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背在背上向坡地另一側的林子走去。
熟悉地形並不是唐城他們唯一的依仗,那些被唐城藏起來的馬匹才是他們最大的依仗,要不是唐城離開北山的時候堅決沒有扔掉這些馬匹,他們絕對不可能如此快的移動位置,也絕對不可能以劣勢兵力成功伏擊稻田中隊。這場伏擊偷襲戰讓唐城再次對謝波那本筆記裡的記述有了新的領會,能夠左右戰局的不僅僅是戰術佈置,武器和人員配置也很重要。
“我叫酒井麻衣,是大阪人,7個月前被派來中國當了救護兵,那些受傷被你們殺死計程車兵都是和我一個學校的,我們都是東京醫科大學的學生。”坐在馬車上的酒井麻衣為唐城檢查著傷口,兩人一問一答聊的倒是順利,讓九斤覺得這不是在審問,反而像是兩個朋友在閒談聊天。
聽了酒井麻衣的話,心裡一直覺得有些怪異的唐城這才明白了原因所在,怪不得自己老是覺得只憑30幾個人就成功幹掉差不多200日軍有些不對頭,原來這些日軍只是一群日本學生,真正屬於日軍作戰部隊士兵的只有一個小隊。稻田中隊本就是一支醫療救護隊,整個中隊除了幾個軍官是真正的軍人,剩下的都是像水原永山和酒井麻衣這樣的學生,他們都是被戰爭演講鼓動進軍隊的。
“要我說這樣才好,幹掉他們的救護兵,他們那些傷兵就沒辦法得到救治,沒法得到救治就沒法再上戰場,咱們這也是在為抗戰出力,管他是不是軍人,只要穿上了軍裝就該死,反正我覺得咱們殺的沒錯。”見唐城的神色有些默然,張展還以為唐城是有些不忍殺了那些日本學生,急忙過來勸解,殊不知唐城根本不是不忍心,他是在想著別的事情。
第四章 分化牽制
“那日本娘們的話能信嗎?我怎麼老是覺著這個小娘皮是在耍咱們。”天黑停止行進的時候,面色沉靜的張展找唐城提及酒井麻衣這個日本女人。遠遠看著正為那幾個傷員檢查傷口更換紗布的酒井麻衣,唐城只是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張展的問及。
張展還要出言,卻被唐城給阻止,“這是我從那個日軍軍官身上找來的地圖,他們已經在地圖上標記出了下一步的行動方向,你先看一看。”唐城攤開在地上的地圖是日文版的,張展直眉楞眼了看了好一會,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這裡是蚌埠,日軍從這裡向徐州出擊一部分兵力,卻同時向淮安和六安也派出了部隊,這也就是說日軍想整個吃掉安徽,這和那個日本女兵說的幾乎一致。”
張展只是個上士班長,他那裡看得懂軍事地圖,眼珠子就只隨著唐城的手在地圖上看來看去,實際上卻一點也沒有聽懂唐城在說些什麼,“別整那些我聽不懂的,反正已經是跟著你了,你就直接說咱們該咋辦吧。”張展把問題拋給了唐城,他自己是一點也不想操心,“我的意思是說日軍要完全拿下安徽了,咱們要加快速度才不至於被日軍圍在安徽境內,所以那個日本女兵暫時不能殺,咱們這些身上帶著傷的還指望她來整治,身上帶著傷可走不快。在這之前,我會叫九斤看著那日本女人,你也給手下的人告誡著點,別去騷擾那日本女人。”一群男人中間突然冒出個女人,對於已經成了臨時指揮官的唐城來說絕對不是個好事,這些傢伙若是為了這個日本女人起了間隙,對自己對大家都是很不利的。
張展聞言也把目光從地圖上移去酒井麻衣身上,這個日本女人長的倒是也水靈,只是那個頭實在太小了,尤其是那雙八字腿早就讓張展倒了胃口,反正他是不會去碰那個日本女人的。“行了,這個事我知道了,我一會就給那幾個小子說仔細了。”張展說的是這會正偷窺酒井麻衣的那幾個手下,其他人都在休息恢復體力的時候,這幾個小子卻在那裡嘻嘻哈哈的偷窺酒井麻衣。
“什麼時候和這些人分開?和這樣的人同路,會給咱們招來麻煩。”張展剛剛離開,黑子就湊了過來。蒙城一戰讓心高氣傲的黑子對比自己小了三歲的唐城有些服氣,雖然在言語中還帶著些傲氣,但跟唐城說話時的口氣已經不在咄咄逼人。唐城知道黑子說的是什麼意思,可他們現在全都帶著傷,如果和張展他們分開,只憑他們這幾個人很難活著離開安徽,誰也不知道前面還會不會出現日軍部隊。
“先忍忍吧,暫時還要和他們同路,咱們就7個人,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忙,再遇上今天這樣的情況怎麼辦?光是追就能把咱們給追死,再說他們打仗的本事也不差。”唐城見黑子的神色還是有些不耐,便緩了口氣接著說道,“再走幾天看看,等我確定咱們安全了,我就和他們說分路的事情。”
黑子看不慣張展他們是因為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