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這些行動隊員們不知該如何辦了,就連站在他們身後的沈懷宇也有些素手無錯,他可沒有想到這些斷手斷腳的滇軍傷兵會如此的難纏。“呲”的一聲輕響,一個有些不耐煩的傷兵突然咬下手榴彈的拉弦,站在他對面的行動隊員駭的大叫著散開趴下,“手榴彈,臥倒,臥倒,手榴彈。”假扮土匪們的行動隊員們齊刷刷的趴伏下來,那個咬開拉弦的傷兵卻咧著嘴,很是不屑的笑著把手中攥著的手榴彈遠遠拋扔出去。
“轟”橘色的火焰在夜色中很是顯眼,圍聚在一起的滇軍傷兵們齊聲發一聲喊猛撲過去,還趴伏在地上的行動隊員立時被蜂擁而至的傷兵們壓在身下。沈懷宇雖說是站在那些行動隊員身後的,可也沒能逃脫被人壓在身下的厄運,只有不喜湊熱鬧的於老三僥倖逃過一劫。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被傷兵們壓在身下的行動隊員奮力掙扎想要掙脫出來,卻不想被幾個手腳健全的傢伙用細繩捆的像粽子一樣。“可別再說你們是什麼二馬山的山大王了,土匪可不知道什麼是臥倒。”一個圓臉傷兵一邊笑嘻嘻的翻看著行動隊員們的口袋,一邊用搜出來的短刀敲著行動隊員們的腦袋,只幾下,就把三個行動隊員的腦袋上敲出大片的紅腫。
沈懷宇見次情形暗叫僥倖,要不是出來之前自己有命令不讓帶跟軍統有關的東西在身上,說不定這會就已經露餡了。土匪都是假的,身上也沒有戴著和軍統有關的東西,傷兵們翻檢口袋找出來的自然也都是些子彈、香菸、火柴和打火機什麼的,就只有沈懷宇的身上還被找出一架望遠鏡來。
“不能說”沈懷宇用眼神暗示著手下的行動隊員們,原本是想假扮土匪逼迫這些滇軍的傷兵自揭老底,誰承想卻被對方把自己和自己手下的人全都按翻在這裡。如果這會說出自己這些人的身份,那可就太丟人了,不是丟他沈懷宇的人,而是丟了軍統的人。收到了沈懷宇眼神的暗示,被繩子捆住的行動隊員們即便已經被打的口吐血沫卻也沒有露出自己的身份。
興許是打累了的緣故,傷兵們把沈懷宇和他手下這些行動隊員全都集中在一起,然後用一根長繩把他們連在一起,留下幾個崗哨遠遠看住他們,剩下的人卻都各自繼續睡覺了。捱了打的行動隊員滿臉青紫,不時的還有人會低聲呻吟幾聲,不過他們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著那幾個負責看守他們的滇軍士兵。
距離天亮還早,靠坐在篝火邊的幾個滇軍士兵先是小聲的聊天,在然後就又昏昏沉沉的閉眼睡去,整個營地裡又恢復了起初的寂靜。沈懷宇一直在東張西望著,直到他在夜色中發現了那個黑影,這才無聲的彎起嘴角笑了出來,他知道那個黑影是於老三,只要於老三沒有被對方抓住,自己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於老三蛇一樣的在草叢中無聲移動,直到他距離沈懷宇他們還剩下不過幾米遠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的於老三這才停了下來。側耳聽著營地裡的動靜,於老三反手從腰間抽出自己的那柄小刀,彎月形的小刀像極了皮匠們切割皮革的刀子,但這柄小刀卻不是皮匠手中的剝皮刀,這是於老三闖蕩江湖時的獨門武器。
“別出聲,我救你們出去。”於老三慢慢的靠近了被長繩連在一起的沈懷宇等人,不等有人點頭,於老三就已經揮動手臂用彎刀削斷了連著眾人的長繩。先削斷了長繩,於老三再一個個的削斷眾人身上的細繩,整個過程就之見於老三刷刷刷的揮動手臂,不大會功夫,大家身上的繩子就已經被於老三用自己的小彎刀削斷在地上。
雖然於老三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有行動隊員因為挪動身體弄出了動靜,只聽得篝火那邊爆出幾聲叫喊,還想著翻盤解氣的沈懷宇臉色大變,帶著手下的行動隊員們齊齊撲入營地邊的草叢逃之夭夭。“土匪跑了,土匪跑了。”隨著喊叫聲響起,開始有傷兵用步槍朝著沈環宇他們逃跑的方向陸續開槍射擊,這就逼的沈懷宇等人沒命似的奔逃,再也不敢回身去找滇軍傷兵們的麻煩。
稀疏的槍聲一直響著,狼狽之極的沈懷宇帶著手下的行動隊員們有也不會的逃回了他們設在幾里外林地裡的臨時宿營地,更有已經被嚇破了膽的行動隊員建議馬上返回瀏陽。“都走了嗎?”連夜返回瀏陽的沈懷宇等人並不知道他們奔逃會林地的一路上都有人暗中跟著他們,就連自吹江湖經驗豐富的於老三也沒能發覺。
“走了,我親眼看著他們收拾了東西滾蛋的,要不是因為他們是軍統的人,我半道上就用手榴彈招呼他們了。”渾身已經被露水打溼的侯三樂不可言的笑道。“你們是沒見那些軍統的傢伙被嚇成個怎麼樣子了,我估摸著就算他們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