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都發顫了。一個勁的唸叨。說這可咋辦,老四不在家,她媳婦卻當著他們一大家子的面掉了孩子。這等老四回來該咋交代啊。
但慌歸慌,還是人命要緊,人大夫都說了,要快些送去鎮上,不然會一屍兩命,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高花香的命,一家子七手八腳的把高花香扶上馬車,最後由夏銀柱趕車,夏富貴,夏雲貴,餘氏和菲兒大姑陪著一起去鎮上了。
等馬車走後,高氏和夏菲兒他們都回了家,一家子都在高氏的院裡坐著等,沉默了一會,高氏長長的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老四在隔壁鎮上的哪裡做活,這事情還的趕快通知老四才行,萬一老四媳婦有個啥三長兩短,咱們可頂不起這個罪。”
菲兒小姑點頭:“是啊,可是咱們都不知道啊,看富貴他們知不知道,等他們回來再說吧。”說完,菲兒小姑也嘆了口氣道:“唉,原本一家子關係就不好,這出了這個事情,老四指不定會怎麼對我們。”
高氏輕點了下頭,片刻之後,高氏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來,她看著菲兒小姑,一臉納悶的問道:“二姐,你們三人剛是咋回事呢,我明明看著你們是扶著她的,咋好好的又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還坐的那樣重?”
“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大姐一直是扶著她的,她自己頭先好似也用力站了起來,但好好她突然拍開我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菲兒小姑說完,又小聲抱怨了句:“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幸好她肚子裡懷著是她自己的孩子,要是別人的孩子,我真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要往地上坐的?”
高氏聽了菲兒小姑的話,一下子沒明白過來,疑惑的問到:“這話咋說,那肚子裡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她還能替別人懷孩子麼?”
高氏的一句無心的話,突然驚醒了夏菲兒,夏菲兒一直就覺得今兒的高花香有些不對勁,一直以來高花香雖然是個厲害角色,但她喜歡玩陰的,一般的情況下,她總是指使別人出面,自己在背後佔便宜,不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她不會這樣大鑼大鼓的鬧。
再就是高花香是個很謹慎很自私的人,她說話也好,做事也好,首先想到的是她自己的利益,要是於她而言,沒有利益的事情,她絕不會做,一般也不會亂說話,更加不會什麼儀態都不顧,在地上撒潑,而這些事情,今兒的高花香一一都做了,
另外就是剛菲兒小姑說的那些話,雖然沒說出來,但是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一個孕婦要知道自己懷孕了,要是看重肚子裡的孩子,那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小心翼翼,哪怕是吃東西,都要謹慎再謹慎,就更加別說做什麼大動作的事情,但是今兒高花香呢,她好似就是故意想往大了弄。
雖然夏菲兒也沒看清楚她們三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夏菲兒憑著自己的理論分析,一個人子坐在地上的打算站起來的時候,出於本能,她自己的身體是能用力的,就算有人去拉她,她也不會真的把全身的力氣放到別人的身上,全身心的去依賴別人,那樣太不保險,何況還是個孕婦,她又不是第一胎,就更加知道懷孕了要注意哪些東西。
再加上夏菲兒突然想起昨兒了枝兒跟她說的事情,她把所有的事情都連在一起,覺得高花香氣要真如枝兒說的,她可能是懷了別人的孩子,因為不想被人發覺這事情,便趁機把孩子給打掉,這樣既可以解決她自己的麻煩,還能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好跟所有人交代,真是一舉兩得。
夏菲兒想到這個可能性,覺著這事情怕是會鬧大,等高花香回來,等夏康貴回來,怕是她們今兒在場的一個個都要擔責任,到時候也不知道會弄成什麼樣,想到這裡,夏菲兒的身子不自覺的晃動了下。
而坐在她身邊的枝兒大概也想到了這些事情,她一臉緊張的盯著夏菲兒,小聲問到:“菲兒,怎麼辦,那事情要不要說出來,要不說出來,等四舅回來肯定會把這事情怪到小姨和我娘身上,說她們沒拉穩四妗子。”
枝兒因為緊張,說話的聲音有些大,當時院子沒人說話,又靜的厲害,坐在枝兒不遠處的元香把枝兒的話聽的清清楚楚,她皺著眉頭看著枝兒和菲兒:“你們倆丫頭是不是有啥事情沒告訴我們啊,啥事情要不要說出來,都到這份上了,你不說出來,還想怎麼辦啊?”
其他人也都一臉不解的看著枝兒兩人,要枝兒兩人把瞞著的事情給說出來,夏菲兒知道事到如今,也瞞不住了,便簡單的把那日枝兒跟她說的事情又說了一遍,不過最後還加了一句,說枝兒也沒聽的很清楚,不一定是誤會了。
哪知道夏菲兒一說完,元香立馬就低聲喊了起來:“菲兒,你咋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