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銅柱說完,便氣沖沖的往院子外走了,夏菲兒幾人看夏銅柱出去。也沒出聲勸。都默默的坐著沒動。夏鐵柱本打算跟夏富貴還好說說,但夏富貴根本不聽他們說,朝他們一揚手。說這歲也守的差不多了,都各自回去歇息去,他也要歇息了。
夏富貴這個樣子,這會也沒必要勸了,夏鐵柱點點頭,拖著夏菲兒和夏銀柱兩口子出了夏富貴的屋子。
雖然時辰不早了,大概再過的個把時辰天都要亮了,但是夏菲兒幾人沒有絲毫睡意,幾人都跟著進夏菲兒屋裡。
進去的時候,見夏銅柱也來這裡了,看見他們進來,夏銅柱有些惱火的看著夏菲兒說:“菲兒,你是咋回事,不是說把家裡這些東西都交代的清清楚楚麼,怎麼弄成這樣,我看爹其實就是認準了金鳳娘。”
夏菲兒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這兩人這樣厲害,自從她發現夏富貴房裡的不對勁後,她可算是把家裡看的死死的,而且除了夏銀柱成親前的那段時間,她基本上就沒怎麼留過夏富貴一人在家,哪裡知道這兩人這樣會見逢插針,聽夏富貴剛說話的口氣,怕是兩人不知道好了多久,竟然能瞭解那麼多事情。
夏菲兒想著有些洩氣,她覺得自己對這件事情還真是盡力了,也許輪到耍心計,她還真不是金鳳孃的對手,本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一心一意的防著不讓金鳳娘和夏富貴有任何交集,這他們不但有了交集,夏富貴對金鳳娘還有了感情,那她夏菲兒還能怎麼樣,她也只是個普通人,不是個萬能的。
一旁的夏鐵柱看夏菲兒臉上露出平時難得顯露出來的頹廢表情,他抬手握了握夏菲兒的手臂,無聲的安慰著她。
之後夏鐵柱微微皺眉看著夏銅柱說:“爹自己要這樣做,咱們有啥辦法呢,就像如今,咱們所有人都反對,爹卻執意要娶金鳳兩母女,咱們這麼多人都想不出法子,要真是怪,就怪當初爹招惹了金鳳兩母女回來,再說如今咱們應該做的是如何解決這件事情,而不是追究責任。”
夏銅柱一想也是這個理,他覺著自己方才對夏菲兒說話的口氣過了點,滿臉歉意地摸了下菲兒的頭,接著長吁了口氣,極其無奈的出聲問到:“菲兒,你說這事情咋辦呢,真由得他娶金鳳娘?”
夏菲兒沒回話,只是輕搖了下頭,說實話,這事情來的突然,她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辦的好。
看他們都不作聲,翠秀拉了拉夏銀柱的衣袖,小聲問到:“金鳳兩母女是不是就是住在咱們外院的那兩個人啊?”
夏銀柱點頭說是,翠秀大概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事情,哦了一聲,沒再開口說話。
夏菲兒想了一會,出聲說到:“這樣,今兒大家都在氣頭上,有些話難免說的過激了些,明兒等大家的心情都平靜下來,我和四哥再找個時間去跟爹好好談談,跟他說清楚這其中的厲害,爹那人雖然固執,但還不至於什麼人的話都聽不進去,他應當不會太堅持,再說他應當分得清孰輕孰重。”
夏銅柱點點頭,說也只好先這樣了,但他轉過頭來又問到:“那萬一他硬是不聽我們的話,要娶金鳳娘咱們該咋辦呢?”
夏菲兒的眼睛閉了下,沒立馬回答,心裡想著要是夏富貴什麼勸告都聽不進去,在一家人這樣反對的情形下都要把金鳳娘給娶進門,那說明在夏富貴的心中,他們這些子女也並沒佔什麼地位,那就按照他自己說的,讓他過他自己的日子,等他吃到苦頭,才會有反省的那一日。
而夏鐵柱在一旁仔細思考了一會,從椅子上站起來,神情極其堅定的出聲:“對,就按菲兒的話,咱們明兒先去跟爹好好說,先把咱們這段時間對金鳳孃的觀察和心裡的對金鳳孃的琢磨仔細跟他分析一下。”
“要爹還就是聽不進去,就由得他娶,至於家裡的房子什麼索性按照老三說的,把田契和屋契都轉出來,不放爹的名下,不過也別過到菲兒頭上,菲兒是個姑娘家,這在村裡的東西給她也不合適,放到寶柱頭上,寶柱是兒子,給他別人不會多說閒話,也合情合理,相信爹自己也會同意。”
“退一步說,左右爹本身對錢財這些並不講究,這陣子就算咱們家裡好了起來,但他除了吃的好些,他和以前的日子也沒啥區別,要他和金鳳娘在一起之後,就讓他們自己過自己的日子,要是金鳳娘真能跟爹過苦日子,那就由著他們過,等幾年之後,咱們也能看出她的人品了,到時再另行打算。”
“這期間要爹沒發生什麼事情,咱們也不要打擾他們的生活,只要逢年過節的時候回來一趟,該買東西買些東西,至於錢就不要多給,只要足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