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飯一樣,才能飽,大概就這麼個意思。”
郭超插嘴道:“哎不對呀,俺家上次鬧黃狼子的時候,黑蛇精還沒死呢,它咋就不保護著俺家別出事兒?”
“對對,俺家鬧鼠災,還是請胡大仙您去施法驅邪了……”姚京也在旁邊疑惑的說道。
這次我沒有阻止倆人說話,因為這也正是我心裡疑惑的問題。
胡老四苦笑了一下,回答道:“姚京家鬧鼠災,確實是黑蛇精驅使著耗子幹出來的,那也是因為黑蛇精惱怒你們這幫人對它的不尊重,所以報復一下你們,邪物這種東西最是心胸狹窄了。至於郭超家那次也確實是黃狼子鬧的,這事兒說起來也不能怪黑蛇不管,它當時也是有心無力,銀樂你知道這件事兒啊,郭超家出事兒前,黑蛇不是在劉賓家和那隻黑貓幹了一架麼?黑蛇受傷了,所以黃狼子趁機進村兒胡鬧,誰讓你們家養那麼多雞,還偏偏就在村邊兒上住著呢。”
“可這也不對啊,黃狼子去陳金家,結果讓他們家大黑給咬死了倆,怎麼到了我們家,就能把路路給咬死了呢?”郭超更加糊塗了,聽胡老四那話的意思,住到村邊兒,多養些雞那就活該被禍害?“黃狼子要是有那麼大能耐,俺們幾個在楊樹坡還不早被黃狼子給撕碎了啊?”
哥兒幾個一想可不是麼?路路那狗東西個頭兒大,又兇又狠的,倆成年人不見得就能輕鬆幹掉它,可那天路路死的慘狀,明顯是遇到了比它要強大的多的物事。那這事兒可就更加邪乎了。
胡老四撇了撇乾癟的老嘴,說道:“那本來就不是黃狼子咬死的,你們家那狗實在是太兇太壯實了,是不是招惹上什麼別的東西了吧?”
“別的東西?我哪兒知道啊!”郭超驚訝的說道。
我們就更加糊塗了,胡老四不會是趁著這個機會大肆的誇大事情的嚴重性,想多撈錢吧?他孃的哪兒突然間就冒出來這麼多怪東西?
胡老四問道:“那天你們家那狗出去了沒?”
“操,你扯這些幹啥?現在就說那黃狼子是什麼東西!”陳金在旁邊又忍不住嚷嚷著插嘴,瞪著眼說道:“鬧了他孃的半天,什麼事兒都推到我們頭上了,都怪我們,你胡老四沒責任,那你他孃的當個屁陰陽仙啊?村裡這家有事兒找你,那家有事兒請你,錢都沒少給你吧?你有沒有點兒職業道德?沒把邪物拾掇乾淨,也不嫌害臊,在這裡擺什麼譜呢?”
這話讓人聽了無疑像是在揭短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別揭短,胡老四臉紅脖子粗了,胸膛起伏加速,雙眼瞪著陳金,身體不住的顫抖,強忍著怒氣說道:“我不跟你這小孩子一般見識,我說的這些你不願意聽可以別聽,以後出了事兒,可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
“喲喲,您可別提醒我,我窮人一個,沒那錢閒著沒地方花給你用。”陳金不屑的揚起臉來。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們願意怎樣就怎樣吧!”胡老四怒氣衝衝的扭頭就走,我急忙伸手攔住他,不等我說勸慰的話,胡老四甩開我的手說道:“銀樂,你們這幫孩子除了陳鎖住的兒子,都還算是好孩子,以後都小心著點兒,儘量別去那荒郊野外,舊房子小廟,還有那亂墳圈裡轉悠,再給你提個醒,黃土坡那黃狼子頭兒不是精,是怪,沒啥怕的,想多知道點兒什麼的,去找村南頭兒的郭老漢,他對楊樹坡那塊兒熟。”說完這句話,胡老四抬腳走了出去。
屋子裡的人都傻眼了,得,誰都要個臉面,你陳金能耐啊,人家胡老四惹不起你,躲你躲得起吧?
陳金看著大家夥兒對他不滿的眼神,心裡也覺得不是個滋味兒,可放不下那張臉,硬撐著臉皮衝著剛走出院門的胡老四喊:“愛走走唄,給誰摔臉子看呢?離了你解放軍還不能解放全中國啦?”
這都他孃的哪兒跟哪兒啊?我心裡罵了一句,也不理其他人,抬腿追了出去,好多事兒還沒弄明白呢,現在是一腦子的漿糊,一堆堆的問號頂在腦門兒上呢。
胡老四畢竟年歲大了,腿腳不如年輕人利索,出門兒沒多遠,就追上了他,我竄到她前面攔住他,嘿嘿笑著說道:“您留步,留步,咱倆好好嘮嘮。”
“唉,有啥好嘮的,也怪我多事兒,今兒晚上幹嗎非得跟你們嘮叨這些,明知道你們年輕人不待見這些,也不會相信……唉,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胡老四停了下來,長吁短嘆一番,才說道:“銀樂啊,我知道你是個懂事兒的孩子,可有些事兒啊,跟你說了能管啥用啊?你們那幫人,尤其是陳鎖柱的兒子,根本不聽,不惹出點兒事兒來,好像就整天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