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奇。
“不就是城東那家六福,守備團的人最喜歡去六福,那家的掌櫃劉叔也喜歡和守備團的人坐在一塊喝酒閒聊。”劉石頭貌似無趣的伸手揉搓著自己的後脖頸,“昨晚要不是他給老東北送了一壺酒和兩樣小菜,我們也不至於那麼晚回去。”
“你小子,別老是整天跟著老東北他們出去廝混,有時間還是把你那爛槍法練練吧,麻頭可是說你太lang費子彈了。”圍剿馬匪之後,麻頭他們幾個就算是正式加入唐城的小隊,手裡有了人手的唐城把訓練劉石頭的重任直接扔給了麻頭他們幾個,作為劉石頭的射擊教官,麻頭可是對唐城抱怨了好幾回,說是給劉石頭配槍根本就是在lang費子彈。
被派去武漢的黃管家還沒有回來,所以唐城和守備團需要的大批子彈還是沒有著落,若不是前段時間四處圍剿土匪繳獲了一些子彈,守備團的日常射擊訓練可就要停了。“我現在可是你的賬房,是管賬的,你不會是要我像老東北他們那樣去和小鬼子拼命吧。”馬背上的劉石頭側了身子看向唐城,眼中滿是迫切的探究。
戰場的殘酷給劉石頭留下了太深的印象,800人的蒙城守備團在兩天之內被打殘打散,最後居然只有他們7個人得以順利逃來麻城,這樣的經歷讓劉石頭這個比唐城還小三歲的傢伙早熟的像個成年人。“日本人真要是打來了,咱們都得上,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多殺一個日本兵,咱們也就多一份安全。”唐城知道劉石頭子在擔心什麼。
他不能保證自己能從此脫離戰鬥,也不能保證劉石頭不會有面對日本兵的那一天,所以他只是希望劉石頭能讓自己變的更強一些,只有這樣劉石頭活命的機會才會更大一些。“我也想把槍打的準一些,可是我每次瞄著靶子的時候,手都會哆嗦。”劉石頭哭喪了臉,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看向唐城。
“沒事,我當初第一次打槍的時候和你現在一樣,多練練就好了,在戰場上有一手好槍法能很好的保護你自己。”對於劉石頭的懊悔,唐城並不感到奇怪,當初被羅伯特手把手教導射擊的時候,他的槍法還要爛一些,在上海街口陣地和日軍鏖戰的時候,唐城用一個5發的彈橋才能集中一個目標,而且那個目標還要是先被別人擊傷之後,唐城才能擊中他。
跟把守城門的守備團士兵點頭示意,結束了晨練的唐城帶著劉石頭策馬進城,人群中一個若有若無的視線讓馬背上的唐城很是煩躁。沒有下馬,唐城只是在馬背上回身凝望,把城門口的人群整個環視了一圈,唐城也沒有找出那道令自己煩躁的視線是出自誰的眼睛。“唐連長,有事?”唐城和劉石頭的兩匹馬把城門堵了大半,把守城門的守備團士兵還以為唐城這是發現了什麼異狀,便湊過來打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剛想到一件事情,有些愣神了。”衝著圍過來的守備團士兵打了個招呼,唐城招呼劉石頭讓開城門,他自己卻翻身從馬背下來。牽著韁繩的唐城貌似無意的緩緩而行,雙眼卻在留意著剛才已經被自己環視過一遍的人群,和往日裡等著出城的百姓一樣,被唐城納入視線的這些人並沒有什麼異樣,徒勞無功的唐城用力搖了搖腦袋,也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也說不定。
九斤的傷勢一天好過一天,黃夫人請來的醫生說再有半個月,九斤便能下床活動,可隨著離開麻城的日子漸漸臨近,唐城的心中卻老是感覺有些不對頭。也許是蒙城給唐城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在取得黃團長的信任之後,唐城便多次進言要守備團做好縣城的防務,直到毫無發現的唐城再次上馬,他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一直在心裡擔心的是什麼。
“你要我去找縣長按照縣府的人口記錄翻查整個縣城?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麻城有多少人?就是把我們守備團整個搭進去也不夠人手用。”黃團長本以為唐城主動上門會有好事登門,沒想到唐城卻提出一個令人幾乎要崩潰的要求。按說以黃團長現在的聲望和權勢辦這點事根本不值一提,可惜黃團長根本不相信唐城所說的那些話。
“黃團長,我不是說麻城一定就會有日軍的探子,可我們小心一些沒有壞處,當初在蒙城的時候,要不是我湊巧外出打獵,也許蒙城的縣長就已經被潛伏在城外的日本兵給刺殺了,他們可是一早就在城裡收買了探子,收買漢奸敗類為他們提供情報可是日本人最擅長的手段,我說翻查縣城就是想確定城裡沒有被他們收買的探子。”唐城並沒有把剛才在城門口發生的一幕告訴黃團長,事實上唐城已經在懷疑那道探究自己的目光出自一個漢奸探子的眼睛,只是他還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些。
“唐連長,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