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圓形麵糰,之後再用大火給蒸熟就是,那做出來的點心甜而不膩,酥鬆綿軟,入口即化,是樣好東西。
夏菲兒想著,便去屋裡喊了中午一般都沒睡午覺的大姑一起去做,她說大姑要是學會了,等這東西做出來了,她還能試著做些去攤子上賣,又可以給攤子上的點心增加一個型別。
菲兒大姑也高興的很,說她攤子那邊最近沒出新點心,都有好些客人來問呢,她原本還想著問問夏菲兒的。
兩人搬了個小磨子在院子裡一邊磨粉一邊嘮嗑,夏菲兒看著大姑磨粉磨了一小會,就要站起來。而且站的很艱難的樣子,她知道大姑的腰有毛病,便讓大姑去椅子上歇著,她喊了桑菊幾個丫頭過來磨,她和大姑在旁邊看著。
夏菲兒看著大姑坐在椅子上,但腰好似不能彎,就一直直挺挺的坐著,她記得枝兒說的,大姑這些日子老說腰疼的厲害,晚上一躺到床上就疼的哼哼直叫喚。這幾日好似更加嚴重了。晚晚都要枝兒給她拔火罐。
夏菲兒去院子裡拿了靠椅出來,讓大姑靠在上面,然後出聲問大姑:“大姑,如今你攤子那邊的點心少說也有十多樣了。生意一直也不錯。有沒有和枝兒商量好。打算啥時候選個店鋪呢?”
菲兒大姑笑了笑:“枝兒丫頭這幾個月倒是也跟我說了這事情,不過我沒同意,我覺著如今擺攤子也不不錯。”
“大姑。是欠錢麼,錢少了的話先從我這裡拿,我早跟枝兒那丫頭說過的。”
菲兒大姑低頭想了下:“倒不只是錢的事情,主要是怕萬一店鋪開起來了,不賺錢咋辦啊,那租店鋪可不便宜,萬一生意不好,點心賣不出去,但鋪子的租金可是要日日交,虧了咋辦啊,我和枝兒做了這麼久只是存了這麼些錢,我還想著以後給那丫頭做嫁妝呢,如今這擺攤子好歹一日賺的錢是穩著的。”
夏菲兒聽罷,輕聲:“擺攤子也不說不好,但始終不穩定,而且也辛苦,這日日搬東西來去都要花不少時間。再說大姑你年紀也大了,要日日在外頭風吹日曬的,這時間長了身子骨也熬不住,要能開個小店鋪的話,鋪子裡請兩個人,你就能輕鬆多了。”
“你說要給枝兒留嫁妝,這有店鋪比啥不強啊,再加上枝兒如今在我店鋪那邊做,一個月的工錢也不算少,她自己做幾年,都能把嫁妝給存出來,不用你擔心。”
菲兒大姑嘆了口氣:“話是這樣說,但做孃的總要為子女著想啊,枝兒丫頭這幾年跟著我也吃了不少苦,我想著要這幾年給她多攢下些東西,等嫁人的時候也能嫁個好些的人家,以後去了婆家少吃些苦。”
夏菲兒也知道大姑這人,平時是極好說話,但某些事情一旦下了決心,也難說的通,而且她可能有她自己的考量,也沒打算再勸,想著過幾日和枝兒聊聊,看枝兒願不願意開店鋪,要願意兩人再一起來勸大姑。
夏菲兒正想著,枝兒睡完午覺從屋裡出來了,大概也聽到夏菲兒和她孃的談話,她走走過來,嗔著看了她娘一眼,道:“娘,吃啥苦啊,我沒覺著是吃苦,我覺著這幾年的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以前在家裡的時候日日跟大嫂鬧,鬧的家裡鬼哭狼嚎的,那日子就算再好,我也不稀罕,我覺著現在這樣挺好,如今我啥也不想,就想你別那麼累,咱們信菲兒的話,去尋個小店鋪來開,到時再請兩個丫頭,你每日就只管坐著收錢就是。”
說完,也不管她娘同不同意,便跟夏菲兒說,要她跟夏銅柱他們說一聲,這一陣子讓他們去問問那鋪子的事情,鋪子也不要多大,只要有鋪面,有做點心的地方就成,買不起的話就先租著用,要是生意好,以後再想別的。
夏菲兒也覺得這樣好,有鋪子之後,算是有個固定的地方了,以後不用每日老早就起來,又是搬蒸籠,又是開攤子的,而且人家買東西的人也喜歡賣家有固定的地方,覺得比擺攤子的檔次高,再說要按枝兒說的這種小鋪子大概也要不了多少錢。
菲兒大姑聽菲兒和枝兒兩人都這樣說,倒是也同意了,說託鐵柱他們去找找鋪子,要鋪子的租子不太貴的話,倒是也可以。
幾人聊了一陣,家裡人都陸續起來,個個都要回鋪子裡了,夏菲兒想著自己上午沒去鋪子,下午肯定要過去看看,雖說鋪子那邊有枝兒看著,那枝兒畢竟小,而且跟著她也沒多久,她還是擔心鋪子有啥事情,她交代丫頭桑梅他們把剩下的黃豆豆磨成粉,等她回來弄。
一行人出了院子,夏鐵柱和夏菲兒走在最後面,夏鐵柱看了夏菲兒一眼,眉頭微蹙的問到:“中午在做啥呢,幹啥不去歇會,是不是又想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