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從來沒有考慮過的。
回到了房裡,餘風清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想辦法推辭這樁婚事,可是實在沒有好的路子,不禁感到異常的煩悶。看著手裡的劍,怒氣才是消減一些。
走到了屋外,尋思著:我空有一身武藝,可是牽扯到這些俗世之中,也是無可奈何,與常人又有何異?!
又從當初第一次出門想起,要不是這些前前後後的事情,自己恐怕還在清風寨裡面,享盡這人間的天倫之樂。只是那樣也沒法見到自己生父,當然,更不肯能遇到乞顏青了。與出門以前的日子相比,這些年的變故實在是太多了。甩了甩沉重的腦子,便是隨手將梅竹訣使了出來。
劍走奇鋒,腳下踏著碎石腿的步法,長劍連影不斷,錚錚然作響,其間之意,似寒又暖。恰朱淺碧聽聞響動走了出來,自然見到了舞劍的餘風清。非是此道中人,自然不曾知曉其中的厲害,餘風清此時隨意之招,皆有驚天之威。
但朱淺碧看著夢中之人就在眼前,揮舞著泛著漫天銀光的長劍,踏著奇妙的步子,不禁有些痴了,站在不遠處,就這樣看著。
自她出現,餘風清便是已經發覺,只是舞劍到了興頭,便是沒有停下來罷了。過了許久,才是收手,還劍入鞘,走了過去。
“餘大哥。”朱淺碧微微彎下身子,施禮道。
餘風清上前一步,扶住她,說道:“淺碧妹妹何必行禮,我一個粗野的人,沒有那麼多講究。”
朱淺碧臉上一紅,應道:“聽大哥的就是。”
此時雖然未至中秋,但桂花早有開於枝頭。這園中便是有著一株極高的桂花樹,不似一般的品種,此樹極是高達,若不是開滿了桂花,倒不似桂花樹。
餘風清對著遠處的牆頭一瞥,說道:“這桂花真香,淺碧妹妹,大哥我借花送人。”言罷,就是一躍而起,再次拔劍出鞘,眨眼間又是回鞘。只聽遠處一聲悶哼,便見餘風清手裡拿著一株開滿細小花瓣的樹枝跳了下來。
餘風清一臉冷笑,一看朱淺碧,大呼糟糕!
原來他舞劍時就知道有人在遠處偷窺,一時間並沒有有所動。剛剛便是趁機用劍削出了一隻短小的木籤,用內力激發出去,趁著那人並未在意,一下子以暗器之法打中了對方。豈知,此時一見朱淺碧滿臉羞紅歡喜之色,頓時悔悟,只怕自己又是叫她對自己多了幾分情誼。要想悔婚,只怕又難上加難了。
果不其然,朱淺碧滿心歡喜拿著花兒,細細地說道:“餘大哥,我以為你已經忘了小妹我。爹爹也這麼說,可是我心裡清楚,大哥你一定不是那樣的人。”說完,蜻蜓點水一般在餘風清臉頰上親了一下,跳著跑開了。
餘風清站在原地,愣了半響,一直看著朱淺碧跑進來房間裡。摸了摸臉上的痕跡,嘆了一口氣,走開了去。
正是:花開無意因風起,柳出有因雨水足
情牽一線月老故,流水落花定情處
而在王府的另一處,彗無仁與一些人在一起,正在說著什麼,一個人搖晃著闖了進去。一進房內,險些倒了下去。而扶住此人之人,是一位身著紫衣的人。伸手在此人的手腕上探了一下,便是將他放到在裡面的一張床鋪之上。
“怎麼了?”一旁的人紛紛問道。
那紫衣人站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內臟受了震盪,遇到高手了。”
這時,那床鋪之上的人張口說道:“餘風清!”又是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處,竟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幾人臉上一陣驚訝,接著就是依次看了過去。揭開那人肩膀的衣服。那女子倒是沒有害羞之色,一個血窟窿出現在她的身上。
這時一人棲身上前,拿出一個裝有療傷藥物的瓶子,倒了一些粉末塗抹到了那傷口上。手掌觸及那女子的身子,又是一陣驚訝。原來此人肩部的骨頭已然斷裂。扶起她準備接骨,又是發現,後被處一樣的血窟窿,還在流血,床鋪已然被鮮血浸潤,一片殷紅。
這時,這女子左手拿出一支木籤,正式餘風清擊打他的桂花木。
“這…這小子內力當真匪夷所思!”一人嘆道。
那受傷女子又是說道:“我路過那裡,就起了好奇之心,便向見識見識這位讓主子傾心的少年,當時他在院中舞劍,當真是精妙之極。依我所見,江湖上只有五大家的老前輩也不過如此。”此話一出,中人都是一陣愕然。又聽此人說道:“我看他舞劍,以為他沒有發現我。哪裡知道,這小子極是狡猾,趁我不注意投來這東西。”說著,又是拿起了那根木籤。“還有他的劍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