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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胥的這個網紅前女友叫賈玲芸，年齡比陳胥稍微小一點，今年二十六歲，她沒什麼正經工作，因為家裡不缺錢，不過平時有接一些微商的廣告，這也算是收入。

封迎搞了個小號，給賈玲芸發的私信很簡單：【你好，請問這個人你認識嗎？】

發完就配上了一張昨晚偷拍的陳胥的照片，彼時陳胥正在她對面坐著吃拉麵，封迎在給唐詩他們發訊息的時候，順帶著開啟了相機，她還特地檢查了閃光燈和音效，確認靜音以後就按了拍照。

照片裡的陳胥，微微低著頭，手中拿著一雙筷子，吃得認真。

賈玲芸不可能立馬就回復，這點封迎可以肯定，因為按照賈玲芸以往發的微博作息來看，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睡醒。

但封迎也不著急，她還抽空回了陳胥訊息：【好的。】

唐詩依舊盯著吳晴那邊的動靜，車內的空氣有些悶，但外面在冒著雨，她又不想搖下車窗，索性轉頭看著封迎，說道：“小封，你想好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怎麼選擇了嗎？”

“什麼怎麼選擇？”封迎的視線挪到她的臉上，“是選擇要多少獎金嗎？”

趙信宗悠悠開口：“不是。”他給封迎科普，“是選擇要不要抹掉他們的關於我們的記憶。”

唐詩補充說明：“比如我跟吳晴，如果我們成為了朋友，但是她是我們的任務目標，等事成之後，我們基本上不會再有什麼交集，所以不如選擇抹掉她們腦裡的關於我們的記憶。”

“那對心理有影響嗎？”

“會不會在抹掉記憶之後，又一想起陳胥就覺得難受。”

封迎擰著眉，不禁有些好奇。

“不會。”

“她不會記得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但結果是不會變的。”

封迎緊抿著唇，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在任務的末尾還需要做這樣的選擇。

過了十來秒，她緩緩搖頭：“我沒想好。”她神色疑惑，“那我做過的那些事呢？還有存在的痕跡嗎？每個看見我的人，對我都不會有印象嗎？”

“嗯。”

“可能……會有個模糊的影子，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你是誰。”

唐詩回答完以後，鼻子驟然一酸，她坐直了身體，回想起了自己曾經的一個任務：“兩年前，我跟一個任務目標成了很好的朋友，但是一不小心被她知道了我的工作性質，最後不得不託上級對她的記憶進行處理。”她說，“有一次休息期間，我在一家餐廳遇到了她，就坐在她的隔壁桌，我看了她好幾眼，她也看了我好幾眼，最後有些奇怪地問我‘我們是不是見過？’，我說沒有，後來再也沒見過她。”

“所以啊……”

“這也是我們工資高的原因。”

“我們要承受的很多，有時候跟曾經的任務目標擦肩而過，卻一個招呼都不能打。”

趙信宗的語氣也帶了點悲傷的意味。

封迎的心情也跟著沉重了起來，車內安靜了下去。

賈玲芸回覆封迎訊息的時候，霽城的雨都停了，到了工作黨最困的下午三點。

賈玲芸：【哪來的照片？】

封迎：【這是我在另一個博主那裡看見的，她說這是她男朋友……】

封迎：【感覺跟你的男朋友有點像，但是不確定。】

賈玲芸：【是他啊。】

賈玲芸：【沒事，我們已經分手了，他現在是我的前男友。】

這看開一切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兒。

還不等封迎追問，賈玲芸就自曝了：【我們本就是各玩各的。】

……也太讓人失望了！

封迎沒回了，她有些心梗，她還以為賈玲芸起碼會多少有些在意，卻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口吻。

趙信宗看了看她的臉色：“失敗了？”

“嗯。”

“這個前女友，不按套路出牌。”

原本還以為會有一點的感情存在，到頭來兩個都是玩咖。

“那乾脆直接找吳晴好了。”趙信宗提議。

唐詩也附和：“可以。”她說，“小封，你就以陳胥現女友的身份聯絡她，告訴她有話要說，她這麼在乎陳胥，肯定會出來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把吳晴的電話號碼給翻了出來。

這樣的效率也不會低，只是渣男不會有什麼惡果。

她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