個愣子,這樣的人雖說沒有殺過人或是很少殺人,但這樣的人一出手就一定是死局。
劉山羊不怕死,當兵吃糧的那天起,教導劉山羊的老兵就教過他不要把自己還當成是個活人,因為只有先把自己當成了死人才能活的更長。劉山羊不怕死並不代表他就願意去死,而且是死在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愣子手裡,所以當錢廣的拇指去慢慢搬動擊錘的時候,一直坐著不動聲色的劉山羊突然出手了,食指用力一彈,帶著紅火頭的菸頭被劉山羊彈向錢廣的臉,然後劉山羊伸出左手攥住錢廣的短槍撥向一邊,右手已經把自己的駁殼槍抽了出來。
“唔”額頭被劉山羊探出的菸頭燙出了一個血泡,錢廣下意識的就是閉眼驚呼,驚呼聲還為散去,錢廣持槍的右手已經被一股力量帶著向一邊偏移,隨後額頭上就被頂上了一個硬物。“我看你們誰敢動,誰動誰死,不信的就試試看。”劉山羊發動的太過突然,整個過程從開始到結束只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等其他的人聽到劉山羊的怒喝時,錢廣的頭已經被劉山羊手中的駁殼槍給頂上了,而且那支機頭大張的駁殼槍一看就是已經子彈上膛的。
“別管我,他們就兩個人一支槍,咱們有6個人6支槍,讓他開槍試試,看看到底是誰死。”被劉山羊用駁殼槍頂著腦袋的錢廣耍開了光棍。錢廣膽子不大,可腦子轉的卻是不慢,要不也不會一直竄到著盧勇從劉山羊手裡搶奪那些錢財。他現在已經落到了劉山羊手裡,如果不能讓身後那些同伴對劉山羊做出威脅,那自己今天恐怕是過不了這個坎了,光憑自己剛才用槍指著劉山羊的腦袋,就已經夠喝一壺的。
“你們不想要那些金條了嗎?只要一根,回家就能買田買牛娶女人,都仔細想一想吧。”見身後的同伴遲遲不動,心中大急的錢廣不由得有些慌了,滿口子都是拿那些金條說事,希望這些傢伙會為了錢幫助自己脫困。
“安靜點”劉山羊搶下錢廣手中的短槍,翻轉手腕用槍托在錢廣的腦袋上敲出一團青紫。“那些金條我有大用處,別說是你們,就是老子也不能隨便動用它們,趁著老子現在心情不錯,趕緊滾蛋,真要是等老子發火了,你們這些慫包一個也走不出這蒙城縣城。”劉山羊把從錢廣手裡奪過來的短槍遞給老許,抬腳就把猶自強撐著的錢廣踹翻在地。
“有膽子把槍口對著自己的袍澤,怎麼就沒膽子戰死在南京城裡?”掃了一眼錢廣身後那幾個手持短槍的川軍士兵,劉山羊輕蔑的一笑,隨即帶著老許離開。這些跑來鬧事的傢伙中就只有錢廣一個敢去搬開短槍的擊錘,其他的幾個連子彈都沒有推上膛,指望這樣的傢伙來鬧騰自己,盧勇可真是打錯算盤了。
“劉連長,我們連長叫我把他們幾個押過來,隨便你怎麼處置都行,只要給他們留一條命就行。”劉山羊和老許離開不多會,張雲就帶著幾個川軍的人押著錢廣他們過來請罪。皮鞭、短刀、木棍同時擺在劉山羊面前的桌子上,盧勇的意思就是任由劉山羊責罰錢廣他們,只要不危機到他們的性命,怎麼樣都行。用皮鞭和木棍爆揍一頓也行,用短刀切下錢廣試圖扣動扳機的手指也行,一切都隨便劉山羊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