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對她,她心裡也實在寒心,如今她最想的就是把這些年在老四家受的氣給掙回來。
她眼光在兩個小的身子溜了一陣,接著就直接指著文輝,喊道:“金柱不做了,小工就缺了個人,文輝是最大的,你去頂你金柱哥那一腳,去給師傅打小工。”
高花香一聽,就立馬喊起來:“啥?你讓我家文輝去打小工?那咋行呢,我家文輝在家可是啥都不做的,咋能做這樣糟蹋人的活啊。”
餘氏聽罷,也叫了起來:“老四媳婦,你覺著你家裡是啥大地主家麼,你兒子閨女都是少爺小姐,等著人伺候等著人餵飯的麼,不過就是遞點東西,有啥糟蹋人的?總之,如今家裡除了你文輝,別人也幹不了這個活,你要是不願意,你家就出錢給我請個小工來做。”
“你……”高花香被餘氏氣的說不出話來,她插著腰,喘了一會氣,等情緒平靜下來後,冷笑著說:“喲,娘,你這臉色也變得太快了些吧,前段時間住我家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這不過就幾日的時間,說話就完全不對了,你是覺著如今不住我家了,就想像之前欺負他們幾家一樣欺負我了,是麼?”
高花香說這番話,目的是想引起所有人對餘氏的憤怒,讓大家都知道餘氏這些年確實是厚此薄彼的,但是高花香太高估自己的人緣,也太低估餘氏的厲害程度了,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其它人沒什麼反應,也不知道是根本沒心思在聽他們吵,還是早習慣了餘氏的欺負,總之是沒人作聲。
倒是餘氏聽了之後,她臉色都沒變,直接走到高花香面前,冷聲笑了下,道:“高花香,既然你自己把話都說出來了,那我也不怕跟你敞開窗子說亮話,以前我和你爹是要求著住在你家,因此啥事情都就著你,但如今我不用求你,我憑啥還事事都就著你,我還告你,你給我準備著,以前你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我總有法子讓你一點點的吐出來。”
“本來,你剛才答應讓文輝幫我打打小工,我也就這麼算了,既然你這麼多話說,那我跟你說,文輝這小工還做定了,而且不只如此,如今不只是金柱走了,金柱媳婦也走了,鍋屋那邊的人也少了,只有你們三個了,那老二媳婦和老三媳婦就輪著來,你就天天在那裡給我頂著,直到我房子蓋好為止。”
大家聽著餘氏的這番話明明毫無道理,但是餘氏卻說的擲地有聲,都一臉不解的往餘氏看了過去。
夏菲兒看著餘氏和高花香針鋒相對的樣子,心裡不禁一陣唏噓,曾幾何時,這兩人永遠是在同一陣線來擠兌他們這些人,如今開始窩裡反了,原本夏菲兒一直覺得高花香比餘氏要厲害幾分。
餘氏那人雖然也厲害,但性子卻直,做什麼事情都直來直去,沒有什麼長遠的計謀,只是仗著自己是長輩的身份壓人,但高花香卻是個極有心計的人,不管做什麼事情,她知道隱藏鋒芒,不是逼不得已,什麼事情都讓人幫她出頭,到最後她不只是達到了目的,也保住了名聲。
但今兒,夏菲兒卻發現,原來餘氏要真和高花香對決起來,也絕不遜色,雖然她仍舊是直來直去,但卻能制服高花香,不說別的,夏菲兒看餘氏剛才的那番話說的那樣沒有商量的餘地,她就知道今兒高花香不論等會如何回應,都肯定是慘敗的一方,餘氏絕對有後招。
果然,高花香聽了餘氏的話後,她擰著眉一副極其不屑的樣子看著餘氏:“娘,你這話是在說笑吧,憑啥我家文輝一定要給你做活,我家文輝和老三家的二郎一樣大,你不喊三郎做,卻讓我家文輝做,難道二郎又是啥少爺麼,今兒我也告你,我文輝就不做,你願意出錢請小工就請小工,不願意請,就自己去喊人,實在喊不到,這房子就不要蓋了。”
“還有,這做飯的事情,老二和老三家的輪著來,我也要輪著來,我憑啥要天天來啊,她們憑啥就比我金貴啊。”
高花香的話一說完,一直站在一旁的老四夏康貴也一臉暗沉的走了過來:“是啊,娘,你這樣太過份了,就算你不住我家了,但好歹以後我們還是要給你養老錢的養著你和爹,你這樣,好似是說不住我們家了,就要和我們斷絕關係了麼,那以後那養老錢我不出……”
老四的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臉上捱了餘氏一巴掌,餘氏這次可真是下了重手的,她打完之後,老四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這下,一院子的人可是真愣住了,餘氏打人是打的多,但是打夏康貴卻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如此用力的打,就連夏康貴都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盯著餘氏問:“娘,你打我?”
餘氏收回手,指著夏康貴惡狠狠