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可以讓文聖鐘響動三次的詩文,就已經註定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晉王此刻嘴裡依舊念著那一首詩,神色激動,而綏王已經是面色帶著笑意,衝著手下低聲吩咐,不一會兒,曲無雙的來歷和情況,事無鉅細,都已經到了綏王的面前。
“這女人,不錯!”綏王盯著遠處的曲無雙,眼中透著一股佔有慾,嘴裡喃喃自語。
正所謂目露心聲,或許是綏王的目光太過露骨,那邊的林微突有所感,扭頭看了過去,正好和綏王的眼神對在一起。
不過很快,林微就挪開目光,他認得綏王,知道對方的脾性,這時候不適宜和對方起衝突,另一方面,林微在綏王身邊,看到了一個熟人。
“果然是這傢伙!”這時候,綏王身邊一個人出聲說道,臉上帶著一絲驚訝,隨後便是一臉恨意。
“你認識那個人?”綏王聽到,好奇的問道。
這人想了想,道:“綏王殿下,剛剛搶詩的那人,我認識,而且還和他有一些恩怨。”
說話這人一身道衣,正是前一天晚上和林微有過小小過節的神器宗修士梁繼,他的法器攝魂寶瓶,就是被林微五陰鬼爪給破了的。
只是畏懼林微的陰官身份,所以他才忍氣吞聲,不敢招惹林微,剛剛林微作大言詩的時候,他就覺得林微眼熟,卻是因為昨夜林微是陰身,穿著氣勢都不一樣,所以才沒有一眼認出。
但是現在他可以確定,對方就是昨晚那個陰官。
眼下綏王發問,他自然不能不說,畢竟他是綏王的客卿之一,替綏王鞍前馬後。
當下將昨晚的衝突一一道出,臉上帶著不忿之色。
綏王何等人物,聽到“陰官”兩個字,眼睛已經是亮了起來。
“很好!”他只說了這兩個字,又看了一眼那邊的林微和曲無雙,隨後叫來自己的隨從交待了一番。
梁繼也明白自己暫時拿那個陰官沒法子,就算是綏王幫他也不行,陰府面前,人皇也不敢亂來,更何況,綏王只是皇子之一。
文會進入了第二個流程,品鑑書畫,也可當場作畫、題字,用來交流。
曲無雙一首詩,將她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不少人都來攀談結交,她不厭其煩,找了個機會和林微道了聲歉,就躲了起來。
這下林微放鬆了,他看著眾多學子文士三五成群的討論交流,看到有人當場作畫題字,供人品鑑。
看了一眼晉王,對方果然是去觀人繪畫,林微笑了笑,暗道晉王的愛好果然和上一世一樣。
當下林微找了一個文案,等到前面一個文士畫了一幅畫,他才接過筆,蘸墨,開始作畫。
林微畫的很快,他的畫道本就已經是登峰造極,這一世再修煉的神畫師道,那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寥寥幾筆,一幅池塘魚影就躍然紙上。
畫完,林微將名字署上,然後就轉身離開。
他知道,所有的畫作都會被人掛起,供人鑑賞,自然,也會被晉王注意到,有這一點就足夠了。至於如能讓晉王在上百幅畫作當中關注到自己的那一副,林微有自己的法子,現在,他走到一旁,坐在一個石凳上休息,就像是一個垂釣老翁,魚餌已下,就等魚上鉤了。
樹與樹之間穿繩,彷彿蛛網一般,懸掛著上百幅墨寶,愛畫之人穿梭其中,觀圖品鑑。
晉王愛畫,知道的人不多,綏王就知道,而巧的是,綏王也愛畫,雖然為了爭奪東宮之位,他們暗地裡勢同水火,斗的不可開交,但明面上,依舊是親兄弟。此刻是一起觀畫,敢在這文聖書院的文會上作畫的,都是有一手的,其中更不乏一些名家大作。愛畫之人觀畫,如同好色之人看美女一樣,第一眼是驚豔,第二眼是打量品鑑,第三眼是喜歡,第四眼,就恨不得將其佔為己有。
“五哥,這是咱們吳國畫聖善元先生大弟子嚴篙的畫作,紫爐仙鶴圖,的確是惟妙惟肖,足能以假亂真了。”綏王這時候沒話找話,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他這一次來是有事找晉王,所以才會來套近乎。
晉王性格耿直,但出身帝王之家,從小耳濡目染,又怎會看不出綏王有事,不過他並沒有詢問,而是點頭道:“嚴篙的畫作多以華麗著稱,雖然稱得上是佳品,但比他老師那是差多了。”
綏王哈哈一笑:“我就說,咱們兄弟幾人,就數五哥你最懂丹青畫道,嚴篙的話在我眼裡已經是了不得的佳作,五哥你卻是一眼就看出他的問題,小弟佩服!”
被人恭維,無論是誰都會高興,雖然晉王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