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也有很大區別的,有時候一句話說出來的語氣不同。意境就差了很多。
等錢氏把整個事情說出來的時候,那些圍觀的人,頭先都幫餘氏說話的,這會都調轉槍頭來幫錢氏,說餘氏太過分,惡人先告狀。
而夏順貴在聽完錢氏的敘述之後,看錢氏的眼神溫和了一些,而且也只是輕聲斥責了一句:“就算是我娘找事,你就不會讓著些。你幹啥一定要跟她鬥。”
說完餘氏,夏順貴轉過頭去看著餘氏說:“娘,你不是說要讓村裡人幫你做主麼,如今事情擺在這裡,隨你喊誰來做主都成。”
錢氏不是個省油的燈,餘氏更加不是個善茬兒,她看錢氏把事情說的和原來根本就不是一個味,她猛地從地上跳起來,衝到錢氏前面。喊道:“錢氏,我還沒死呢,你別想在我面前把黑說成白,你重新再說一次。但我要你當著這裡所有人的面發個咒,要是你的話有半句和剛吵架時候不對的,你家裡幾個兒子就死給我看。反過來,我也是。”
錢氏冷冷一笑:“娘。除了老四,至於你其他幾個兒子。你早就當他們死了,賭不賭咒也沒區別,我哪裡能跟你比呢,我幾個兒子可是我的命,我怎麼會和你一樣,隨意就拿自己的兒子來發咒。”
餘氏也冷哼一聲:“你要是沒說慌,你做啥怕發咒,總之,我不管你那麼多,要是你敢發咒,今兒這事情我就認了,不然,這事沒完。”
餘氏說完,又看著夏順貴說:“老三,你不就是不想我鬧了麼,你讓你媳婦按照我說做,要是她敢發咒,這事情我不再追究,否則,你今兒非好好教訓她兩下子才行。”
這時候的人把誓言,賭咒什麼的都看得很靈,而且餘氏還說了這麼毒的話,錢氏本就心虛,自然是不敢再說了,她眼神有些閃縮的抬頭看了夏順貴一眼,支支吾吾說了一會,怎麼都不敢把照著餘氏說的那些話去賭咒。
等了好一會,錢氏怎麼都不敢照著餘氏的話發咒,一旁的高氏和夏菲兒剛從頭到尾都在場,自然知道錢氏剛有些話沒有按事實說,雖然錢氏今天有些居心不良,但好歹這事情是因為自己家引起的,這會看錢氏這樣為難,夏菲兒猶豫著是不是要去打個圓場的好。
而餘氏看錢氏不說話,她走到錢氏面前,譏諷的翹起嘴角,道:“咋了,錢氏,上次喊四老爺說養老錢的時候,嘴巴不是挺能說的麼,怎麼這樣一句簡單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看你不是捨不得拿幾個兒子來的發咒,而是自己說了慌,怕咒兌現,不敢發吧。錢氏,你別以為你心裡打的那點小九九,我看不出,你今兒故意找我吵架,還不就是看著老大家能蓋上新房子了,而你們家仍是窮的叮噹響,你看不過去,眼紅,所以就故意鬧事,你既然敢鬧事,就要有膽子承認,不要把事情都推到別人身上,你說你不是傻子,別人都是傻子麼?”
嗬?自己這個奶倒真是個不簡單的,依著夏菲兒對三叔的瞭解,這下錢氏有得受了,夏菲兒不禁嘆了一句。
果然,夏菲兒的嘆息還沒完,只見站在一旁的夏順貴猛地衝到錢氏面前,啪,啪,抬手就一點都不留情的甩了錢氏兩個耳光,速度快的大概連錢氏都沒反應過來。
打完之後,夏順貴轉過身子,看著餘氏說:“好了,這事情可以了了,你不用再鬧了,也不要再動不動就拿我幾個兒子用來發毒咒,你不把兒子當回事,我的幾個兒子我可是看的很重,我寧願自己被人打死,也不會讓人咒到他們半句。”
餘氏沒料到夏順貴會這麼爽快就出手教訓錢氏,她頓時愣住了沒出聲,只是呆呆的看著夏順貴。
夏順貴跟餘氏說完之後,又轉過身子,指著錢氏吼道:“我不管你今兒和我孃的事情誰對誰錯,但是你在今兒找事鬧就是大錯,今兒打你兩巴掌,是要你記住,大哥是我們的家人,他們家裡好就是我們好,他們好,也絕不會虧待我們,想想上次四郎的事情,要不是大哥和二哥鼎力幫忙,四郎這會不知道去哪裡了。”
“我知道你有個毛病,只要看著別人家好,你就眼紅,就不服氣,要是別人家,我懶得說你,但是我大哥家就不行,你願意來幫忙,就真心幫著做些活計,不願意,滾回去就是,我不會說你半句。”
很明顯,夏順貴雖然是按照餘氏的話教訓了錢氏,但是這一番話卻說的很清楚,他打錢氏不是因為幫餘氏出頭,而是因為錢氏不知好歹,紅錯了眼。
而錢氏,頭先被夏順貴打兩耳光,打的呆住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以為夏順貴只是順著餘氏剛才的話來教訓她,她剛打算去跟夏順貴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