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怎麼覺得和你見過一般。”乞顏青說道。
“我們本來就是見過,哈哈。”餘風清笑道。
山裡的風,漸漸大了起來,帶著一陣陣的寒意。但是二人站在那裡,都是沒有走開的意思。餘風清伸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乞顏青的背上。
“二弟,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在一起。青芷妹子帶我一片真心,我是決計不能有負於她。”餘風清說道。
乞顏青聞言,卻是笑了出來,說道:“我知道,要不然,你就不是我大哥了。咱們是兄弟,何必說那麼多!”只是餘風清分明感覺到了,乞顏青那微微顫抖的身子。
抬起頭,乞顏青說道:“大哥,你不如現在就走吧。我爹爹武功很高的,你現在絕對打不過他的。”
餘風清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不能走。原先我是不想與你們聖教有什麼過節,才想著偷了點蛇就算了。但事到如今,我只能向他們討要了。只要還有一點機會,我都不能放棄。”
“大哥,你還不知道麼?鐵線蛇已經全部死了,你再想要,已經是不可能了。”乞顏青說道。
“怎麼可能?那山洞之中不是有許多麼?怎麼會都死了?”餘風清腦子一震,實在不敢相信。要是如此,自己這次北上,可就是真的白來了。
“這是我爹說的,他們到了那裡的時候,那些毒蛇就已經全部爆裂開了,到處都是血肉。估計,可能是受我們體內溢位的真氣影響所致。”乞顏青說道。餘風清聞言呵呵笑了出來,辛苦努力的許多次,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下場。想著尚未見面的父親,便似滿口的苦水,卻又如何也吐不出來。
“大哥。”乞顏青知道餘風清心裡難過,捏住他的手,安慰道。餘風清馬上恢復過來,反拉著乞顏青的手,說道:“我沒事,只是有點失望罷了。”抬起頭,竟是由著片片雪花落到了他的臉上。
日後與楊獨錦相見,雖是知道那個就是自己的父親,可是卻怎麼也無能為力了。而他自己體內也是有著尚未化去的寒氣,只不過這次之後,那寒氣所成的真氣,已經小了很多。餘風清自然不知道,自己吃了半數的蛇血精華,但是那毒蛇精華終究是作為輔助內力提升只用,對化去寒氣,效果倒不是很明顯。
“大哥,既然如此,你還是現在就走吧。真的與我爹爹打起來,恐怕就走不了了。”乞顏青又是說道。
“怎麼,你就這麼著急大哥走?我就多陪陪你吧,也免得日後相見,就更加沒有機會了。”餘風清不知何故,竟是情不自禁,如此說道。這樣一來,乞顏青卻是再也不說話了。只是覺得心裡暖暖的,又是酸酸的。說不出是個什麼味來。
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難道就真的是上天在捉弄自己麼?!越是想到此處,就覺得心裡苦悶,但覺得往日所受的冤屈,都是一股腦兒衝了出來。眼淚也是再也憋不住,簌簌掉落下來。與那尚在下落的雪花粘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淚水融化了雪花,還是雪花凍結住了淚水。
餘風清也不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在自己心裡作怪,總覺得這個二弟越是難以割捨。似乎在心裡已經與雷青芷站到了一樣的位置。只是念及雷青芷當日在紫華山上的言語,又是一陣痛心。
他不知道這時怎麼回事,論及情感,這男女情愛本來就不死那親情與友情。當年大伯雷震鼎與單馨儀就是一見傾心,至今日,也是相互痴情一片。而日後更是聽韓星麒說了自己父母當年的事情,也是二人鍾情已久,才有了自己。
又是想到自己,怎又會出現如此的事情!?
千枝萬葉錯綜排,奼紫嫣紅遍地栽。蒼松頂上獨枝立,一舟一棹自古來。
寒梅開時幾朵瓣,雪花飄落六葉開。一度春秋一冬季,一天一地至始在。
六院三宮時常有,妻妾對飲亦常在。怎奈玄宗痴情者,獨將太真江山代。
看著紛紛的雪花飄落在乞顏青身上,餘風清心裡泛起了滔天的柔情。常人之說情愛深處,只有那溫存至極的愛憐,奈何此時餘風清卻是猶如在驚濤駭浪之中一般。獨自行走至今,亦是沒有過這等孤獨的感覺。
伸手將乞顏青攔在懷裡,好似已經不是餘風清的本意,偏偏又是如此的毫不猶豫。不若有人需要自己去愛憐,更是要有人傾聽自己的訴說。
“二弟,對不起。”這三個本不該說出口的三個字,偏偏叫他傾吐出來。但覺得心中有無盡的愧意,唯有這世俗間每日不絕於耳的三個俗字,能夠將之道明。
“大哥,我不怪你。”深深地將腦袋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