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和這種境界的武道修士交過手。
呂素衣如此修為,的確是相當不凡。
便在這時,就聽那呂素衣開口道:“靜閒師姐,我已如約來此,你莫非打算避著不見?”
聲音很好聽,而且帶著渾厚氣勁,震盪開來,相信百丈之內的人都可以聽的清楚。便在這時,從前面的道觀裡突然殺出幾道人影,攻向呂素衣,一個個都是殺招盡出。林微一看,就看出這幾個人影不是道士,一個個是奇裝異服的西域人,穿著鐵甲,手持重劍重斧,兇悍無比,殺氣騰騰。
而且這幾個人的實力極強,大都是達到五氣朝元的武者,有一個,更是和呂素衣一樣,是‘元精真丹’的武道高手。
只是片刻,呂素衣就和這幾人鬥在一起,讓人稱奇的是呂素衣不用兵器,只靠一雙看似滑若無骨的手,就和那幾人打在一起,而且竟然是勢均力敵,不落下風。
不用問,呂素衣此刻所用的定然是一門厲害的武技,可惜林微對武道瞭解不深,更沒心思去探究,所以看不出緣由。
好在那幾個西域高手雖然兇悍,而且攻勢兇猛,但呂素衣就如同一縷青煙一般,騰挪跳躍,遊刃有餘。就見一個手持重劍的西域武者當頭劈過去,呂素衣手指在那劍刃上輕輕一撥,就將其撥到一旁,隨後一掌印在那西域武者的胸口鐵甲上。
嘭!
一聲悶響,那西域武者被震的後退十幾步,噴出一口血,但卻是沒有倒下。
“寒山玄鐵甲?你們是西域王的人?”呂素衣也是驚訝道,便在這時,她悶哼一聲,卻是手掌顫抖,身形一晃,險些栽倒,再看她原本白皙的手掌上竟然是湧出一股黑氣,顯然對方鐵甲上有玄機。
“哈哈,靜玄師妹,你便是天縱奇才,得了師尊衣缽,學了絕頂武學妙羅仙手又怎樣?還不是要死在我手裡,我找你來,便是要從你手中奪那天頂山邀請函,你以為,我真的打算與你和解?幼稚!”
隨著聲音,從道觀中走出一個妙齡道姑,看上去也就不到三十歲,模樣卻是比呂素衣要年輕漂亮,不過眉目之間帶著厲色,一看就不是善茬兒。
而這道姑修為不高,只是五氣朝元境界。
聽了這話,呂素衣身形又是一晃,但她畢竟修為高深,硬是抵擋掌間的毒氣,冷聲問道:“為什麼?”
那叫做靜閒的道姑當即尖銳冷笑道:“你若是問我為什麼和西域王勾結,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若是問我為什麼這麼對你,靜玄師妹你自己應該比誰都清楚?當年師尊將最好的武學都教給你,衣缽也傳給了你,憑什麼?我靜閒什麼地方不如你?”
呂素衣面神色一黯,道:“既如此,我便知道靜閒師姐的心意了,不過天頂山邀請函我不會給你。”
“那可由不得你,我知你的武技擅長掌法,所以我早將西域奇毒塗抹在鐵甲上,這種奇毒一旦沾著立刻就會中毒,你就算是元精真丹境界的武者,也得就範。”靜閒道姑剛說完,呂素衣立刻就走,靜閒道姑一看,立刻衝著那些西域武者道:“還不快追!”
話語剛落,那幾個西域武者便追擊而出。
看到這裡,林微便知道這是師門恩怨,不得不說呂素衣那同門師姐可是真夠狠的,而且也狡猾,竟然是算準了呂素衣會如何對敵,所以提早下毒,饒是那呂素衣修為再高,中了毒也會大打折扣,更不用說她修的是武道,全靠肉身,肉身中毒,不逃也不行了。
但是能不能逃掉,林微很懷疑。
那靜閒道姑也不簡單,做事如此毒辣老練,肯定早就有所準備,林微立刻是催動道法飛掠到空中,遠遠跟上。倘若呂素衣能化解危機那是最好,如果不行,林微也不能袖手旁觀,不管怎麼說呂素衣都是鈴鐺的授業恩師。
呂素衣即便中毒,身法也是極快,甚至比一些仙道修士的速度還要快得多,除非是那種修煉出飛騰真炁的修士,否則休想在速度上超過她。只是片刻不到,她已經足尖點著山中古樹,奔出十里地。
她身後,西域武者緊追不捨,靜閒道姑也是一臉猙獰緊隨其後。
“跟著她,此處方圓百里都沒有人跡,她身中劇毒,跑不了多遠!”這道姑大聲說道,既是給那幾個西域武者聽,也是說給呂素衣聽。
果然,片刻之後呂素衣就噴出一口血,無法再繼續奔逃。此刻她手掌上黑氣瀰漫,已經將半個膀子都籠罩在這一股黑氣當中,這西域奇毒不光是可以腐蝕肉身,還能腐蝕真氣和心神,別說是武道修士,就是仙道修士中了毒,也是無解。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