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扶著自己進去休息,把整治那光頭傷兵的事情直接扔給了侯三他們。
唐城躺在自己的床鋪上還沒有閉眼,被傷兵們揍了一頓的收容站毛姓站長就拎著一瓶酒來找唐城閒聊。58軍設在瀏陽的這個收容站只是個臨時單位,但凡在58軍中有點本事的人是不會來幹這個的,這個毛姓站長便是因為得罪了人才會被逼著來幹這個誰也管不著的收容站站長。“唐老弟,真有你的,王虎在收容站裡是誰也不服,沒想到今天卻叫你把他給制服了,哥哥我沒啥好東西,就一瓶酒和些花生米,想和你好好聊聊。”
“毛站長客氣了,你那是不願意得罪人,否則像王虎這樣的莽漢,就是再多幾個也不是你的對手。”被對方無緣無故的奉承了一番,唐城倒是也不介意給對方戴上一頂高帽子。唐城藉口有傷不能喝酒,只是讓張小寶泡了一壺茶端來,以茶代酒的陪著毛姓站長閒聊。毛站長知道這是唐城心有芥蒂,便也沒有說破,只是和唐城天南地北的閒扯閒聊。
“毛站長,酒也喝了,花生米也吃了,話也都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有什麼事不妨就直接說了吧,我可不是個會猜謎語的人。”唐城這不是第一次和毛站長閒聊,這會已經看出毛站長今天明顯不在狀態,看在這貨還算個好人且剛捱過揍的面子上,唐城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可能是一直在等著唐城如此這般的問,毛站長也就沒有避諱坐在唐城身邊的張小寶,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不瞞唐老弟你說,收容站裡的糧食本來就沒有多少,原想著能從長沙弄到一些糧食補給,沒想到長沙現在的糧食都已經被調去給了前線的部隊。收容站原先是每天一干一稀兩頓飯,可現在糧食不夠吃了,我就是連每天兩頓稀飯都快供應不起了。”
“你是個明白人也是個有本事的,你可得幫我想個辦法啊,這些傷兵要是多鬧幾次,哥哥我的小命說不定就會丟在這裡了。”毛站長死死拉住唐城的手,擺出一副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嘴臉來,倒是讓唐城難辦了。暗自在心裡罵自己最賤,如果自己一直裝著糊塗陪他聊天,也許姓毛的也不會弄出這樣一副嘴臉來,可現在話已經都說開了,自己倒是不好一口拒絕。
這個收容站裡算上那些還臥床不起的,大約有超過300名傷兵,像毛站長這樣被58軍委以重任留在收容站的只有十幾個人。十幾個人管著300多名傷兵,本就會忙的焦頭爛額,也怨不得毛站長會為了糧食急的病急亂求醫,一旦這些傷兵沒有飯吃,那可真是會出大事情。
“那你想要個什麼辦法?我的辦法對你手下這些傷兵未必就管用啊。”唐城其實也很是為難,收容站裡的傷兵連武器都沒有,唐城讓他們去剿匪斂財,那也得要有足夠的武力才行,難不成這些傷兵還能拎著木棍外出剿匪?“如果你能給你手下這些已經恢復行動能力的傷兵弄來武器,我倒是能給你出個主意,也許只幹一次就能解決你的問題。”
唐城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把字要的有些重,駭的毛站長用一副極度惶恐的樣子看著唐城,他以為唐城是想要自己待人去假扮土匪打家劫舍。“你想什麼呢,我是堂堂**的軍官,怎麼會慫恿你去當土匪。”唐城斜了毛站長一眼,“雲貴、四川等地一直是煙土的集散地,北邊的煙土大多都是從雲貴和四川運過去的,你也知道販運煙土是犯法的事情吧。”
等著一頭霧水的毛站長迷迷糊糊點了頭,唐城這才繼續說道,“我的人外出的時候,已經見有人在黑市裡出手煙土,而且價格很低。煙土的價格低了,就只能說明近期內來了一大批煙土,只有貨物的數量多了,貨物的價格才會走低,煙土亦是如此。”
毛站長聽的還是迷迷糊糊,便開口問道,“你說的這些和我的事情有什麼關係?我現在不止是缺糧食而且還缺錢,就是想去倒騰煙土也沒有本錢,你能不能直接把話給說明白了。”
對方的不開竅,只能令唐城暗自在心中罵了句傻蛋,“沒想叫你去倒騰煙土,我是說收容站裡的既然已經有身體恢復過來計程車兵,只要你能找來武器發給他們,出去劫個道應該不是問題吧?倒騰煙土的傢伙都肥的流油,這事不用多,只幹上一兩次就能解決你的問題,被說是糧食,就是錢也能弄回來不少。”
見毛站長低頭不語,唐城隨即壓低了嗓子繼續蠱惑道,“那些傷兵找你的麻煩無非就是為了能填飽肚子,只要你手裡有糧有錢,你覺得他們還會找你的麻煩嗎?如果是換了我是不會的,這年頭能找到一個管飯的地方太難了,況且這碗飯吃的還很容易。”
毛站長低頭想了一會,突然間抄起剩下的小半瓶酒灌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