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言的迴歸讓顏小月心情更是放鬆了,雖然她從沒緊張過什麼,日子照樣過得輕鬆自大,說起來她也覺得奇怪,竟從沒擔心過蔣府會對她怎麼樣,似乎極為有把握,在這樣的流言風波里不會受到傷害一般。‘
而現在,事實也證明她確實是沒有必要去做那些無謂的擔心,蔣思言回府後對流言的事兒一個字都沒問,不就是一種最大的信任嗎?
在金疙瘩土豆的攻勢下,甚至連選秀的話題都不用提及,人們就自覺地開始為顏小月洗清了,就在這時,南市又有一事傳出,原來朝陽郡主和她的妹妹一直在南市施粥救濟窮苦人,去年冬天天冷更是又施粥又送棉衣的,救了不少人呢。
一時間,顏小月的聲譽可說是達到空前。有些人甚至為了見一見朝陽郡主的樣貌,特意等在蔣府附近,弄得蔣府出門採辦的下人意氣風,看向錦園的目光也多了份自內心的尊重,做奴役的人,有幾個是生活條件好的人呢,所以他們更能對南市那些窮苦人家感同身受,對顏小月和楊瀟兒的尊重自然就真誠多了。
當顏小月聽到這則傳聞的時候,也只是愣了一愣。
“主子,還是大少爺回來了有辦法,您看,又有南市那些窮苦百姓為主子說話了,現在外面對主子的評價可高了,簡直把主子看成救苦救難的菩薩了。‘”
顏小月一笑,“就你說的誇張,再說這施粥的事是不是大少爺傳出來的還未可知呢?”
“除了大少爺還有誰呀?”
顏小月臉色微暗,望著遠方高空,“施粥的事我都是讓誰去打理的呀?”
碧兒也是一愣,“招財大哥呀。”隨即反應過來,“主子說是慕少爺。”
顏小月輕嘆一口氣,那樣的流言對她而言是無足輕重,可在慕子歸看來只怕是來頂之災吧,這一刻她開始責怪自己。怎麼沒提前跟慕子歸說一聲呢,就是不能親去那派個人去也是應該的呀。想到這裡,心中的負疚感更深,本就已虧欠子歸太多。卻還如此忽視他,真是太沒良心了。
想到就做,叫上碧兒從側門出府去了慕宅。
到慕宅時,榮嬤嬤一副驚喜的神情更是讓顏小月心中的內疚增了三分。
“小姐,您還好吧?”
顏小月拉著榮嬤嬤的手。‘安慰道:“嬤嬤寬心,我一切都好呢。子歸哥哥在家中嗎?”
“少爺最近忙著呢,每天都是大清早地就出了門,天兒不黑沒見回來過。”
“啊,那子歸哥哥在忙什麼呀?”
顏小月話一說出口就知道錯了,看了榮嬤嬤略微帶些責怪的眼神,訕訕地笑了笑,“都是為了我的事吧,唉,早知道我應該早些過來說清楚的。省得你們也跟著勞累。”
“我們都是在瞎忙,早先幾天,少爺那是真的擔心呢,天天往外奔走,連吃飯的時間也顧不上呢!”
“嬤嬤這樣說可是把月娘當成外人了,難不成我出嫁了就不是慕宅的人了嗎?”顏小月似真似假的打趣著,她總覺得這個榮嬤嬤很神秘,說是伺候慕子歸母親的大丫鬟,可卻對皇城的高門大戶極為熟悉,對各種人情往來禮儀規矩都瞭如指掌的。
說是看著子歸長大的吧。可在慶華鎮裡,顏小月又沒見過她,聽榮嬤嬤談及錢媽媽的口氣中,好像錢媽媽是她手下似的。就像,金伶說到朱兒的口吻一樣。
這樣神秘的人物讓顏小月不得不多多關注,可最後現她似乎就是為了慕子歸而來的一樣,對慕子歸的感情已不是一個僕人對主子的感情了,就是與金伶金巧對她的感情比起來,也顯得更為周到。更為貼心的。
如果不是如此,以顏小月的性子也不會對一個不熟悉的嬤嬤有意識的去接近了。畢竟她的出嫁對子歸而言,不能說不是一個很大的傷害,這個時候的一個盡心盡力照顧子歸的人出現,顏小月內心也是充滿感激的。
榮嬤嬤對著顏小月也是愛屋及烏,她的一生都獻給了慕子歸母子,如今,更是將子歸看成比她生命還要重的人,雖然她不喜歡自家少爺情繫一個已嫁為人婦的女子,始終念念不忘,可對於感情上的事,她更多的感覺是無可奈何,前一個主子為了一個男人赴湯蹈火,捨生忘死,最終不得善果,現在這個主子也走在了與他母親走的同一條道上,當年的她勸不住女主子,如今的她也勸不住這個主子,母子倆都一個性子,認定了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心底長嘆一口氣,“小姐說的什麼糊塗話,這慕府一直就是您的家呀。您的房間奴婢可雖一直在打掃,就想著哪天小姐回來住上幾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