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姚家隨行的馬車中搜出姚文清勾結日本人的證據之後,不用骰子他們動手,姚家的人早就被周圍憤怒的百姓喊打喊殺嚇的癱軟在地上。斬草必須除根,這是劉山羊教給唐城的,既然已經拿到了姚家勾連日本人的證據,唐城便下令骰子他們把姚家的男丁全都殺了,至於姚家的那些女眷,唐城可不認為她們能逃過百姓們的懲罰。
譚飛假設沒有找出姚家勾結日本人的證據該怎麼辦,唐城卻對他的這個假設連連搖頭,“鎮子裡的日偽軍都已經被咱們收拾乾淨了,姚家所有的人又都在咱們掌控之中,即便是找不出確鑿的證據,難道我就不會捏造一份出來?咱們繳獲了那麼多的日軍地圖和筆記什麼的,只要拿出一份塞進姚家的馬車裡,那就是鐵板釘釘的證據,姚家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你還指望著鎮子裡能有人幫著他們說話。”
“土匪,你這是土匪行徑。”無言以對的譚飛顯然是說不過唐城,只能給對方冠以土匪二字,可惜唐城完全不在乎這個稱謂,在唐城看來,對付漢奸敗類的時候,用什麼樣的招數都不過分。見唐城不理會自己,譚飛還想要和唐城理論一番,後者卻帶著劉石頭上了臺階,徑自進了姚家的院子。
不愧是姚家兩代人辛苦的結果,佔地極廣的姚家大院能算得上是個5進的院落,唐城只是在前院溜達了一圈,便坐在劉石頭搬來的太師椅裡,等著鎮子裡那些有頭有臉的趕來姚家的院子集合。雖說已經把盤踞在還地橋鎮裡的日偽軍盡數幹掉,可唐城他們人數太少,根本守不住還地橋鎮,所以唐城還是堅持南下,但在離開這裡之前,唐城還有些事情要做。
殺了姚家全部的男丁,抄了姚家的藥鋪,可姚家的東西太多,唐城他們沒有能力全都帶走,帶不走也不能白白的扔在這裡,唐城決定在這裡休整到天黑在出發。周德山手下那兩個團丁帶著吳闖的人在鎮子裡不停的砸門抓人,那些聽到槍聲便躲在家中的臉面人全都被帶來了姚家大院,在唐城接下來的計劃裡,這些人才是主角。
姚家大院裡滿是被強拉來的所謂客人,坐滿了人的院子裡本該是一副賓朋滿座的熱鬧景象,可院子裡那些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們卻驚嚇著了賓客,整個院子顯得靜得出奇。唐城絲毫也不顧賓客們的驚異,只是自顧自的坐在太師椅裡瞅著劉石頭弄來的香菸,被強拉來的客人們也都很是疑惑的打望著一身破爛的唐城。
一直等吳闖的人都回來了,一直低垂著眼簾門頭抽菸的唐城這才抬眼冷冷地掃視了一圈院子裡的這些人。“把該抓的人都給我抓起來!”站在唐城身後的劉石頭把手一揮,早已經在一旁摩拳擦掌的骰子他們幾個就撲了上來,把人群中幾個瑟瑟發抖的傢伙像小雞一樣拎了出來。也有不遠束手就擒當場反抗的,卻很快就被骰子他們給綁得像個端午節的粽子,不止結結實實的捱了拳腳,嘴巴里還塞上了碎布頭。
“呵呵,各位,都放鬆一點。在座的可都是這官邸喬裝裡的有頭有臉的人啊。”唐城扔了手中的菸頭,圍著院子裡的人群繞起了圈子。“這位老先生貴姓呀?”唐城在一位看起來頗有身份的老人身旁停了下來。不等被唐城問及的老頭子回答,挨著那老頭子坐的人就下意識的散開,有些鬱悶的唐城乾脆就順勢坐在了那老頭子身邊。
“長官……我是濟生堂的蔡秉彥。”鬚髮皆白的老頭向唐城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可他那兩條不住抖動的雙腿卻已經出賣了自己,面對渾身血腥味的唐城,老頭子可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鎮定。唐城身上的**軍裝雖說已經滿是破洞,可軍裝衣領上的上尉軍銜標示卻擦拭的異常乾淨,蔡秉彥也算是去過武漢的有見識的人,自然知曉看著年輕的唐城是個軍官。
“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濟生堂蔡大當家的,失敬,失敬!”唐城的客氣令蔡秉彥受寵若驚。只是看了唐城一眼,蔡秉彥便一言不發,其實他的心裡在不停打鼓,他不知道唐城把他們這些人叫來姚家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借打擊姚家的同時,想敲他們這些人的竹槓?
雖然蔡秉彥對姚文清的下場頗為幸災樂禍,但畢竟他們兩家是本地最大的兩家藥鋪,誰知道那位唐長官是不是在殺雞給猴看。自古以來,經商的人都怕當兵拿槍的主,隨便給你安上個罪名,吃不了一準兜著走,弄不好還要傾家蕩產,甚至丟了性命。早年間的時候,黃石城裡的駐軍就向這裡的商戶徵集了大量的軍資,說是為了防範**之用,蔡秉彥不過是個開藥鋪的中醫郎中,連日本人都鬥不過的人,他還是有些害怕的。
“姚家勾結日本人的事情,我想蔡老先生應該都聽說了吧?”唐城的話聽的蔡秉彥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