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一次,下次若敢如此,可不要怪我得罪啦。”顏小月滿意的看著趙成臉色急變,才繼續問道:“你慌慌張張的找我,可是有事?”
“主子在第一樓等您,您快跟我去吧。”
顏小月思考了一下,“趙護衛先行,我隨後就到。”
趙成愣了愣,“我們一起吧,這樣快些,我已經去過慕宅了,問了人才來這裡接您的,主子恐怕是等久了呢!”
顏小月無奈的解釋:“你覺得我跟著你一個外男招搖過市好嗎?”不由自主的,顏小月想到蔣思言。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要去見一個男人,怕是會氣得冒火吧。
趙成這才“哦”了一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您動作快點,主子在三樓等您。”說完就急忙回去覆命去了。
金伶走上前,擔心的叫聲:“小姐……”
顏小月垂下眼睛思考半響,抬頭道:“走吧,等會你們跟我一起進去,看我眼色行事。”
第一樓,趙成恭敬的將顏小月迎進雅間。祈安寧一身玄紫色的長袍端坐在那裡。眼睛盯著案几。姿勢優雅的泡著茶水。
“月娘見過王爺!”顏小月先上前行禮。
“坐。”寧王眼皮都沒抬,彷彿世間最大的事兒莫過於眼前的茶盞。
顏小月輕移蓮步,坐到寧王對面,靜靜地看著。
直到寧王將茶盞推到她面前。才稱謝的接過。取下面紗。小口的品嚐,入口時一股子苦澀,直逼咽喉。
苦丁茶。顏小月皺著眉頭,慢慢嚥下,便將茶盞放下,不再飲用。
祈安寧慢慢悠悠的品著,彷彿手裡握著的是絕世好茶般,直至三盞,才放下。
“怎麼?這茶不合月娘口味?”
顏小月扶了扶髮簪,“我不喜歡苦味。”
“不嘗苦澀,又怎麼能體會苦過後的甘甜呢?”
“可如果味蕾被苦澀破壞殆盡,又怎麼能嚐到甘甜呢?”顏小月笑著回答,眼睛盯著茶壺。
祈安寧定定的看著顏小月,“蔣家就可以嗎?”
顏小月等了半響,才輕聲道:“至少目前是最適合的。”
祈安寧疑惑道:“合適?”
顏小月點點頭,“是的,他是目前最合適的。”
“你……,你的合適是指?”
顏小月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祈安寧,輕聲道:“自由。”
耳邊迴響起蔣思言那日的問話,“難道你不想出去遊覽大好山河?不想去看大漠黃沙?不想去草原策馬奔騰?不想沿江出海看日出?不想登高觀日落?”那些她都想,甚至不止,她想要的更多更多,摸了摸手心的黑痣,那裡存著一折紙書,有她的念想,有他的承諾。
祈安寧沉默下來,他可以給她所有,卻獨獨給不了自由。連自己都不得自由,他又如何能給她呢?“除了自由呢?”終究是不死心吧,他還是問出了口。
顏小月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有著尊貴的身份,俊逸的容貌,冷清的性格,對他,她確實有點心動,這些都是小月不能否認的,她甚至曾一度猶豫,徘徊過。
可終究被現實敗下陣來,她做不到只去當一個花瓶,只為等著一個男人偶爾的顧念。她沒有那麼多的感情去填補一個男人的後院,她怕在深宮後院中變得面目全非,神形俱毀,所以硬壓下才冒出頭的萌動,去往護國寺陪伴瀟瀟,冷靜自己,強迫自己去面對現實。
顏小月藉著翻看荷包的時候從空間裡拿出蔣思言寫的和離書,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遞過去。
祈安寧接過一看,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小月,“這是你要求的?”
顏小月微笑著點點頭,說實在的她也沒料到蔣思言真就這麼答應下來,說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
祈安寧垂下眼簾,心中巨震,蔣思言,世家嫡長孫,身具風華,自有傲骨,卻能寫下如此有失體統,罔顧人倫的東西,他自問做不到,也不能做到。
“每個人都有對自己期待的生活方式,我想要的是自由平等。也許說出來讓人覺得瘋狂,可是我常想,為什麼男子可以行無所拘,而我們女子卻只能守著四四方方的後院,看著自己的相公今天抬一個,明天納一個,流連眾多嬌花,自己卻生生地被磨敗,日無可待。”
這些顏小月雖沒有親身經歷,可這樣細聲地娓娓道來,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心涼,”我做不到,也不會這樣做,男子可以做的事,我們女人照樣可以,男人賺錢養家,殊不知有些女人家更是擅長經營之道,男人治國安民,如果有舞臺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