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笑著說:“今天上午啊,我在家裡頭也想了許多事兒,尋思著咱們老趙家,真有祖上的仙氣兒護著呢,不會有事兒。”
“爺爺,這仙氣兒……沒譜,要真有的話,我怎麼能中了這散魂咒呢?”
“所以我才要你膽量足點兒啊!”爺爺笑著說道,“我給你講個你二叔當年的事兒吧,可真夠邪乎了。”
我立刻點了點頭,對於二叔以往的事蹟,我最是願意聽了,那是對二叔的崇拜,對他的敬佩。
爺爺笑著給我講了起來:
話說有那麼一年,就是村裡邪物最多的時候,有一天我爺爺晚上從地裡澆水回來了,路過前街的三官廟,聽到裡頭有說話的聲音,爺爺尋思著難道有邪物在裡頭商量啥壞事兒麼?於是爺爺悄悄的湊上前去,只聽見裡頭有個聲音說道:“我說耗子精大哥,你耍我不是?你給我那個小碗是什麼破東西啊?唉……”
另一個被稱作耗子精的就說了:“怎麼了蛤蟆老弟?我那寶貝特靈驗啊,我平時就用那個扣別人的頭,只要一扣上,咱再稍微施點兒法術,被扣上碗兒的人,準頭痛,然後你就可以迷惑他的腦子,告訴他上供燒香了。”
“我是按照你這麼說的辦了,可我給那人扣到腦袋上了,結果我剛施法術,那人一巴掌往腦門兒上拍下去,嘴裡罵了一句‘奶奶的個球,好好的怎麼頭疼了?’結果啪嚓,把碗給拍碎了,我都被自己施的法術給反噬了一下,弄的我現在還頭疼的緩不過來勁兒呢。”那隻被稱作蛤蟆老弟的東西委屈的說道。
耗子精疑惑了,問道:“那是誰啊?怎麼就那麼大火氣,把咱的寶貝碗都給砸了?”
蛤蟆精說道:“后街的一個年輕人,長的人高馬大,臉黑紅黑紅的,那雙眼睛瞪的跟牛眼珠子似的,他還好像能看見我似的,瞪了我一眼,嚇得我渾身打哆嗦。”
“哎喲,你說你找上誰不行啊?真是個蛤蟆腦袋,眼轉頭部轉的東西!”耗子精氣急敗壞的說道:“那是趙二牛,這種人怎麼能招惹啊?他身上那陽剛氣,足足能把咱們活活的烤死,你沒事兒惹他幹嘛?哎呀呀,你賠我的寶貝碗!你這隻癩蛤蟆!”
……
聽爺爺講完這個故事,我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一邊兒笑一邊兒說道:“爺爺,您可真會講笑話。”
“哎,這可是真的,你個傻孩子,我這麼大歲數了,還哄你麼?”
“哦哦,我知道了,哈哈。”我點頭說道,心裡也信了個七七八八,看來我二叔還真是脾氣大的不一般,連邪物都不敢招惹他了,回頭再有什麼事兒,直接找我二叔不就得了。
哎不對,找二叔幹嘛啊?我自己要是能那麼大膽量和陽剛氣,那不是更好麼?
爺爺似乎也很高興,大概是覺得自己有我二叔這樣一個兒子,很驕傲吧,笑著說道:“所以說啊,別沒事兒就嚇得不行不行的,咱老趙家有祖上的福萌護著,仙氣兒罩著,不怕那些魑魅魍魎,走,吃飯去。”
我答應一聲,扶起爺爺一起往外走去。
我知道,爺爺說這些話,一是想著鼓勵我,讓我別太害怕,二來也是安慰我,讓我心裡不要因為那個散魂咒整天吃不香睡不著的害怕。
無論這個故事是真是假,無論二叔是否真就那麼厲害,也不管我自己能否有了那麼強的陽剛氣,我心裡……那層陰影,淡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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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冬日寒 第26章 面子,死要面子!
匆匆吃完午飯,我不等陳金來找我,便跟家裡人打了個招呼,去了二叔家。
雖然說我這個人很是要臉面,可問題是考慮到那白狐子精實在不是什麼好對付的玩意兒,我還是需要去二叔那裡求助一下的,起碼……能給咱壯壯膽兒不是?
到了二叔家,兩口子正在吃飯呢,寒暄幾句,我便坐下等著他們吃完飯再說,畢竟當著我嬸子的面兒呢,婦道人家,這些事兒還是別讓她知道為好。
二叔當然看的出來我是有事兒來的,所以簡單吃了些飯後,就把我叫到了西屋裡,問我幹啥呢。
我嘿嘿訕笑著,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讓二叔幫我跟白狐子精幹仗去,先跟二叔說了下爺爺講的那個故事,問他是不是真的。二叔說他也不知道,估摸著應該是真的吧,也沒啥,不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髒東西麼?
看二叔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東拉西扯的又說了好多,結果我還是沒好意思求二叔。二叔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