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炮擊。他們這次不光炮擊河岸陣地,而且連列多也開始轟炸了。夜空被爆炸的火光染成了昏黃黃的顏色,所有的人都蜷縮在自以為安全的地方,一動也不動就像死了一樣。只有偶爾東張西望的腦袋或眼神,還代表他們是活著的。
一直到天亮,日軍都沒有再渡河,估計日軍的指揮官也不願意再做這種無用的犧牲吧。戰壕裡還活著的潰兵們草草的收斂了被炸死同袍的屍體,用工兵鍬把戰壕和防炮洞挖的更深更隱蔽,直到他們認為能防住日軍的炮火為止。唐城趴在戰壕上,一臉木然的觀察著對岸,日軍的銷聲匿跡讓趙志心裡很不舒服,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就在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的時候,半空中又傳來炮彈劃過的聲音,“炮擊,炮擊,鑽洞了,鑽洞了”老兵們大聲的喊著,先鑽進了防炮洞裡。幾顆炮彈落在了戰壕周圍,卻沒有聽見爆炸聲,老兵鑽出洞看著炮彈裡冒出的白煙,大聲的喊道“煙霧彈,煙霧彈,狗日的要過河了,固防,固防”
唐城盯著那幾顆炮彈,那幾顆玩意冒出的白煙越來越多,藉助早晨吹過來的風勢,已經覆蓋了一段戰壕。突然唐城發現被煙霧覆蓋的戰壕裡有兩名潰兵跪倒咳嗽,用手開始拼命揉自己的眼睛。在他們旁邊的一個步槍手溜下戰壕,飛跑了回來。他連路都看不清了,結結實實地一跤摔進了一個防炮洞裡。
“該死的,是毒氣彈。”有些恍然大悟的唐城拼命的扯著嗓子嘶喊著“毒氣,是毒氣。”唐城沿著戰壕叫喊著“有防毒面具的留下,沒有的撤到後面的樹林去,快,快。”恍如實質般的煙霧就快推移到唐城身邊了,他不停的踢打著滿臉淚水和鼻涕的潰兵們,把他們一個個的攆出戰壕去。唐城現在有些後悔沒有讓手下計程車兵去打掃戰場,那些日本兵屍體腰間應該有防毒面具。
擁有防毒面具的潰兵只有寥寥幾人,剩下的潰兵只能按照唐城的命令向後撤離,就連唐城他們也要跟著後撤。順著河岸邊推移過去的煙牆重過空氣,像水一樣緩慢地流進唐城他們原先的陣地裡。“上來了,鬼子上來了。”一個戴著防毒面具的潰兵指著前方喊叫起來,同樣扣著防毒面具的日軍舉著木排已經衝到了河邊,準備放木排下水了。
第九章 膠著
“轟”“轟”“轟”藉助迫擊炮打過來的毒氣彈掩護,渡河的日軍前鋒順利摸上唐城這邊的河岸,只是在那些心中狂喜的日本兵剛剛衝上河岸的時候,原本空無一人的河岸卻突然迸發出連串的爆炸和火團。“地雷,有地雷。”踏上河岸的日軍頓時慌了手腳,他們並不知道從地下迸發出的火團只是用手雷佈置的詭雷,幾個戴著防毒面具的日本兵甚至已經在向邊側移動著,試圖繞過楊老三佈置在河岸邊的詭雷區。
“噠噠噠噠噠噠”已經按照唐城的命令撤至後方的重機槍及時開火,把那幾個試圖繞過雷區的日本兵盡數放倒在河岸上。“轟”“轟”河對岸日軍的迫擊炮隨即開火還擊,猶自開火的機槍沒能躲開炮彈,一挺還噴吐著火舌的重機槍被爆炸的煙霧淹沒。“叫高炮開火,把小鬼子的迫擊炮給我打回去。”機槍是唐城手中為數不多的重火力武器,眼見著這就被對方幹掉一挺重機槍,唐城這會是真的急眼了。
更換位置後一直隱藏著的40毫米高炮隨即再次開火,操縱高炮的炮手根本不知道日軍的迫擊炮躲在什麼地方,就只是憑著自己的想象對著河對岸亂打了一氣。唐城他們和日軍的迫擊炮糾纏在一氣,卻給了那些渡河的日軍極大的便利,等留在陣地裡的少數潰兵幹掉第一批登上河岸的日本兵,後續木排上莫約40多個日本兵已經成功靠岸。
一把扯過正搬運炮彈的一個老兵,臉上蒙著布巾的唐城甕聲甕氣的喊著“告訴炮手,不要和小鬼子的迫擊炮糾纏,把木排上的傢伙給我幹進河裡去。”唐城手裡就只有這一門40毫米高炮,就是不停的發射,怕是也堵不住這麼長的河岸。日軍除了剛開始受到轟擊的時候有些慌亂,現在已經漸漸的穩了下來。眼見著又有兩架木排靠到河這邊了,木排上的日軍正從木排上跳上河岸,形式似乎一下子變得對唐城他們不利了。
過了河的日軍,他們解下身上的繩子,拼命的在河岸這邊打下木樁,準備架設繩索,好讓後面的木排能快速的過河。“叫著陣地上的人撤回來,機槍開火掩護。”喊叫著的唐城撲到一個機槍位上,用肩膀就扛開了不停咳嗽的機槍手,拉動槍機。搶先對著視線裡能看得見的日軍開了火,炙熱的彈殼不斷的丟擲槍機,唐城的身體也隨著機槍的點射有節奏的抖動著。雖說令人窒息的煙霧和臉上扣著的布巾阻礙了射擊的精準度,可唐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