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的灌木叢中,剛才的摔倒也是因為他被灌木叢長出地表的根系給絆倒的。
樹林,我要進樹林,扶著步槍,趙亮有些搖晃的站了起來,50米的跑動加上剛才的摔跤,徹底的耗盡了他的體力,所以趙亮只有拄著步槍摸著灌木叢向前一點點的蹭。雖說是下了雨,可灌木叢裡的枯枝和荊刺依舊尖銳,趙亮的手上已經被劃破了好幾處,身上的軍裝也破了好幾處,可他還是忍著疼繼續向前走。
腳下突然踩著的鬆軟讓又冷又餓的趙亮差點哭了出來,跟著新22師的老兵們一路潰逃的他知道腳下踩著的是樹林中厚厚的腐葉,自己這是已經進入樹林了。扶著一棵大樹歇了一會,趙亮又繼續往樹林深處走,只有向裡面走的深了,才有機會躲過日軍的追擊,趙亮這會還記得那些新22師的老兵在被日軍打散之前說過的話。
剛繞過幾棵大樹和一大片藤蔓,想要停下休息的趙亮突然聽見了一陣日語的說話聲,順著那日語的方向潛行了不過十幾米,趙亮就看見在一棵巨大榕樹的下面有一堆篝火,倆個日軍士兵正圍著那篝火在喝酒說笑,離著他們不遠的地方還蹲著個日軍士兵在用刺刀清理兩隻山雞,看那樣子是要一會就著篝火烤山雞肉的。
此時的趙亮滿腦子滿眼都是那日軍士兵正在清理的山雞,又餓又冷的趙亮渴望和那幾個日軍士兵一樣能圍坐在篝火旁吃山雞肉,可他知道不行。趙亮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人,萬一自己貿貿然的開了槍,萬一在自己與這三個日軍交火的時候,他們其他的人回來了怎麼辦?趙亮的心裡滿是矛盾。
緬甸的叢林裡多有旱螞蝗、毒蜘蛛、花腳蚊子這樣的毒蟲,一個不小心,在叢林裡行軍計程車兵們就會遭到它們的襲擊,但趙亮有辦法,自幼跟著爺爺學過幾年草藥知識的他,知道用哪些草藥能配出驅防毒蟲的藥粉,而且還是無色無味的藥粉。這一路的潰逃,趙亮居然還沒有把他在曼德勒閒暇時配置的驅蟲藥丟掉,這會子正好就派上了用場。從懷裡掏出裝在扁鐵盒的藥粉灑在了身上和周圍的地上,趙亮找了個合適的地方趴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機會。
槍托要頂緊,目標和準星、眼睛成一條直線,射擊時要調整好呼吸,以免影響射擊時的準頭,趙亮默唸著射擊教官講過的話,把自己的中正步槍頂在了肩膀上。篝火旁那兩個喝酒的日軍不是趙亮的第一目標,趙亮把第一目標定在了那清理野雞的日軍身上。教過他的老兵們說過,遇見超過一個以上敵人的時候,要先打掉那個對自己威脅對大的傢伙,篝火邊的那倆日軍已經差不多喝了半瓶酒了,所以趙亮把自己的第一目標定為那個保持清醒的日軍。
在趙亮的喃喃自語中,那倆圍坐在篝火旁的日軍士兵很快就喝光了那瓶酒,看他們的樣子怕是有些醉了。趙亮期盼中的山雞也架在了篝火上,此時的篝火多是燒的紅紅的炭段,這樣的火烤野雞是再好不過的。大滴大滴的油脂滴進了火炭中,發出滋滋的聲音,伴隨著聲音傳過來的還有烤肉的香氣,處於下風口位置早已經飢腸轆轆的趙亮不由得吞嚥著口水,把手中的步槍端的更緊了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趙亮想象中的其他日軍並沒有出現,而且他隱約聽那三個日軍的閒聊發現,這三個傢伙是在搜尋中掉隊的日軍,他們和搜尋隊失去了聯絡,也是想等到天亮了再去尋找他們的搜尋隊。此時的趙亮餓的能吃得下一隻牛去,眼瞅著那架在篝火上的野雞就要熟了,索性心中一橫,趙亮已是用準星套中了那沒有喝酒的日軍胸口。
“啪”趙亮的肩膀往後一震,槍膛裡的子彈已是射了出去,那個被準星套中的日軍胸口“噗”的噴濺出一股血箭,整個人已是仰面躺了下去。“卡啦”趙亮只是用眼睛的餘光看見那日軍仰面倒了下去,就快速的拉動槍栓又推了一顆子彈進槍膛裡,“啪”那個剛想要伸手去拿烤雞的日軍脖子上綻放出了一朵血花,整個人也被子彈的推力帶著向他的右側栽倒。
“八嘎”最後的那個日軍本來是已經喝的有些迷糊了,可是自己的兩個同伴接連死在眼前,腦子裡的那點酒意早就被嚇醒了,立馬一個懶驢打滾向架在一旁的步槍撲去。“啪”趙亮的第三槍打響了,呼嘯的子彈正正的打在那日軍的大腿上,只可惜趙亮拉動槍栓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那日軍已經把自己的步槍抓在了手裡,並已經推彈上膛瞄向了趙亮的方向。
“啪”三八步槍清脆的槍聲響起,正聚精會神瞄準的趙亮就感到自己的左耳邊竄過一縷熱風,那日軍射來的子彈已經貼著他的左耳飛了過去,要是再稍稍的偏一些,自己可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大喊萬幸的趙亮穩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