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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六三年那場大水災,人們從內心裡感到害怕,恐懼。
然而今年,任誰也沒有想到僅僅是下午開始下雨,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河裡的水位已經上升到了危險的高度。
好在是村裡的幹部們沒有大意,那天晚上依然安排了人去河堤上巡邏。這得感激常忠常支書,他聽了兒子的話,總覺得這事兒蹊蹺的出圈兒,生怕真的有個什麼能翻雲覆雨興風布雨的蛟,來禍害村子的話,那可就壞菜了。所以他那天晚上十一點又召集村裡幹部和黨員開了一次緊急會議,並且很正式的很嚴肅的說這場雨下的太大,而且天氣預報說未來幾天都有雨,防洪護堤,必須從現在就立即著手準備,今天晚上,就必須安排人巡邏看護。
於是,第二日的凌晨,當人們還在熟睡中時,河水水位猛漲,洪水下來的訊息很快便在村中傳開了。
村裡的爺們兒們不顧天黑,不顧大雨瓢潑,紛紛拎著鐵鍬拎著麻袋從家裡躥了出來,向後河堤上湧去,向南河堤上跑去……村南村北,都是要顧及的,滏陽河和牤牛河,兩條河在村東北角彙集在一起,原本就是相通的,一河漲,必然兩河同漲,甚至有的時候某一條河水漲的快,另一條河就會出現河水倒流的事情。
村裡人平時出門在外,總喜歡炫耀自己的家鄉是如何的美麗,如何的富饒,魚米之鄉,村南村北兩條河,物產如何豐富,村裡人也都長的水靈,男俊女靚……
然而每年的夏季,逢連陰天的雨季,村裡人都會惶恐不安的過上半個月。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去想今年的大雨有多麼的奇怪,今年的河水漲的有多麼的快,這是不是有違常理……
大雨依然在不斷的傾盆而下,閃電在如墨的天空中不斷的劃過,照亮了夜空,迅即而過;雷聲在隆隆,震撼著大地,震撼著天空。
南北兩條河堤上,手電筒的光束交叉著,混亂著,晃得那雨點都反射著光芒,一群群的人忙碌的在河堤上奔走著,抗麻袋的,揮著鐵鍬在河堤內部的田地中挖土的,大喊大叫著指揮的……
村北牤牛河河堤這一側還好些,畢竟河堤裡面就是村子,村子裡旁側的土地都硬實,挖出的土起碼都成塊兒,都硬實,添堵起河堤口子來,比較方便,也結實許多。而且隨時隨地,都可以挖掘。
然而村南的滏陽河河堤裡面,是稻田,大片大片的稻田,這裡硬實些的土地,並不多,只有幾塊兒打穀場,還有一些村裡專門兒留下的草地,可以供人挖土。留下這些草地的目的,就是為了預防抗洪護堤的時候,沒有硬實土。然而這裡卻只能從打穀場和一塊兒塊兒的草地當中,掘土,裝麻袋,然後抗到河堤上。
河堤下方,是滔滔的河水,不,現在不能叫河水了,應該叫洪水,水流湍急翻滾,勢不可擋,向下遊衝去的同時,河道就顯得越發的窄小,於是洪水開始肆虐,它的力量巨大,身軀龐大,它覺得河道和河堤束縛著它,不能肆意的痛快的宣洩,於是大片大片的水浪開始衝撞河堤,嘩嘩的水聲浪聲和湍急的流水聲交織著,在密集的雨聲中,奏響著洪水獨有的獨特的衝鋒號……
不僅僅是我們村的人,挨著滏陽河和牤牛河的幾個村子裡的大老爺們兒,全都趕來了,人們為了護衛自己的家園,保護自己的財產和家人的安全,全都卯足了勁兒,要與天鬥與地鬥,與洪水斗!
一時間南北兩條河堤上,全都聚集滿了各個村中的老爺們兒,尤其是滏陽河,河兩岸的兩條河堤上,手電筒的光束晃來晃去交叉著形成大片大片的光幕,人們紛紛的呼喊著打著招呼,互相加油互相鼓勵互相提醒著!
我和二叔還有劉賓、郭超、陳鎖柱,都在村北牤牛河河堤上,這裡只需要護住牤牛河南岸的河堤就好,牤牛河北面,是一望無際的稻田,足以容納太多太多的大水,如果河水真的能夠上升到那個高度的話,嗯嗯,不足為懼,稻田糧食沒了,可以再種,只要人沒事兒就好。
天亮了之後,河堤口處已經壘砌了高大兩米還多的裝裹著泥土的麻袋,大水一時進不了村子。
河堤上,巡邏的村民拎著鐵鍬打著雨傘在河堤上來回的走動著,注意著水位的變化,河堤上哪一段是否有泥土鬆動的跡象。
牤牛河裡,水勢湍急,水位已經上升到距離河堤只有半米多的距離了,水面從原來的五六米寬,現在已經達到了二十多米寬。牤牛河北岸,水面已經於低地的稻田裡平了,隨時都有可能湧入大片的稻田當中。其實現在不需要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