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不已,可實際也如同唐城說的那樣,他們能做的只有等著這裡,擔心什麼的完全就是白費氣力。
在高海四人咬牙切齒和李大福兩人的不解中,傷兵們的每日一樂終於拉開序幕,作為主角的自然就是已經背上背囊的高海四人。“他們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給背囊裡塞上石頭?”見大車上的傷兵們已經鬨笑起來,那姓張的年輕人忍不住小聲問著坐在身邊的女學生,高海四人的舉動實在太過怪異,就連李大福也感到很是驚奇。
被那張姓青年問及的女學生笑著回答道,“高學長一直鬧著要唐長官給他們發槍,唐長官就說他們沒有經過訓練,是不能發槍的。高學長他們這是在進行每天的身體訓練,這是唐長官說的負重訓練,學長他們要揹著超過15公斤的重量不間斷奔跑3公里。”幾人小聲交談的時候,抱著空槍的高海四人已經奔跑起來,閒在的傷兵們便開始大聲呼喝著為四人鼓勁。
心裡憋著勁的高海四人起先跑的划算穩當,聽到傷兵們都在為自己加油鼓勁,本來還保持這勻速的四人漸漸亂了氣息,離著唐城指定的圈數只剩最後兩圈的時候,野地裡的高海等人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一頭栽倒在路邊的草叢中。“啊,有死人,這裡有死人。”高海的兩個同學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草叢中鑽爬出來,負責警戒計程車兵聞聲過去檢視,卻發現草叢裡的屍體是侯三他們昨天在這裡擊殺掉的土匪。
“挖坑,把這些屍體都給埋了吧,雖說這些都是土匪,但總也是中國人,暴屍荒野總不太好,也免得嚇著路過這裡的行人。”唐城過去看了一眼,隨即叫人在野地裡挖坑把散落在草叢中的屍體給掩埋掉。這些屍體都是昨天侯三記者返回村子而來不及掩埋的,好在屍體並不是很多,有李大福兩人的幫忙再加上幾個護衛車隊計程車兵,只一會功夫,這些石頭就都被埋進了路邊的野地裡。
“可能是見過的死人太多了,我現在看到屍體居然和路邊這些石頭雜草沒什麼兩樣,你說我是不是有點成魔了?”士兵們在挖坑掩埋那些屍體,唐城卻拉著穆連山坐在大車上閒聊胡扯。穆連山很無奈,他本想趁著這會有時間去路邊的野地裡找尋些可用的草藥,卻被唐城拉著不放在這裡閒聊胡扯的浪費時間。
“我看你就是閒的了,在瀏陽那會也沒見你像這樣,等到了昆明,你還是快些找到黃家的人去謀個差事吧,我看你再這樣閒下去,早早晚晚會閒出病來。”穆連山一臉的不耐,卻還想著勸解唐城幾句。殊不知穆連山說這些話的時候,唐城正在暗自發笑,唐城的確是閒的,他根本就是拉著穆連山在胡扯,除了跟穆連山胡扯閒聊,唐城現在根本想不起要做別的事情。
伸手摸索著自己的下巴,唐城斜了一眼身邊正猶自滔滔不絕的穆連山,“你說我是不是也和謝連長那樣,也寫一本戰地筆記啊。以後就不用我親自訓練石頭他們了,讓她們自己看我的筆記就好,我當初不也是這樣才學會打仗的嘛,該是讓石頭他們吃點苦的時候了。”和唐城相處的時間長了,穆連山自然知道唐城所說的戰地筆記是個什麼東西,可他不覺得唐城是個能真正靜下心來寫筆記的人。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就你肚子裡那點東西也想寫筆記,我看你寫日記還不錯,就記錄你整天無所事事浪費時間的事情最好。”穆連山的回擊令唐城也是無奈至極,兩人正猶自閒聊胡扯,遠處負責警戒計程車兵已經發來了訊號,說是侯三等人回來了。
“你是沒看到,我們就只用機槍掃了一梭子,那些土匪就老老實實的舉了白旗,害的我子彈都上膛了卻沒有機會打出去。”安全返回的張小寶滿口老兵的腔調,連帶著那兩個滇軍小兵走路的時候也學會了老兵那樣邁著八字步。哭笑不得的唐城一人賞了他們一記爆慄,這三個不安分的小子這才老實下來。
“沒啥好說的,我們一去,那些土匪就投降了。糧食啥的我們沒拿,就只是把他們的武器彈藥給帶回來了,就一包金銀首飾還算值點錢,再就是找到了兩根金條和一些大洋。”騎馬離開的侯三等人帶回一輛大車來,大車上堆放著侯三他們從匪巢裡帶回來的東西,那些漢陽造步槍看的唐城連連皺眉,倒是金條和大洋讓唐城高興了一會。
“土匪窩裡多是老弱婦孺,我留了話,要他們自己散去或是去安縣自首,反正他們也沒了武器,再想劫道過活是不大可能。”侯三的回答令唐城頗為滿意,這個流匪出身的傢伙沒有對那些老弱婦孺趕盡殺絕,至少也學會正確的考慮問題了,至於那些殘餘的土匪是否會自動散去或是自首,則完全不在唐城的考慮之內。
“32支長槍、4支短槍、子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