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午要去幹件大事兒,都在橋頭等著,感情這小子心裡也他孃的沒底兒。我說道:“陳金,不是說了不連累兄弟們麼?就咱倆去!”
“扯淡,咱倆去有把握麼?”陳金毫不臉紅,說道:“人多力量大,二牛叔剛才不也說要我們多找些人麼?”
我拉扯住他壓著嗓子說道:“你狗日的咋這麼想啊?萬一惹出了亂子,那白狐子精沒弄死,它回頭還不得報復兄弟們麼?”
“它不是早就開始對付咱們兄弟了麼?”陳金反問我。
我撓撓頭,奶奶的還真是啊!這兩天怎麼腦子這麼不好使,讓散魂咒給害的麼?
到了橋頭,哥兒幾個問到底要去幹啥事兒呢,我和陳金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他們一聽起初也有些犯含糊,可陳金馬上就說道:“哎哎,你們可沒啥退路了,第一兄弟義氣重要,第二嘛,反正那白狐子精已經惹上了,那天在邯鄲打架,可都是白狐子精給挑撥的,你們是沒看見,我和銀樂倆人都看得見啊!不信你們問問銀樂。所以只有幹掉白狐子精,才能徹底的消除隱患,不然的話,哼哼,你們就等著吧,那玩意兒可跟咱沒完。”
我立刻點頭,附和著陳金說道:“對啊,而且這事兒可不僅僅是為了我們個人,除掉白狐子精,是關係到全村人民的切身利益的,維護咱們村兒的安定,是我輩應盡的義務,我們應該……”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吧,你又不是常雲亮他爹。”陳金打斷我的話,笑呵呵的說道。
“去你孃的!銀樂是你爹!”常雲亮立刻罵道。
兄弟們就都哈哈笑了起來,當然,馬上就都不笑了,想起來少了倆兄弟,郭超和薛志剛還都在醫院裡躺著呢。兄弟們於是一邊兒往村東走著,一邊兒商量著抽空得再去邯鄲看看他們倆。說著話,自然又談到了我們在邯鄲的那起事兒,於是對白狐子精的恨意更濃,若非是它從中作梗,我們那倆好兄弟也不至於被打的住院啊!唉……
說到這裡,其實我不得不承認,我這個人虛偽,和陳金比起來,我是真不如他比較直性子,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從來不去那裡虛偽的爭面子,還有……他確實比我的膽量要大的多。嗯,不服不行。
……
過了滏陽河的石橋,再往東走一里多,就是老磚窯了。
老磚窯是五十年代末大鍊鋼鐵的時候建起來的,起初是為了鍊鋼,後來這種土辦法根本就煉不出鋼來,所以村裡就把那兒改成了磚窯,後來那邊兒粘土都燒完了,也就停了。問題是磚窯停了,可四周的土都給挖空了,弄得磚窯四周成了大坑,那坑的深度十多米,要是按照圓形來算的話,直徑足有一里多地呢,中間留了條寬二十多米的路通到磚窯上,兩邊兒的坑裡常年積水,十幾年了,竟然存了有好幾米深,裡頭魚蝦什麼的都有,據老年人講,後來這裡頭還住上了一個王八精,養了一窩的小王八。
一上到那條坑中間通往老磚窯的路上,我們一行人全都氣勢洶洶的開始咋呼起來,摩拳擦掌,拿著棍子的緊緊的攥著,沒拿棍子的隨手去路邊上撿塊兒磚頭,反正一個個兒都橫眉瞪眼的,就連膽量在最小的劉賓,也叫囂著要把白狐子精的皮剝下來。我後來問他為什麼膽量那麼大了,他說,反正俺家裡有隻黑貓護著呢,那黑貓禍害俺娘這麼久了,可好歹護家也算是好事兒,既然如此,那我就給它找點兒好事兒做,彌補一下,我心裡也平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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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冬日寒 第27章 老磚窯塌了
我心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扯淡不是?不過我也不沒說別的,畢竟咱還欠著劉賓一個承諾呢,我曾經說過,一定幫劉賓除掉家裡那隻黑貓的,不過看來是不可能實現了,唉。
還有那個姚京,這小子心眼兒最多了,張牙舞爪的看起來還蠻兇的,就是瞎咋呼呢,喊叫的比誰都響亮,口號也是高呼的一聲比一聲高,結果怎麼著?自己躲在隊伍的最後面,當督戰官兒了!
陳金和我,自然一如既往的衝鋒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哦不不,隊伍最前面的是大黑那狗東西,兇巴巴的,狗仗人勢的一路狂吠,恨不能馬上就衝到老磚窯裡頭叼出來白狐子精來我們跟前兒領賞來。
等我們到了老磚窯跟前兒,幾個人都停住了,這好十幾個窯洞子呢,還有磚壘的大通棚,那白狐子精能在哪兒躲著呢?
如果分頭行動,恐怕被敵人一一擊破,如果聯合起來行動的話,那白狐子精要是跟我們捉迷藏的話,找到猴年我們也找不到它呀!
正打算商量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