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言這才想起來,榮嬤嬤也說了,祖母要灌顏小月鶴蔣思言早早的等在西城門邊上,只等城門一開,就駕馬直奔郡主府。
郡主府的侍衛們都認識蔣思言,直接讓人進了郡主府。
蔣思言步履匆匆直奔待月居,剛好碰到從主屋出來的碧兒。
碧兒一見來人,也愣了一下,才急急的行禮,“見過大少爺。”
蔣思言停也不停的直往正房而去,這裡他來過兩次,格局與衍月居一下。所以習慣性的就往西內室走去,卻見裡面空無一人,大紅的牡丹紋錦被疊得整整齊齊,房內卻不見一絲人氣。彷彿沒有在這裡過一樣。
轉過身尋問跟進來的碧兒,“大少夫人呢”
碧兒頓了一頓,才道:“主子出門去了。”
蔣思言眉頭一皺,“出門”
碧兒眼睛不敢與蔣思言對視,囁囁嚅嚅不敢多語。
蔣思言見了自然著急。只往壞處想去,“是不是大少夫人不好了她喝了那藥嗎”
碧兒先是一愣,隨即趕緊搖頭,“不是的,主子很好,只是她出去了。”
“去哪了”
碧兒吸了一口氣,有些視死如歸的意味,“主子去迷瘴森林了,說是要去找天塋草。”
蔣思言腿有些發軟,後退一步。“什麼她去迷瘴森林了”隨即又追問道:“她和誰一起去的”
碧兒更是頭也不敢抬,“與慕公子,榮嬤嬤和衛安一起去的,六天前就起程了。”
蔣思言嘴角扯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哼,她倒是走得灑脫。”
碧兒看了,突然眼睛一亮,“大少爺,主子走之前留了一樣東西給奴婢,讓奴婢交給您呢。您等一下,奴婢去給您拿來。”
說完走到櫥櫃旁,取出一個紅木匣子,雙手遞上。“主子走之前特定交待了奴婢,讓奴婢見到您之後交給您的。”
蔣思言看著遞到自己跟前的紅木匣子,突然有些膽怯,手遲遲不敢伸出去,只是看著碧兒一臉笑的模樣,才猶豫的接過來。
轉過身開啟。一張疊著整齊的宣紙映入眼簾,蔣思言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右手擅抖的開啟紙張,熟悉的字跡躍然其上,心一直往下沉,嘴裡喃喃道:“她怎麼敢,怎麼敢這樣對我。”
渾身的力氣仿若瞬間被抽離了一般,雙手無力的放下,紙張飄然而下,蔣思言轉身將匣子也棄於地上,走了出去,臉上濃濃悲傷,讓一直注示他的碧兒心中一驚,張口叫道:“大少爺。”
可蔣思言仿若未聞,一個人搖晃著往外走去。
碧兒看了一眼,又轉過頭來,忙蹲下身子,撿起被蔣思言丟到地上的匣子和紙張,只見紙上和離書三個字躍入碧兒眼中,嚇得她一聲驚呼,張大了嘴刀,隨後忙往四周一打量,才迅速的將紙張疊好,重放入匣子,轉頭四顧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藏匿起來。
而走出待月居的蔣思言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遊蕩著走出了郡主府,對湊上來與他行禮的丫鬟侍衛一概不理。
門房輪值的侍衛恭敬的送了蔣思言出府,一直看不到蔣思言的背影時,兩個侍衛才將府門關上,其中一個搖頭道:“這蔣公子也真是可憐,郡主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
另一個稍胖的侍衛也搖頭嘆氣道:“所以這婆娘呀,還是得找個本份的才好。”
“正是,正是,我看嫂子那樣的就好,溫順,什麼都聽大哥的,大哥都是有福的。”
被說起的那個胖侍衛也傻傻的樂呵。
離開郡主府的蔣思言腦海裡一片空白,只剩下大大的“和離書”三個字,搖搖晃晃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腳一軟就倒在了草地上頭,仰面看著明晃晃的太陽,眼裡直冒金星,淚水滑過兩鬢沒入髮際,眼睛卻一眨不眨,直直的盯著越懸越高的太陽,臉上神情又是哭又是笑。
嘴裡喃喃道:“蔣思言,這是你的報應,報應你用不正當的理由娶了她,現在她後悔了,她要跟著別人走了,蔣思言,你被她拋棄了,你最終還是輸了,呵呵,妄你自認聰明,卻叫人直接扇到臉上來了,打得好呀。”
“她走了,她不要你了,蔣思言,你沒用,你留不住她,呵呵。”
“蔣思言你是個懦夫,你不敢跟月娘直說,你不能讓她做母親,你不是個男人,你是懦夫。”
“蔣思言,現在你成孤家寡人了,呵呵,顏小月她不要你了。”
蔣思言腦海裡亂成一片混沌,只留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顏小月不要他,顏小月走了。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