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米以上的距離才是安全的,奔跑中的唐城牢牢的記住了這一點,路過那挺斷後機槍的時候,唐城用望遠鏡回身看過,他們現在和尾隨的日軍之間只有不超過300米的距離,所以還的繼續跑。
負責帶路的烏老三早就已經跑的不知所謂,可求生的本能卻逼迫著烏老三馬不停蹄的權力奔跑著。烏老三選擇的方向是直直向南,因為向男便是富水河,離著河道近的地方多水,所以越是朝著富水河走,前面的水塘和水垢也就越發的多起來,如果把這些水溝水塘挖溝連起來,說不定就又多了一條富水河。
“嗒嗒嗒嗒……”機槍聲傳來,但是頭頂沒有子彈飛過的“嗖嗖”聲,但走在河溝裡的人都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一個緊張過度的川軍士兵悄然舉頭四顧著沒留意被水溝的轉彎絆了一下,直接一下子撲到了淺淺的河水裡。這個倒黴蛋整個人都絆在爛泥中,“吐,呸……嗬、嗬、嗬……”吐出嘴裡的爛泥和汙水,倒黴蛋喘著粗氣手忙腳亂爬起來,還伸手到水裡摸了幾把,這才把他掉落在爛泥裡的步槍找到。
是他自己爬起來了,沒人給他伸一把手,因為大家都在探頭看著外面的情況。每一個人都一樣,渾身是汙水泥巴,黑黑的發臭的是剛沾上的,曬乾了但沒掉下來的泥巴就變得黃黃的;一身髒臭還帶著血漬、一身的疲憊帶幾分絕望和恐懼,這就是唐城他們的集體寫照。“不要退了,再退連長他們就下不來了……他孃的,怎麼搞的,狗日的小鬼子也太能追了,老子都快喘不上氣來了”一個留著短鬍子,鬍子上全是曬乾的黃泥巴的老兵眼巴巴看著水溝外的那道土坎,期盼著留下斷後的唐城和老東北能快點出現。
“轟”遠處炸起了一團火光,橘紅色的火焰被黑泥汙水包裹著看上去很顯眼,就像在打夜戰時看見的一樣。“是連長他們吧,他們挨炮了……‘鬍子’哥,咱們走吧,小鬼子都上來了,……他們撤不下來了……”剛才被摔翻在爛泥裡的川軍士兵低聲喊道,從土坎側翼出現的幾個日本兵已經讓他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
“去你孃的蛋,你狗日的就是個軟骨頭,老子們是川軍,你啥時見過我們川軍丟下兄弟自己跑的?”隨著‘鬍子’一聲令下,爛泥溝裡的兩挺輕機槍被架了起來,槍口直指那幾個出現在土坎側翼的日本兵。超過百米的距離,這些已經累的筋疲力盡的傢伙根本打不準步槍,只有射程較長的機槍對那幾個日本兵才有殺傷力。
出現在土坎側翼的日本兵有6個,不過他們都很謹慎,6個日本兵全都貓著腰踩著小碎步向前突進。“打”鬍子扯著脖子喊了一嗓子,水溝裡的兩挺輕機槍瞬間打響,兩個首當其衝的日本兵被子彈的衝擊力帶著往反方向摔出,身體很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仰頭倒下,水溝裡的機槍手們習慣性的準備縮回來,試圖躲避對方反擊的子彈。
“這幾個鬼子沒機槍,直接把他們幹掉,開火,給我繼續開火。小鬼子也怕機槍,幹掉這幾個小鬼子,他們不敢再包抄了。”水溝裡的鬍子把袖子挽的老高,若不是他身上還穿著軍裝,一臉汙漬的鬍子看著倒像是個山匪流賊。在鬍子的大聲呼喝下,原本準備縮回來的機槍手索性放開了打,剩下的四個日本兵被後續撲來的子彈相繼擊倒在野地裡。
從側翼包抄的7個同伴只一轉眼的功夫就都被對方的機槍擊倒,走在中路的日本兵隨即多了幾分小心,不管軍曹們如果呼喊,暫時沒有人再敢走側翼過去包抄。“轟”“轟”劇烈而連續的爆炸讓同樣疲憊不堪的日本兵不知所措,雖然這兩枚爆開的手雷沒能對他們造成傷亡,但他們也同樣沒有弄清楚這兩枚手雷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轟”又是一聲爆響,尾隨過來的日軍這次可沒有剛才那樣的好運氣,這枚爆開的手雷讓至少3個日本兵倒在了血泊中。“八嘎”一個日軍的伍長端著手中的步槍像怒牛一樣左右四顧著,試圖找出不露聲息的敵人,可惜他也沒能找出敵人的行蹤。“轟”的又是一聲爆響,這個試圖找出敵人的伍長也倒下了,跟著他一起倒黴的還有兩個太過靠近他的日本兵。
“喔吱”一聲,就在剩下的幾個日本兵猶自惶恐的時候,一個日本兵身後的爛泥塘裡有一道黑影從爛泥中脫身站起,那些空氣和汙水填滿他留下的那個泥坑的聲音暴露了他的行跡,他不得不整個飛撲過去掩住這個日本兵的嘴。“豁豁”刺刀入肉,這個大張著嘴卻不知道喊叫的日本兵身上已經連續捱了三刀,兩刀在肚子,一刀在胸口,只是大量的失血就已經令他爛泥一樣沒了氣力。“咔”的一聲輕響,被泥人捂住嘴的日本兵徹底癱軟在爛泥中,他的脖子已經被對方扭轉,這下他真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